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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BE:黑色犊羊(下)(1214修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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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是在大长老放了缄默术后沉寂下来的。

克里斯汀说,因为精神核心被破坏的缘故,审问我大概也得不出什么多余的讯息;因为魔力源破坏的缘故,我的躯体和一只可悲的哑炮巫妖并无区别。

她建议将我关押于族地监牢中继续观察——然而长老们只是稍稍讨论了一会儿,就否定了她的提案,并提出:虽然[黑羊]的贞洁遭受了破坏,但比贞洁更加珍贵的[生命],或许可以作为替代弥补星辰之神的愤怒,以回应预言中必定要进行的那一场献祭。

而且他们说,只要生命不息,魔力就不会真正地、完全地湮灭——所谓“魔力之源”被破坏,其实也只是我的身体变成魔力无法长久积蓄的[漏斗]而已;

而且不管怎么说,巫妖的血肉中都还是会有一些魔力残留的,并不影响祭祀的进行。

甚至,因为我已经和泽维尔签订了最高等级仆契的缘故,进行黑羊的献祭仪式,理论上可以让[魔女的诅咒]逆向感染河川之主,为外面的联军带去内乱的致命打击……

真的非常抱歉,泽维尔、西恩……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一次,亏你们之前那么信任我……

虽然很可惜,即使我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还是没有逃开“这个结局”……但是克里斯汀,亲爱的克里斯汀,虽然你一直非常不坦率,但是这一次,通过[共感]所得知的你的情绪、再看着你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我好像有些明白你的用意了:

你是想像西恩和泽维尔他们一样,也通过将我废掉的方式,来“保护”我的生命、阻挠我的计划,也阻止这场献祭的到来吗?

没有办法的——群星归于正确的轨道,而星图也终有一天绘制完成;这是过去的历史,也是未来的历史,非我等渺小的力量可以更改……

“你有什么需要为自己辩解的吗?塞西莉亚米拉威?”

大长老裹着厚厚的法袍,长长的白胡子打理得油光水滑,如果拔下来的话,或许可以像人鱼纺织鲛绡那样织出一匹富含魔力元素的美丽高级缝纫材料来——却只能露出一半,另一半藏在兜帽下面的阴影里,我真的为他感到非常可惜。

“如果是作为[黑羊]的话,我想我并没有辩解的必要。”

因为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作为祭品的命运,所以不论如何辩解,都只会作为加罪的筹码——这样的道理,我好像再明白不过了。

我环顾四周,看不见面容和表情的长老们、看得清面容却表情一致到模糊的[族人们]——他们都不是[塞西莉亚米拉威]世界中的人,我一个都不在意:个体之所以为个体,其判定基准来自于以祂为中心发生的社会关系。除了她……除了克里斯汀,我不知道在场的个体还有谁与[塞西莉亚米拉威]有联系、有判定[塞西莉亚米拉威]结局的权力。

原本或许还应该有泽维尔和西恩吧……或许夜莺也可以算进去?或者那只送她鳞片的鱼妖——她叫李娜丽、娜娜莉还是莉莉丝来着?抱歉,可能是因为记忆和智商在那段时间被泽维尔传染了,我好像唯独不记得她的名字……

咦?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这种淡淡的违和感……

是夜莺的名字吗?所以夜莺叫什么名字呢?还是说夜莺就叫“夜莺”……

不过当然,我是没有对他们怀抱希望的,所以一点失望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看向克里斯汀的眼睛——那对美丽的、紫罗兰色的眼睛。

多奇怪——不,应该是多奇妙!明明是这样脆弱又惹人怜爱的颜色,身为一个女性,克里斯汀浑身的气质,却一点也不像软弱的花朵,一点也不会惹人怜爱,甚至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雄性都要坚韧,有时候还富有一点尖锐的侵略性……连面孔也是,偶尔,那种坚毅、硬朗而倔强的表情,让身为女性的我心中都奇怪地漏跳半拍……

“塞西莉亚米拉威!”或许是我沉默的时间有点久,因前主祭司成仁而临时顶替的副长老对我发话了,“你是否承认你的罪行?”

其实我很想快点回答他们的问题,尽可能早地完结这一次的。但是,我果然还是必须得仔细辨认克里斯汀的祈愿:

为什么,她又希望我说出真相,又希望我不予辩解呢?

两种截然不同的矛盾心愿,在她双眼中翻腾交战,她看起来非常痛苦——这真的是太可怜了。

既然即将行使[黑羊]的职责,那么我一定要好好辨别祈祷者的真实情绪才行……

“作为[塞西莉亚米拉威]的我……”

我缓缓开口了。

最终占上风的祈愿是……

“也已经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了。”

这一次,我终于确定了克里斯汀最后坚定下来的心愿。

于是,[刑罚]——或者说,[祭祀仪式],终于可以继续进行了。

原本是可以不用这么残酷的方式进行[仪式]的,但是,身为[黑羊]却任由异端玷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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