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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复杂与烦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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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的跑至思涵面前,开口便道:“长公主,今日那东陵五皇子刻意欺负皇上,而后被皇上用石头砸伤了脑门,血流不止。此际,东陵大公主正在皇上寝殿大发雷霆,执意要对皇上问罪。”

这话入耳,思涵瞳孔骤然一缩,面色,也瞬时冷冽开来。

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这两日正于寝殿生本宫的气,何来又与东陵的皇子纠葛上了?”心底暴躁一起,满身的复杂与烦腻,是以,连带脱口的话也抑制不住的卷了几许恼怒。

再者,那司徒凌燕不是在与蓝烨煜游湖么?怎此际那司徒凌燕又出现在宫中了?如此,可是蓝烨煜将司徒凌燕送回来的?且若蓝烨煜也在宫中,又可有在司徒凌燕面前维护她那幼帝?

未待周嬷嬷回话,她便迅速踏步朝幼帝寝殿的方向而去。

周嬷嬷则小跑跟随在身边,急促而道:“皇上这两日一直呆在寝殿,不曾出来,今日好不容易闷着了想去御花园走走,不料则见东陵五皇子正于御花园内调……调戏宫女,皇上一恼,当即上前质问,不料东陵五皇子气势汹汹,让皇上莫要多管闲事,语气也颇带讽刺与嘲讽,使得皇上怒意大发,当即不顾老奴的央求与阻拦朝五皇子冲了上去。两人厮打一起,皇上岂能敌过五皇子,待被五皇子彻底推开后,皇上气不过,捡了一旁花圃边的石头便朝五皇子砸了去,却偏偏砸中了五皇子脑袋,血流不止。”

是吗?

思涵眼角越发的挑得厉害,瞳孔,也冷冽深沉,起伏不止撄。

她家的幼弟,便是再怎么都不是无礼之人,若非那司徒宇文太过招摇或是太过出格,她家幼弟,有岂会不顾一切的用石头砸坏他的额头?

思绪翻腾,一时,对这事件的起因也略微有数。只是,纵是司徒宇文调戏宫奴不对,但将他的额头砸坏,血流不止,倒也着实是有些过了偿。

毕竟,东陵来势汹汹,而今司徒宇文受伤,那司徒凌燕啊,便更有理由针对东陵了。

越想,心底便越发的复杂,一时之间,一股股深沉无奈之感也莫名的蔓上心头。

这东陵琐事,着实太多,而今自家幼弟对她余怒未消,本已令她心烦不平,而今还砸了司徒宇文的额头,越发惹事,她颜思涵身处如此被动的境况,无疑得到处救火,忙碌不跌了。

思涵面色极为阴沉,瞳孔,也清冷起伏。

眼见她一直不言话,周嬷嬷越发担忧,自责而道:“都怪老奴,当时若能拉住皇上的话,便也没这回事了。都怪老奴!”

思涵神色微动,低沉而道:“周嬷嬷不必自责,玮儿的脾性,本宫也是了解。他若想做什么事了,倔起来了,连本宫都束手无策,你今日拉不住他,也是自然。”

说着,瞳孔微缩,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此际在皇上寝殿的,可是只有东陵公主与东陵皇子二人?”

周嬷嬷急促而道:“不止。摄政王也在皇上的寝殿。”

思涵心底一沉,瞳孔之中,越发的森冷沉寂。

果然呐,那蓝烨煜果然在场。而今的他,倒真如与那司徒凌燕你浓我侬了,毫不分离,如此发展下去,那蓝烨煜,可是当真要叛离东陵,入赘东陵了?

思绪至此,沉寂冷冽的面容也逐渐漫出几许冷嘲与鄙夷。

待得兀自沉默了片刻后,思涵才唇瓣一启,再度低沉森冷的出声道:“既是摄政王在场,他可有护着皇上,可有帮皇上说话?”

周嬷嬷眉头一蹙,焦急叹息,“不曾。摄政王也说皇上太过莽撞无礼,说皇上被皇傅教坏了,甚至还当场扬言要让长公主对皇傅治罪,说是皇傅对皇上未能好生教导,皇上年幼,此番犯错,该是皇傅承担后果。”

思涵满面冷冽,并未言话,奈何外表虽是清冷平寂,心底,则早已是翻腾剧烈。

那蓝烨煜倒是说话不腰疼,竟还要借着此事中伤展文翼一把。又或许是,今日那画舫之上,展文翼公然维护她颜思涵,是以,便惹那蓝烨煜不悦了,从而私心狠烈,欲借着幼帝之事对展文翼咎责。

不得不说,自古有言,蛇鼠一窝,那蓝烨煜与司徒凌燕啊,终归是同类之人,阴沉,蛇蝎,甚至……冷血。

思绪翻腾,心境,越发起伏,难以压制。

思涵终归是未再言话,足下的步子,也再度稍稍加快了几许。

周嬷嬷在后小跑跟随,气喘吁吁,奈何仍是担忧思涵会责怪展文翼,喘气断续的解释道:“长公主,今日之事,的确是五皇子之过。

若非五皇子对皇上无礼,肆意抵触不恭的话,皇上,定也不会如此恼怒。而今日之事,也与皇傅无关,寻常日子,皇傅对皇上着实极好,皇上也极为依赖皇傅,倘若长公主因此而责怪皇傅教导不利,皇上那里,许是,许是会越发不悦。”

思涵满面清冷,并未立即言话。

待兀自沉默了片刻,才唇瓣一动,低沉无波的道:“是否降罪于皇傅,本宫心底有数,周嬷嬷也不必担忧。只是,皇上此际如何了,可有被东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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