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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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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会因此职权不清,问责混乱,圣人不可不察。”

薛崇训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多几个顾问,有什么混乱?门下省的官员有时不方便进言,若是在内朝有几个谋士最好了。况且苏晋、子寿、少伯等原为亲王国官员,与朕相熟便于直言过失,现在让他们在内朝领职有何不妥?”

善于阿谀奉承的窦怀贞听罢正色道:“王少伯等有拥立之功,实乃大晋之功臣,正该贵为公侯位列九卿,方显功过赏罚之明。”

苏晋一听急忙从后排出列说道:“臣等微功不敢炫耀,又因资历不够恐不能服众,蒙陛下隆恩亦不能居庙堂之高,但乞追随陛下左右鞍前马后侍奉便心满意足了。”

张说等一听话都说到这份上,人家拥立薛崇训做了皇帝,封个什么官爵都不过分,再反对的话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于是张说便默不作声了。薛崇训便道:“如果大家没有意见,我便让内侍省的人将殿外的房子收拾出来,在内朝设一个‘内阁’,在内阁任职的士大夫可参与军机要务劝谏过失。”

见无人反对,薛崇训就将这事儿议定。新设的“内阁”体系还没有显示出重要性来,第一批职官称为学士,品级只五品小官,没有给予多大的具体权力,只是可以在皇帝面前随便说话不能轻易因言获罪如此而已。

晋朝初立一切照旧大部分东西都没有革新,但内阁的设立已开始迈出了小小的一步。大臣们都看得明白,只是无话可说而已。这个衙门从刚建立起,它定然不同寻常:三个五品的职官,苏晋、张九龄、王昌龄都是晋王府出身的嫡系,人选就说明了一切。

宰相和大臣们无不关注,不过暂时却是影响不大,提出国策及举荐人才等权力仍然在政事堂之手。除此之外,太平公主时常在麟德殿欢宴,不仅有歌舞还偶尔有马球赛,政事堂宰相及老臣们和她的关系依然很近;薛崇训早已做出了与太平公主继续二元政治共治天下的姿态,大臣们不是在上头没靠山,所以对于内阁的事儿也不用太着急。

太平公主听说了薛崇训设内阁的事儿,对身边的近侍笑道:“崇训不是李承宁,他当然应该在身边选一些自己信任的人。”

不仅是南衙朝臣“脚踏两只船”,既表态效忠皇帝,又和太平公主走得近。还有宫廷贵妇,有些是薛崇训的女人,也和太平公主亲密无间,特别是金城公主和高氏(李守礼的皇后),因为同住在承香殿中常常见面,以前的一点芥蒂早就因为熟悉而消失,倒成了非常亲密的关系。

大明宫在太平公主几年的清洗经营下,从内侍省宦官到女官宫女很多她的人,薛崇训没动那些人,也没说要挪窝,只从家里把妻妾奴婢接到蓬莱殿去,总之他和太平公主没有什么矛盾。

这样的格局形成了前所未有的情况,李薛两家形成二元互为近亲各有权势,竟然和睦相处稳定共存。但是这一切的基础只是薛崇训和太平公主二人的缘故,谁说不是畸形的政治格局呢?等掌权的不再是他们母|子,就很难再出现如今的局面。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后才能暴露出的问题,他们现在实在顾不上了。

美景

突厥战争后,杜暹跟随薛崇训回到长安就差不多等于赋闲在家,他虽然有左武卫大将军的官衔,但这种原本六卫府兵体系的职位在和平时期既无兵权又不用打仗,正事基本没有。他本身又是一个以君子儒将自居的“文人”,平常不喜出门寻欢作乐,一时间就变得非常宅了。

好在春冬之交长安有好雪,杜暹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就能看见远处雪花中的大雁塔,高高的塔此时就像一座冰雕的奇观,直入云天,雪中赏此景只叫人心胸开阔豪气万丈。

于是他便在亭中放了一樽小泥炉,把酒放在水中温着,一面赏冰雪下的美妙景色,一面提着笔在挂壁上的一张画上修修补补。好一个盛世长安,云烟飞雪之中只见远处亭台宫阙高塔城楼挺拔如天宫,杜暹翘首仰望时而吟唱几句,他的心情很好,真心兴庆生在这个时代这个强大有尊严的国家。墙壁上挂的一副图原来是一副宽大的帝国版图,杜暹在它面前长身而立,胸中不禁就生出一股子平治天下实现胸中抱负的情绪来,他独自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好像要将这幅图再次扩大,飘逸的长袍在风中舞动古意盎然。虽然暂时还没能位列中枢掌权,但杜暹毫不怀疑自己的前程将如晴天大道一般宽敞。

他想起了“薛崇训的”一首词,脱口吟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生后名……”

就在这时,一个奴仆前来禀报道:“阿郎,张侍郎到了。”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大笑:“了却君王天下事,杜兄好兴致!”

过得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穿红袍头戴幞头的文士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张侍郎是兵部侍郎张孝贞,西域大将张孝嵩的家门兄弟。因杜暹在西域时与张孝嵩交好,而今在朝里也与他的弟弟张孝贞关系很好。

只见穿红衣服的张孝贞在白茫茫的雪景背景下很是显眼,生生给这淡雅的气氛增加了一丝热烈。杜暹忙迎了上去,二人面对站定,若有其事相互鞠躬行礼。

礼罢张孝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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