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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血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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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森严却和平的天地里围绕着她。然而卫渊将她这天地打破。他的天地与她不同,当中有累世簪缨的五姓七望,有世代受人驱使的私兵,有依附豪族锻铁牧羊的羯奴,只有他是超脱其中的叛臣,而她既是他的公主,亦是他的奴隶。

他把她拖入这样混乱泥泞的天地里,上有皇天,下有后土,唯独当中飘荡沉浮的尘世,所有人都是他的爪牙,除了她自己,便再无人搭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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