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宅子,这样的排场。
他猛的又想起临出京之前,咸阳宫总管太监老包的话来。
“你去甘肃,有曹国公在那,你就享福吧!”
“有些话,我们公爷不方便说!”
闻,庆童马上竖起耳朵。
就听李老歪继续道,“我们公爷说了,您那,等于就是钦差大人,我们得把您当佛来供起来,呵呵!”
“呵呵呵!”
庆童笑笑,“杂家算什么佛呀!这不老好意思的,一来就让曹国公这么抛费!”
说着,他迈步进了卧室。
顿时眼睛又是不够看了,里面摆的用的挂的,无一不是精品。
连窗帘都是上好的苏州绸子,双层的。
他正准备说话,突的又愣住。
就见李老歪变戏法似的,手臂之上出现一个托盘。
托盘之上赫然是几排齐刷刷的,黄澄澄金元宝。
“这”庆童愣住。
“我们公爷说了,您是京里来的人!”
李老歪把托盘放在庆童的面前,笑道,“不能缺了京里爷们的气势,这是一百两金子,二两一个金元宝,您老留着赏人用!”
“这怎么话说的!”
庆童的眼睛,盯着那些金元宝挪不开了。
~
是夜,庆童在那盘金元宝边上,写出来甘肃之后第一封密报。
“即抵甘肃,曹国公最先开口问询万岁爷与太子爷安否?”
“谈之中,满是关切之意。”
“曹国公赠与豪宅,有金五十”
写着,庆童皱眉顿顿,然后拿起一张新纸,“有金三十”
“去你妈的吧!”
庆童骂了一声,直接把最后一行,关于金子的事给略过了。
庆童错愕,“啊?”
“你咒我?”
“不是,公爷,奴婢”
“好你个庆童!”
李景隆突指着庆童正色道,“你跟谁口称奴婢呢?你是万岁爷是太子爷的奴婢,可不是某的奴婢!某来接你,拿你当自已人,往后咱们哥俩相处的日子多着呢,你当着我的面口称奴婢?这不是骂我,不是咒我是什么?”
“这”
庆童欢喜一笑,“杂家这是在宫里习惯了!”
“这不是宫里,没有主子也没有奴婢!”
李景隆正色,而后回头对着亲卫们喊道,“还不见过庆总监?”
“卑职等参见总监大人!”数百骑兵,齐刷刷的下马行礼。
“哎呦哎呦!”
庆童慌了,忙摆手道,“这怎么话说的,杂家算哪门子大人这可使不得”
“你就是大人!”
李景隆笑笑,搂着对方的肩膀,“我是肃镇老大,你就是肃镇的老二哎哟,看我这嘴,对不住!”
“那别介呀!”
庆童笑得嘴都合不拢,“杂家可不像旁人,没了老二就听不得老二两个字儿!”
“您这份心胸,是这个!”
李景隆竖起大拇指,“公公可会骑马!”
“会!”庆童说着,叹口气,“杂家六岁就能骑马了,可是呀呵呵!”
“那咱们骑马边走边说!”
说罢,李景隆叫人牵来一匹温顺的战马,跟庆童并肩而行。
“皇上可好?现在天热,他老人家睡不好的毛病犯了没有?”
“有太医院的戴先生楼先生两位给万岁爷调理着,万岁身子骨好着呢!”
“太子爷可好,他身子要忌口。”
“太子爷身子骨也好,前几日还张罗着去南苑打猎呢!”
两人说说笑笑,三十里的路程擦黑的时候就走完了。
进城之后,李景隆又是派人直接把庆童送往早已布置好的府邸安置。
~
“呀!”
一进宅子的院落,庆童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在宫里虽是有地位的太监,可他哪住过这么宽敞的宅子?
四进的院子,带着花园子带着马号。
更让他惊讶的是,门前站着两排,都是二十多岁的小厮侍女,各个低眉顺眼的。
一见庆童,同时跪下,“见过主子!”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