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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而卓更甫自己能够穿越的时机,从写出莎莉熊到怀胎,不过四年的空档,并且,还得等待年纪尚小的郑襄元,在一个能对应的时间点中哼唱莎莉熊。
原来童年的那场相遇,是这样的得来不易。
反应过来的郑襄元,只能傻楞楞地看着她。
开口时,声音可怜兮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的时机,比什么都还要重要。」
卓更甫伸手,抚着郑襄元的脑袋,「每回我想逃离现在,想知道未来,想像后来会有什么人陪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唱歌,或去研究公式。」
「人们都是这样的,一旦受伤就会想逃避,想去寻找答案,只有那些时候,这些答案对我们才有意义,才能康復痊癒,情绪的抽象程度,大概跟数学一样,这个,才是真正的时间穿越。」
「小襄元,你想见我的时候,才唱莎莉熊,对吗?」
「莎莉熊,是为此而生的。」
郑襄元眨了眨眼睛。
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妈妈了。
她不能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受了伤,就跑去找妈妈讨抱,也不能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心里难过时,可以告诉妈妈。
一直以来,那些时候,都是莎莉熊陪伴着她。
二十五年的每一天里,自然不会天天是雨天,也不会天天都需要哼唱莎莉熊。
每当她唱着莎莉熊的歌词,每当她重新论证卓更甫的时间公式,每个音符接着下个音符,每个符号接着下个符号,那一个又一个间隔极短的时间点。
本质上,那些时候,每个下一秒,作为原作者的卓更甫都可以知晓她接下来会看到什么,会唱着什么,进而,短暂地、精准地预测她的未来。
而郑襄元自己,在每个反覆验证反覆歌唱的过程中,也见证了卓更甫写下这些作品的过去。
这才是真正的时间穿越。
一直到此刻,郑襄元才终于、彻底地了解所有穿越机制。
可是,她了解得太晚了。
已经,来不及了。
她当然知道卓更甫说得很有道理,她当然也知道时机很重要。
可是,再重要,有比「妈妈」还要重要吗?
只要想着,过了今天,就再也见不到妈妈时,郑襄元就止不住的难过。
她不自觉捏起鼻樑,不让声音过于哽咽,「你应该早点说的。」
早点说,我就能更珍惜与你相处的每一刻。
卓更甫却是一如既往的豁达,继续揉着她的脑袋安抚。
「没事,就算做不到知晓每个未来,现在这样,不也足够珍贵了吗。」
郑襄元呆了几秒。
果然,她想的没错,卓更甫并不知道自己所有的未来。
有了这个前提,她实在很难装做单纯无知,继续享受当前完好无缺的日子。
她压抑着汹涌情绪,试图保持平稳,「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你知不知道你后来──」
「行了。」卓更甫打断她,「别说了。」
──会生病、会卧床、会到死都在与病魔挣扎、没有半点机会能完成你的学术之路?
满载喉咙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郑襄元只能看着她。
卓更甫的神情却是坚定不移,「别说了,没事的。我只知道既然我现在不后悔,那么以后肯定也不会后悔。」
「小襄元,听着,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无所谓,那不是你要承担的事,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漂漂亮亮,交一堆朋友,有喜欢的男孩子,嗯,女孩子也行,毕竟你爸也被当成gay挺久了,我接受度很大的,对了,还要有热爱的事业。
最重要的是,要比我,更加深爱着这个世界。
只要这样,那就足够了。」
这回,跟上一刻哭得七零八落不同,这回,郑襄元自己都没有意识,直到她觉得脸蛋痒痒的,伸手一摸,才见满手泪痕。
不论是后悔还是愧疚,她都,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就像那年,十岁的时候,她跟着一群人走进灵堂,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先行礼还是先插香,乱糟糟地移动之下,很蠢地嗑到桌角,血丝溢出,只能痛得靠在墙边。
那样的疼痛,每一下的抽动,都在告诉她,她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再也。
这次,真的是永远。
此时此刻的郑襄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伸手,大力地抱紧眼前的人。
卓更甫却是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小襄元,你在那里,过得开心吗?」
「开心的。」
「你喜欢自己吗?」
「我从现在开始,尽量,去喜欢。」
「你有热爱的事物吗?」
「有的。只是有时候,会觉得很痛苦。」
「那正常啊,有痛苦,才会显得快乐多么珍贵。委屈了,就唱歌,离开时,记得跟爸爸说,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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