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节(2 / 3)
添了几分凛凛不可犯的肃杀。
开城门前来迎战的是闵州兵马司指挥使刘浊,对方瞧着不过三十来岁,横刀立马,器宇不凡。
他高居马上,昂首道:“端郡王造访,下官理当相迎,但郡王陈兵于此,可是有反叛之意?若当如此,下官还劝殿下三思,莫要因此自断性命!”
裴熠却道:“本王性命于江山社稷天下万民而言轻于鸿毛,多谢将军挂怀。本王素闻将军美名,听闻刘浊将军乃忠勇之士,如今奸人窃国,江山危在旦夕,还望将军莫要阻我。”
那刘浊闻言,语气霎时变得生硬起来:“我刘浊虽一介武夫,但自幼读得圣贤书,知晓忠君效国的道理,而今国君在盛京,末将忠的自是即位的新君,效的自是我大梁国,旁人如何作想与我无关,我只知,勾结越州叛军乃是犯上作乱,无论今日来者是谁,既生反心,我闵州将士自当将其碎尸万段!端郡王若想游说,就大可不必了,但若想起兵,那我等便恭候此处!”
而裴熠早就料到刘浊不会轻易屈从,他早听闻此人骁勇善战又刚直不阿,若能收归己用自是最好,否则实在可惜。
于是他不疾不徐,只高声道:“越州也好,闵州也罢,一兵一卒皆是我大梁子民,分毫损伤皆是国之不幸,本王与将军身为将帅,不若以一人定胜负,若本王落败,则自愿撤军,如何?”
刘浊却冷笑一声:“殿下有此心,可即便末将死在殿下手中,末将也坚决不降!”
说罢,他便操一柄红缨枪,策马疾驰,气势汹汹而来。
见此情形,裴熠拔刀挡之,刀枪相接,他只闻见一股浓烈的火星味。
刘浊的力量极大,在力度上,裴熠占不得上风,便只能依靠自己本就敏捷的身手避开。
刘浊一枪朝他面门而来,裴熠仰身避开,铮鸣的枪声与他几乎擦身而过。
与此同时,裴熠的刀朝刘浊后腰袭去,见状,刘浊将枪反手一挑,枪杆撞在刀刃上,振得裴熠手心一阵麻栗。
刘浊顺势拎着缰绳后退几步,看着裴熠的眼神也从轻蔑到逐渐起了几分警惕与敬畏。
裴熠趁势而攻,二人交战不歇,只闻铁器相撞之声,竟是不相上下,看得众兵将连声助威。
又一次与刘浊拉开距离后,裴熠气息微喘,腰侧的伤口隐隐生疼,带着股铁锈味。
今日他战甲下特意穿了玄色的衣裳,就是为了不让这血迹太过明显。
其实,若他将自己的本事全副拿出,刘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他的身手多在于偷袭和暗器,固然有用,但他此战的目的,是为了劝降,让更多势力为己所用,所以,他必须得赢,还得赢得磊落,赢得让人心服口服,如此一来,便只能选择他并不擅长的刀剑。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旧伤,今日本就是硬着头皮上的……可不如此又能如何?他没有旁的选择,他等不到伤口痊愈,也更无暇与刘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刘浊的长枪再一次朝他袭来时,裴熠不顾伤口的拉扯,他避开的同时一把抓住枪杆,借由刘浊挑枪之力,他在马背上一蹬,旋身跃起,将朴刀朝刘浊迎头砍去——
刘浊也不是好对付的,他枪杆回转,竟一下子横撞于裴熠胸腹。
突如其来的猛烈一击,让裴熠登时重重摔在马下。
重击让伤口瞬间血流如注,可他无暇顾及,此刻刘浊的战马扬蹄而起,便要朝他迎面踏来。
裴熠惯会的招式在此时起了作用,他足尖轻点,飞快避身,他想要捡回脱手的朴刀,却被刘浊提前勘破,长枪一挑,将朴刀打远了。
落马后又失了武器的裴熠落了下风,与此同时,刘浊持长枪穷追不舍。
裴熠的身手固然能躲开,但他的伤却已无法支撑太久。此时此刻他每行一步,地上便多留下一片血迹。
失血后的裴熠有些苍白,汗水也在不断的躲避中吧嗒吧嗒滑落,直到他自己也开始恍惚。
只是……只是他不能倒,若倒在这里,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盛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阿玦?
阿玦不能再等了,她等不起,他也等不起!
偏生此时,噗嗤一声……枪头没入了裴熠的肩头,捅得他一连退了几步。
“端郡王,降了吧。”刘浊居高临下着,眉目冷冽。
裴熠却只是冷眼看着肩头,仿若那哗哗淌着血的是旁人……蓦然间,他眼底竟出现了似野兽般阴狠而无意识的杀气
他一声不吭,却只是将双手握在了枪头上,全然不顾性命一般,他握紧枪头后退。
刘浊也意识到了:他要夺枪……
两厢争夺间,枪头被从裴熠的肩上拔出来,那骇人的血洞子汩汩流血。
裴熠手扶长枪,脚下用劲,蹬着身子飞身上前,翻身一脚朝刘浊胸口踢去。
刘浊躲避,却也因此让手上的力虚了
也不知道裴熠怎么突然来了力气,竟真的硬生生把长枪从他手中夺走,还让他险些被带着跌落马下。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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