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2 / 3)
年,何曾见过他这般态度,纵是他未曾言道出什么狰狞骇人的话,就就凭他那双漆黑无底的眼,那句漫不经心的‘好大的胆子’,那威仪磅礴的清冷气势,便足矣让他丢盔弃甲。
自家皇上怒了。
他心头明然,此际也顾不得身下仰躺在雪地上的东陵公主了,仅得颤着身子起身,极是干脆的跪在了他面前,紧着嗓子道:“属下有罪。”
一切的狡辩到了这里都显得苍白,是以他一句都不曾解释,仅是开口便认罪。
这话一落,周遭无声,面前之人并不回话。
高良不敢动,仅得保持姿势好生跪定,奈何身子骨的确抖动得厉害,心神也沸腾起伏,平息不得。
周遭冷风肆虐,风雪不住拍打在身,一时,他却莫名的觉得不冷,则是半晌后,突然,面前之人平缓自若的出了声,“管好你女人。若是今日你与她还不能,如此一来,她留着倒也无用,这冰天雪地,倒也适合埋葬尸骨,许是到得来年开春,尸骨都不会腐烂。”
这话入耳,高良突然觉得冷了,甚至那一股股莫名寒意,似骤然在浑身上下蔓延,浓烈厚重,似要压坏人的脊背。
“皇上,属下对东陵大公主的确无私情,又如何能与她。再者,此番离下一关已是不远,许是东陵大公主还有用处,望皇上三思,这东陵大公主性命,此际动不得。”
他强行镇定,颤着嗓子回了话。
却是尾音还未全数落下,便得一句懒散幽远的嗤笑,“朕行军的胜败,何能会系在一女人身上。虎庸关已是过了,她已无用处,倘若东陵之人还有其余之招,朕自然,来者不拒,见招拆招。东陵若反抗得厉害,朕便将东陵彻底变作炼狱,东陵若能识时务早些认输投降,朕尚且还能留东陵子民安稳。”
威仪磅礴的话语,无疑是生杀予夺,大气凛然。
说着,面露讥诮,那双漆黑如墨的瞳孔再度朝司徒凌燕落去,“只不过这东陵公主,今日既是胆敢犯朕之忌讳,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若不与高良,成高良的女人,那便成尸骨好了。而你高良也不必为她求情,待你收她之后,今日你领她过来的账,朕自然会好生与你算算。”
嗓音一落,不再言话,懒散平缓的转身往前。
司徒凌燕发疯般嘶声大吼,“蓝烨煜!你岂能如此对我!”
蓝烨煜白袍翻飞,飞雪也不住打落在他墨发上,整个人风华清冷,足下却分毫不停,更未言话。
眼见蓝烨煜径直入了帐子,前方之处,再无他身影之后,司徒凌燕顿时彻底瘫软在地,嘶声大哭,“你岂能如此对我!蓝烨煜!我恨你,我恨你……”
她不住的呢喃嘶吼,崩溃大哭。
高良从僵硬中抽神回来,第一次见这东陵公主竟也会有这等无助悲凉之时。
他凝她片刻,紧蹙的心底无奈重重,抉择不定,待半晌后,他终是急忙伸手将铠甲外袍褪了下来,仓促的裹在她身上,待得一切完毕,他顺势抬眸瞅了瞅周遭不远那些惊愕朝这边打量着的精卫,眉头一皱,随即终还是略微颤抖的伸手,将司徒凌燕彻底抱了起来。
司徒凌燕伤心欲绝,分毫不作挣扎,待被高良一路抱回马车,甚至那精壮的身子压下时,她才陡然回神,整个人越发狰狞暴怒的推拒。
“混帐东西!连你也敢欺辱本公主?还不速速下去?可是想让本公主拧你脑袋?”她癫狂暴怒,大肆而骂,湿润重重的双眼早已是血红杀气一片。
高良心头发紧,浑身发紧,终是强行将她禁锢,随即迅速抽开了裹在她身上的外袍,而后落唇下去,封住了她的唇。
司徒凌燕暴怒冲天,挣扎半晌,终究无果,最终,她终是不挣扎了,整个人犹如死尸一般瘫软狰狞的躺着,血色赤红的瞳孔不住泪流,悲戚绝望,令人怜惜。
高良突然有些不忍心了,停了动作,垂眸朝她的双眼锁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无奈低声的道:“大公主请恕高良无礼。高良只是……只是想让大公主活着罢了。”
嗓音一落,不再耽搁,再度垂头而下,将她吻上。
一番,车内气氛卷了几许旖旎之色,司徒凌燕浑身紫红,那双赤红狰狞的双眼,此际已静静的闭上了,整个人看似安然,但却又泪珠不住的顺着她眼角滴下。
高良初尝情事,纵是强行而为,但身心终还是愉悦松弛。难怪往日军中其余将士极是喜欢寻妓子作乐,原来这之事,竟是如此令人癫狂畅快,犹至云端,说是飘飘欲仙都全然不为过。
只可惜,面前这女子,一动不动,似是不曾体会到方才之事的半分美好,他瞳中的欲然缓缓退却,而后,再度心疼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用外袍将她裹好,吞吐紧张的道:“大公主如今便是我高良的人了,我高良日后,定会对你负责,绝不付你。”
嗓音一落,局促难耐,也不敢多呆,顿时转身下车,却是走了几步,便又得周遭精卫肆意笑话。
风雪压顶,这才没过多久,地上便又积了半尺的雪,便是教踩在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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