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队伍眨眼间就被打散了。小白那也跟着遭了殃,乱枪中,一颗子弹‘噗’的一声就打进了它的身体,它就从天上掉了下来,鲜血‘咕咕咕’地往外冒,染红了一大片地。”
说到这儿,易连长的声音开始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他伸手抹了把脸,继续说道:
“不光小白中弹了,我还有几个战友也都中弹了。可这地方邪门得很,一点信号都没有,电台就跟个摆设似的,根本没法联系外面。
我当时就想,要是再不赶紧出去报信,让救援的人来,我们这些兄弟都得死在这儿。
所以我就咬咬牙,让小白带着伤,拼了命地出去找救援。我自己呢,就留在这儿,想着能多找回几个失散的兄弟。”
赵振国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易连长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双手摊开,苦笑着说:“可这鸟地方,到处都透着一股子死气,连个能下嘴的东西都没有。我身上的干粮,没几天就吃完了,这几天啊,我都啃了好几天树皮了。”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块树皮,那树皮粗糙干硬,上面还带着一些没啃干净的残渣,易连长把树皮放在嘴边,苦涩地笑了笑:
“你瞧瞧,这树皮又苦又涩,难吃得要命,可不吃就得饿死。为了活下去,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那滋味儿,真不是人受的。”
他声情并茂地说着自己的遭遇,可赵振国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虎妈的反应,更是肯定了他的感觉。
自打易连长出现开始,虎妈就一直竖着耳朵,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喉咙里还不时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赵振国觉得,虎妈这山大王,肯定是看出了啥不对劲的地方。
可一人一虎呜啦半天,谁也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哪怕是虎妞从旁翻译,赵振国还是没懂虎妈到底啥意思。
虎妈见赵振国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急得在原地直转圈,尾巴不停地甩来甩去,喉咙里的“呜呜”声更大了,还时不时用爪子刨着地,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赵振国给摇醒似的。
可赵振国还是一头雾水,只能干瞪眼。
虎妈嗷呜嗷呜叫了好久,见赵振国还是那副懵懂样儿,气得直翻白眼,看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你怎么这么笨,简直是个白痴”的嫌弃。
赵振国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选修个虎语了,跨物种沟通太费劲了。
王新文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叫来一个人,跟他吩咐了几句,三个人上前特别热情地招呼易连长,把他带到了营地的一个角落里。
赵振国趁机把王新文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急切地说:“新文大哥,我总感觉这事儿不太对啊。”
王新文听了,重重地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得了,有这个共识,就好说了。
两人凑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好一会儿。
说完正事,赵振国借口说自己去放水,又把虎妞给喊走了。
他如法炮制,给了虎妞三只兔子,让它出去转一圈再带回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