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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替你承受那些痛,但你也要坚强,希望下次,出来的不是我,而是真的能保护你的人。」
喧嚣的尘埃,在瞬间化做虚无,一片黑暗之后,心中曙光盛放开来。
迷离的眼神,离开了那些未知的幻影,缓缓地张开,视线回落到了温柔的晨光之中。
那些景象,一下子飞散开去,与梦境一起消失了。清澈的冷气凉风掠过容顏,昭示着又回到真实的彼岸。双眸中都是异彩的流动,甦醒在流逝的虚幻之后。
清醒的时候,是在台北医院的急诊室,吴易然就在身边,很快发现了夏伊驊的动静。
「你是夏雋致,还是夏伊驊?」吴易然一开口便是犀利直接的询问。
夏伊驊对吴易然这番询问沉默了一下,胆小的用一种哭腔说:「夏伊驊。」
「小雋呢?夏雋致去哪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夏伊驊捂着耳朵,又落下了两行泪。
此时,吴易然是心疼的,他刚接到警方的讯息时,夏伊驊正浑身浴血的倒在血泊中,甚至有被强暴的痕跡。
不管是谁,夏雋致也好,夏伊驊也好,那是夏雋致的身体,他被凌迟成这样,身上大大小小的刀痕,听说现场还遗落了一把装了子弹的手枪,要是再晚点,可能就是性命垂危,或是已经死去。
「你几岁?」
「八岁。」
夏雋致的解离人格会是八岁的夏伊驊,其实他从国小二年级开始,就陆陆续续的遭到霸凌对待,当时年轻不懂事态严重,老师随意处理就让这件事这样过去,一直到国中,夏雋致又再度被霸凌,便解离出了这个爱哭又胆小的人格八岁的夏伊驊。
你说,他为何不解离出保护他的人格?或许有,只是从一开始都是他一人默默承受,一人哭泣,一人忍受,或许夏伊驊只是一个让他抒发的人格,一个代替他忆起那些疼痛回忆的人格。
包括这次的强暴,原来他以前就曾经歷过。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留在那里,你还那么小……我却……」吴易然很是懊悔,深深的自责。
「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夏雋致能回来。」吴易然又说,他要看到完好的夏雋致才算放心,才算抵消了内心的愧疚。
出来吧。易然哥在呼唤你了。
那些难耐痛苦的记忆,我替你记忆着,回去时,就当不小心受伤了就好。
我会替你承受那些痛,但你也要坚强,希望下次,出来的不是我,而是真的能保护你的人。
迷茫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四周是陌生的环境,他再一次的清醒,而这次,是以夏雋致的身份活了过来。
「小雋,是你吗?」吴易然引颈期盼。
小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躯体,实质的触摸自己的身体,随后抬起头,用初次见面的那种灿烂的笑靨回答。
「哥哥,是我。」
吴易然眼泪驀地就掉下来了。
「对不起……让你承受那种痛……」吴易然压抑的哭着,嘴里断断续续的道歉。
小雋摸了摸俯在身旁的吴易然的手,用另一隻没有插满针头的手「没事的哥哥,都过去了。」
吴易然皱着眉,红着眼眶再也忍不住的喷出眼泪,「我真的……很害怕……你们都走了……」
「我还在这里啊。」小雋浅浅笑着,鼻头有些酸,眼前也浮着一层水气,但他没哭,持续淡笑着。
吴易然这几天疲于奔波,情绪大幅波动,终于忍不住在小雋面前溃堤了。
「没事,抒发是好事。」
「语忻姐姐还好吗?」小雋问。
却反而换来吴易然的寧静及沉默,看他这样,小雋便略知一二了。
「状况不好吧……」
「嗯……」
「哥哥你先回去照顾语忻姐姐吧。」小雋说。
「不行,我不能再拋弃你了,语忻那边有恩妤顾着。」
「我们等医生评估看看明天能不能出院,再带你回家。」吴易然坚决的说,他不能再丢下小雋自己一人了。
小雋身上满是绷带及纱布,头部也因剧烈撞击造成轻微脑震盪,短时间内出院恐怕有点困难。
「医生,我们不是台北人,可以提早出院回家吗?」
「不然我帮你们做转院吧。」医生泰然的回答。
「好的,谢谢医生。」吴易然鞠躬道谢。
看向小雋伤痕累累,吴易然又是一阵心疼。
今晚,我陪你,好好睡吧。
隔天一早,医院帮小雋做了转院,两人坐在救护车上,聊起了前一晚,为何这样悽惨落魄的倒在巷子内。
「虽然夏伊驊要我把这一切当作只是受伤,但我还是问了他细节。」
吴易然听起来,夏雋致和夏伊驊两人的记忆是不相通的,却可以透过对话知道彼此生活。
「因为跑进巷子里,意外目击到了犯案现场,当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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