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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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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唇笑笑,目光朝展文翼落着,并未言话。

展文翼也未停留,待得短促的二字一落,便继续往前,直至他踏步出得屋门,江云南才眼角微挑,懒散缓慢的朝他跟去,待也踏出屋门后,随着展文翼朝前方那条小道还未行得多远,突然,展文翼蓦的驻足转身,那冰凉修长的手指,霎时扣住了他的喉咙。

展文翼手指力道极大,江云南顿觉喉咙似要断掉,呼吸也蓦的困难。

只是即便如此,他却并未挣扎,仅是笑望着他,略微艰难的从喉咙中挤出字来,“长公主对皇傅无心,皇傅便要将气撒在江云南身上了?”

他问得极为直白,也极是坦然,面色之上,柔腻风情,并无半点的畏惧。

展文翼冷眼凝他,也不准备与他委婉,阴沉沉的道:“别以为你的血对幼帝有用,你便可在宫中肆无忌惮的目中无人,倘若你胆敢在宫中生事,亦或是在长公主面前生事,本皇傅,定不饶你。”

威胁重重的嗓音,阴冷厚重,语气也如刀锋利刃,似要割人心房。

展文翼破天荒的如此凶狠,只是江云南仍是不怕,纵是呼吸困难,他却依旧在勾唇笑着。

“这话,自然也轮不到皇傅来威胁江云南。皇傅莫要忘了,长公主以前便让江云南在宫中小住过一段日子,自那时开始,长公主对江云南便极是特别,而这次,长公主再度允江云南入宫,虽江云南之血对幼帝有用,但仍也不排除长公主对江云南本是殊待,甚至,略微宽厚与上心。皇傅该是不知,江云南虽为风尘之人,但往日的出身自也是官宦之家,而今江云南虽比不上皇傅高贵,但,长公主终还是怜惜江云南,甚至,怜江云南命途多舛。是以,江云南如今才是长公主略微上心之人,倘若当真要威胁的话,自然也是江云南告诫皇傅你,不该动的情,莫要动,不该生的意,莫要生。毕竟,长公主与你乃君臣之意,皇傅可莫要坏了君臣规矩。”

冗长的一席话,被他略微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只是那柔然自若的态度,甚至柔情淡然的笑容,瞬时颤了展文翼的瞳孔,刺中了他本是嘈杂翻腾甚至暗怒四起的心。 他展文翼满腔神情,那早已挂在心尖上维护关切的人,竟要被江云南这风尘鄙陋之人捷足先登?

纵是常日再怎么喜怒不形于色,温润儒雅,但江云南这话,无疑是再度击中了他的底线。

何谓长公主对他特殊?不过是风月鄙陋之人,有何资格,会让那满身傲骨威然的女子,对他特殊?

思绪翻腾,各种深邃阴沉之意肆意在脑中蔓延。

若说不恼怒,无不平,自然是不可能,恰巧,此际的他,心思皱缩摇晃,甚至是破天荒的妒嫉,甚至,不甘醢。

他捏在江云南脖子上的手指越发而紧。

江云南气喘不及,面颊因窒息而憋得通红,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是勾唇带笑的朝展文翼望着,那深邃迷离的瞳孔里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调侃与讥诮,似在笑他不过是随意假威,根本不敢动他一般。

展文翼面色越发一沉,冷冽如刀的目光在他面上扫视,待得片刻后,他扯着江云南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拉近,森然的瞳孔径直迎上江云南那双讥诮带笑的眼,阴沉沉的道:“纵是你巧舌如簧,善于攻心,但本皇傅,自不会着你的道。本皇傅之人,虽不喜杀戮,但自然也有惩人虐人之时,而今你虽身份特殊,本皇傅奈何不得你性命,但若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苟延残喘的吊着一口气,倒也有这本事。缇”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斜眼阴沉的凝他,“你可要试试?”

江云南瞳孔蓦的缩了半许,妖异的面容不正常的通红,喉咙受制,说不出话。

则是片刻,展文翼蓦的松开了他的喉咙,修长的指尖并顺势朝他一推。

江云南身子顿时踉跄不稳,当即后退,差点便要摔倒在地,则是下意识伸手扶住了路旁的矮树,才堪堪稳住心神。

他面上笑容分毫不减,只是不知为何,嘴角竟稍稍染了几缕血。甚至于,他那被割腕的手,此际再度有鲜血滴落,在这灯火阑珊的氛围里,桂影斑驳,他手腕处溢下的血一滴一滴的印在了地上的青石板,瞬时之中,妖异鬼魅,赤红妖娆。

然而,江云南似若不知流血一般,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漫不经心的抬起理了理满身的袍子与随意垂落的墨发,甚至面颊上都被他的手沾染了大片血迹,他竟也浑然不知似的。

“皇傅的手段,江云南自然不想尝试。只不过长公主,江云南自也不会让给你。说来啊,江云南风月半生,倒也从不曾对任何女子真正动心,而今既是倾慕上长公主,江云南与皇傅一样,对长公主都是志在必得。只是,皇傅是想当长公主驸马,是想占有长公主,而江云南不同,江云南仅是想服侍在她身侧,日日守着她便成,也不计较名声。是以,江云南如今虽是身份卑微,但说不准那日,江云南便也能真正入驻长公主后宫,而皇傅今日这话,说得也为时尚早了些,毕竟,不待结果真正出来,此际一切的威胁之言,都不过是自乱阵脚的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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