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神色自若的弯腰去抱她,低低的道:“翡翠说你午膳只吃了一碗白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吃不下么?”
阳光有些刺眼,她不得不眯起眼睛看着他,“没有,就是想吃。”
“御厨手艺不好?”
“没有。”
“那是我没来看你,你茶不思饭不想么?”
“”
她静了静,然后忽然笑了出来。
清脆的笑声,在这安静的院子里显得尤为突兀。
萧墨栩眸光微敛,自己否定了答案,“看来是在无声的抗议,表达你对我的不满。”
其实云浅觉得他真的想多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没什么食欲,想吃白粥而已。
不过
她或深或浅地凝视着他,“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好像是你对我更不满一点?”
男人薄唇抿了抿,但目光不闪不避的对上她,“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满,浅浅。”
“哦?”云浅扬眉,“我逼你杀了温海,让贺如兰对你又爱又恨,让你对她的歉疚又重了一层,你不怪我?”
“是我自己动的手,你没有逼我。”
顿了顿,又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为什么希望我动手?就这么讨厌我,这么希望我跟她有着剪不断的牵扯?”
明明她可以自己动手,甚至她可以瞒着他,彻底把他从这件事里面摘出去。可她为什么一定要闹出这么大动静,把所有人都牵扯进来?
他思来想去,好像只能是为了推近他和贺如兰的关系。
她就这么讨厌他么?
云浅眨了眨眼,不知是不是光线太刺眼,让她的眼眶有些酸涩。
讨厌么?
并没有,她甚至在等着他处理好贺如兰的事。
她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查出给砚儿下毒的是温海。
更没有想到,温海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只是给砚儿下毒而已,甚至与当初萧墨栩在战场上失踪、失忆,被贺如兰藏起来的事也有牵扯。
换之,或许贺如兰是无辜的,并非故意设局,可贺如兰背后的东泱,却未必。
姬君洛把人带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去见了温海,问的第一个问题,却不是贺如兰有没有参与萧墨栩失忆的事,而是如何恢复萧墨栩的记忆。
如果真的厌恶他,她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他好起来。
只可惜,没问出任何东西。
所以她只能自己试探,贺如兰到底和这些事有没有关系。
她也想过不让萧墨栩来——其实本来也不是她请他来的,只不过贺如兰知道了,他能不知道么?
至于后来让他动手
呵,即便是她亲自动手,可是只要温海死了,他又怎么可能不管贺如兰?
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赌一把。
如果他动了手,贺如兰或许会恨他,或许从此跟他一刀两断,那他们之间也算是没了阻碍。又或者他犹豫不决无法下手,对她心生怨念,而她彻底失望,也好断了她心头那点绮念。
不管哪一种,她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可偏偏他哪一种都不是。
这男人干脆利落地杀了温海,甚至在贺如兰问他,换了她的父亲他还会不会这么做的时候,他也给出了出人意料的答案——他好像没有做错任何事,倒像是她在无理取闹。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