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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 第15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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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查文斌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古以来西藏就是佛教的控制地盘,中原道教竟然会在这里出现,并且留下了数量如此众多的符印。看那符印的笔记,铿锵有力,笔锋之中透着一股浩然正气,若是查文斌这个道行了,他认为自己还做不到。

会是那本书的作者嘛?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书中只提到过有道天堑在此便离开了,并没有提过有这样的棺材阵啊。不过既然能确定是自家先祖曾经到过此地,查文斌的心头又稍稍平静了几分,看着那些棺材,他能猜到这里面八成都是僵尸。

数了数,这里一共有一百零三口棺材,有的已经打开了,有的还是封闭着的,大部分都是保存完好的,被打开的只有四口棺材。其中一口棺材上的灰烬最薄,可以看得出是因为最近才打开而抖落的,估计刚才那个喂蛇的就是里面的主。

那这些棺材里头埋得有都是些什么人呢?刚才那个速度太快,几个人也都没看清楚,如果不是怕先祖怪罪,查文斌有想打开一口瞧瞧的冲动。

卓雄在西南角发现了出去的地方,他探到那儿的温度比较低,估计是通向外界的出口。查文斌给这些睡在棺材里的亡灵上了三支香后便准备起身告辞,告诉他们自己不是有意打扰,只是借个路。

走过去的时候,查文斌的目光被大厅中央一处神龛模样的东西吸引到了,那东西外面盖着一层厚厚的毛毯,上面也挤满了灰,从几个方向看他都觉得那毛毯下面该是有什么东西的。

“等等。”查文斌喊道。

他只身走到了那块毛毯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七星剑轻轻一挑。毛毯缓缓被他挑起,慢慢的露出了里面的真想:一个面部已经焦黑的人正团座在神龛当中……

那人双膝环坐,双手做宝盒装架在膝盖上,身上的衣物尚在,穿的是一件极为考究的道袍,看材质用的是定好的鹤毛拈绒,然后编织而成的。这种道袍也被叫做鹤氅,即使是在一些大教大派里也是极其罕见的,只有掌教才有资格穿着。那上头绣了七只白鹤,或低头,或展翅,各个是栩栩如生。

那人的怀中还有一卷羊皮纸放在双手之上,查文斌在他面前先是磕了一个头,然后恭敬的取下了一卷羊皮纸,摊开一看,上面用红色朱砂写了一行字:余性耽孤寂,而不能自闲。法印道宝,自束发入道至今,无数十日相离也。三十以前,讲道德之学,所坐之处,典籍环绕如獭祭;三十以后,以法印与天下相驰骤,恒彻夜以求真道;四十以后,始入蕃,临天际图登仙。

唤童子各乘一骡,山行失路,不辨东西,忽余人自悬崖草庵跃下,疑为贼。渐近则长皆七八尺,身毵毵有毛,或黄或绿,面目似人非人,语啁哳不可辩,知为妖魅。遂以法引之,草庵内有窟,悉数封之。

此殆妖魅纵恶伤肌肤三寸,偶差一念,遂魔障遂生。以道力强祭三昧真火自焚,以保门户之清浊,呼童子执印归山,但求山门香火之延续。

以上便是全文,查文斌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当他念到落款的时候,手指都在已经颤抖了,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云夕子绝笔。”

放下羊皮卷,查文斌朝着那个人再次下跪痛哭道:“弟子查文斌不肖,惊扰师祖圣尊。”说完又给那人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礼毕了才站起身来对他们说道:“云夕子是天正道第二代掌教,祖师爷凌正阳的嫡传关门弟子,门中族谱记载他云游天下后未归,没想到是在此处坐化了。”

卓雄提议道:“那尸骨咱给移出去吧?”

查文斌把那毯子重新给披上后道:“以云夕子师祖的道力,强祭三昧真火焚烧肉身,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就让他守着这片亡灵,免得将来再出来害人。”

又拿出些许干粮,从卓雄那儿倒了酒水,摆在这里当做祭品,点了香烛,再烧了纸钱,办好这些事后再磕头告辞。

顺着西南角一直往上走,果真有一块石板,石板的反面贴着两道镇守用的符纸,但都有残缺,想必是被老鼠之类的给破坏了,符上还能辨别出写的是:敕令捆仙索大将军到此镇。

石板已经被移开了,足够一个人出没,爬出石坑外面的天已经是傍晚了,这才发现此处正是那废弃寺庙的后院。那日他们几人倒也去搜寻过,想是洞口被积雪埋了没发觉,那僵尸便是从这里爬出来害人,误让查文斌以为是从里面出来的,白白兜了这么大一个圈还差点枉送了几人的性命。

看着手中那本泛黄的线装书,结合地道里的师祖遗骸,查文斌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云夕子师祖会不会也是因为这本书而到的这里?

查文斌看着身后的这片寺庙对扎褐问道:“这里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闹弱郎的寺庙,到最后所有的僧人都成了弱郎。”

扎褐点点头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个说法由来已久了,我们这的人不兴杜撰,因为说假话佛会怪罪的,所有的传说都是有根据的。”

“那有没有说后来那些弱郎是怎么被制服的?”

“那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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