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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狐(7)(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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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略为粗糙的掌心摩娑谈言佈满泪痕的脸,后者已经沉沉睡着,只偶尔发出一些闷哼,像是梦魘中的囈语。

每当这种时候,褚墨会把他揽进怀中,等他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后再次拉开一些距离,继续描绘着谈言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像在确认什么。

谈言在他的家里、他的房间、他的床上……这个事实竟然让他感到无比心安。

不过就是带了个人回家,他这是怎么?

冷不防,褚墨又想起了那他始终没问出口的几个疑问。

谈言真的是因为被绑了才没有第一时间连络他吗?他对谈言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只是因为遇到危险又求助无门才勉为其难想到的一个人吗?

褚墨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空洞,下一秒,他呼吸粗重的把人紧紧圈在胸前,用自身的温度浸染,让他漫上属于自己的顏色,标记所有物。

褚墨对着谈言肩上伤口的边缘重重咬下,两润血珠渗出,谈言迷迷濛濛的呜咽了两声,但是沉重的眼皮却丝毫睁不开,睡梦中的挣扎像是撒娇。

褚墨一下又一下舔舐着那腥甜的东西,直到舌尖上什么也不剩,还食髓知味的亲了几下。

虽然室内开有暖气,但是满身的汗水乾了之后还是有可能会着凉,褚墨像抱孩童那样让谈言拍在自己胸前,一手拖住他的屁股,把人带到了浴室。

浑身的泥泞被搓弄乾净,谈言依偎在褚墨怀中,借着后者的力量稳稳坐在浴缸边,被温暖的热气氤氳浸染,双颊红扑扑的。

褚墨好不容易把昏睡瘫软的人打理好塞进被窝里,又到了客厅翻找医药箱,把谈言身上的药部全换了一遍。

谈言后半夜终于清醒时只感觉全身清爽,被暖烘烘的身躯给托在怀里,即便身上有伤还是能睡的放心,不怕拉扯到缝合处。

看着近在眼前的的锋利眉角,谈言伸出手碰了碰,下一秒,他顿住,有些愣愕。

他竟然在褚墨的身边感到安心。

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涌上心头,最后,他只是用头顶拱了拱那宽阔的胸膛。

如果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似乎也不是不行。他想着,强行把窜动的不确性按了下去。

*****

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期间他们有过情难抑制时的动容,却仅限于舌尖和齿贝的交缠,褚墨克制着给了谈言足够的时间恢復身上的伤口。

伤口结痂时痒痒的,谈言总想去挠,褚墨便会同时拿着电热毯和冰块出现,冰敷伤口的时候也确保谈言身体的温度不下降。

褚墨不知道在忙什么,几天下来都是早出晚归,直到今天两人才终于难得的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电影是电视柜里头的dvd,褚墨早已经看过无数次,是一部刑侦片,主要围绕着一武一文的两个男主。

谈言纯粹是看演员选的片,刚恢復的他也没打算动脑,剧情走到哪他就到哪,丝毫没有要用上帝视角预先推理破案的意思,只有在男主有打斗场面时他才会提起精神欣赏一下那偶尔不经意露出的腰部线条。

「看哪?」褚墨掐了一下谈言的大腿。

「……电视。」谈言含糊道,往褚墨怀里蹭了蹭讨好。

「再乱看就关掉。」褚墨作势要拿遥控器,被谈言按住手腕。

谈言的经济能力让他几乎没有休间娱乐可言,进剧院看电影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虽然是在家里,但是他很享受这种愜意,并不想被打断。

「别,我没乱看,我就看字幕。」谈言说着,把遥控器踢远了一些。

似乎是看出了谈言的心思,褚墨没再说要切断电影,但是会在武男主出现时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一直是自己住吗?」谈言问道。

被褚墨带回来之后谈言一直没什么机会问问关于他的事情,褚墨总是很忙,忙的只要谈言想和他聊聊时他就会栽进床里说自己累了。

逮着电影还没播完的时机,谈言开口,他感觉到身后的人顿了下。

「……嗯。」半晌后,褚墨才装作不经意道,好像他刚才真的只是沉浸在这部他已经看到烂的电影里。

烦人的感觉涌出,谈言感觉胸口像是被藤蔓缠住,令他的喘息变得困难。

褚墨总是这样,好像只是想把他豢养起来,而他仅要做的就是懵懂无知的撒娇,在褚墨回家时像一隻大型犬一样扑上去欢迎讨好,好换得主人更多的宠爱。

褚墨甚至没有像在监狱时一样对他粗暴,但他却感到更加不安。

在褚墨身边待的越久,那种不踏实的飘渺越是侵蚀着他,像白蚁,一点一点的啃食,让他的身躯残破不堪,满是疮痍。

「可可亚是你买的吗?」谈言又问。

「捡的。」褚墨的声音乾涩,回答也简短的让人再问不出下一句,与在床上激情缠绵时判若两人。

谈言知道原因并不如此,但他感觉褚墨就像是只有想把人哄骗上床时才耳鬓廝磨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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