分卷(29)(3 / 3)
试过了,他还是没能放下谢砚。
这人要他给出一个理由,可他两手空空。
给不出啊
他闭上眼,想尽了所有的答案后,说出了最不想说的,他从喉间哽咽着说:孤是太子!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萧罹不敢去看谢砚,长久沉寂后,听到那人漫不经心的嗤笑。
萧罹感觉到了,心在下坠,是将要失去的那种痛苦。
谢砚直视着他的侧颜,平静地说:萧淮予。
萧罹蓦得一抖。
无人讲话。
萧罹带着沉重的失意,笑了笑说:你还是去查我了。
是啊,他把他从赤潮手中带回。赤潮那样的地方,要查什么查不到,更何况只是一个字。
从前他不告诉谢砚,谢砚也不去茶,是觉得这是谢砚对他的信任。
可现在
他到底是不信自己了。
他们之间,一个不信对方,一个用太子之位威胁对方。
真是再无回旋的余地。
没有。
谢砚打破这场沉寂,说:没有查你。
呃萧罹抬了抬眸,愣在原处,一息后才反应过来,转头看谢砚。
谢砚垂目,又一次重复说:我没有去查你。
萧罹捂住耳朵,低吼:你骗孤!
谢砚拉下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凑上去。
这不是第一次亲近,萧罹却是第一次觉得脸颊发麻。他怔怔地,讷讷地看着眼前的人,喉咙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
怕这是一场梦。
这样的梦,他这些年来做了无数次。到最后,眼前的人都会消失。
可现在这个人,他的眼睛里藏着坚定,与七年前那个雨夜的对视一样,怀着最忠贞的不容置疑。
谢砚看到萧罹哭,顾自说:那个答案,你想知道吗?
萧罹身子绷紧。
那个问题
是他刚找回谢砚时,他曾在诏狱里问他,贵公子有没有挽回小凤凰的心。
疯狗有没有挽回小凤凰的心?
萧罹抖了下,像个孩子,他喃喃地说:我不敢。
谢砚却笑了:疯狗也有不敢的时候?
萧罹说:是啊
萧罹说:遇到小凤凰以后,胆子就不行了。他笑了下,含泪轻轻地抓住谢砚手腕。
疯狗他,把小凤凰抓得太紧了。谢砚不挣扎,笑说:小凤凰本来要走了,但是疯狗太疯了,他偷偷在小凤凰脚上绑了根丝线,摸着丝线,疯狗找到了小凤凰。
萧罹握着他手腕的力气加大,牢牢地将人按在床上,欺身而上。
谢砚神色从容,定定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人。
萧罹压下身,两人鼻尖擦着鼻尖,萧罹说:那根线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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