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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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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垂头下来,不再言话。

虽口口声声言道着感‘激’,虽也悟净曾几番帮她救她,但却不知为何,大抵是因此人乃蓝烨煜故‘交’,是以此番面对他时,心底终还是有所抵触与别扭。

毕竟,那蓝烨煜啊,终是深深印刻在她心口的刀疤,疤痕亘穿了整个心房,深刻彻底,是以如今面对一切与蓝烨煜有关之人,皆做不到心如止水,淡定自若。

这种感觉来得怪,却又似在情理之中,却是正待思绪起伏,凌‘乱’纠葛之际,突然间,手腕一痛,而后,剧痛。

她抑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回神一望,才见悟净手中已多了只不知何处掏出的匕首,那锋利的刀口染着黑血,正赫然狰狞的昭示着这匕首割过她的手腕。

她的手腕,已是破开了一条口子,口子不长,但从伤口流出的血则是紫得发黑,甚至略微浓稠,怪异刺眼。

只是,寻常对手腕放血,何能如此之痛。且不得不说,此番这割腕流血之痛,无疑像是超出了她忍耐的极限,甚至隐约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手腕的筋脉与骨髓中钻着爬着咬着,仿佛要将她的骨头中的东西吸尽,要将她的血脉筋脉咬断。

思涵骤然满头大汗,浑身止不住的大颤,那只被悟净握着放血的手颤抖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悟净面‘色’微变,急忙转头朝展文翼望去,“且挟住她,莫要让她多动。此际蛊虫游移,自然是痛,等会儿老衲还得引虫,许会更痛。你且挟好她,万不可让她太过动作。”

展文翼面‘色’发白,瞳中的颤抖与心痛全然抑制不住。

此际也来不及多想了,他急忙稍稍挪身半步,再度将思涵彻底圈在了怀里,眼见思涵仍是颤抖得厉害,且还有挣扎之兆,他急忙用双臂困紧她,颤着嗓子极是心疼发紧的道:“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长公主忍忍,再忍忍……”

他嗓音不断,不住的宽慰。

悟净眉头又是一皱,落在展文翼面上的目光又是一深,则是片刻后,他才垂头下来,眼见黑血大多流尽,再溢出的血已稍稍开始发红,他瞳孔一缩,这才从袖中掏出一枚丹‘药’,强行用指尖捏碎,随即极为细致的撒在思涵手腕的伤口处,而后满目紧然的凝着,一直凝着。

则是不久,那伤口之内,突然有几条‘乳’白的东西钻了出来,疯狂的吃起思涵伤口处的那一层厚厚的丹‘药’,悟净发紧的瞳孔一散,整个人似是大松了口气,随即稍稍用匕首将那两只‘乳’白的东西一刮,待得匕首沾染那两条东西后,他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只小瓷瓶,极是细致的将那两条‘乳’白的东西塞入了瓶中。

待得一切完毕,他开始包扎思涵的伤口。

而此际的思涵,手腕乃至手臂的剧痛骤然松懈,她整个人犹如脱力一般依在展文翼怀里,整个人浑身冷汗,额发湿润,似是刚从水中捞出。

展文翼心疼之至,眼眶都已紧张得发红,随即满目颤抖的朝悟净望来,“长公主的蛊毒……”

不待展文翼后话道完,悟净便出声打断,“解了。”

展文翼噎了后话,大抵是大紧大松来得太过突然,一时之间,面‘色’一滞,整个人越发的颤了两颤,而后深呼吸几次,薄‘唇’一启,“多谢。”

这话一出,悟净已将思涵的伤口包扎完毕,终是抬眸朝展文翼望来,幽远沉寂的道:“老衲救她,并非是承你之情,要你之谢。”

说着,嗓音一挑,径直而问:“你便是东陵皇傅,展文翼?”

他开口便公然唤他名讳。

展文翼微微一怔,却也未恼,仅是点头。

悟净叹息一声,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深情不寿。情若错付,执‘迷’不悟,许有祸患。那人的脾‘性’,也非良善,一旦被人触及底线,便不是今日容倾这般好对付了。老衲今日见你,只觉你气质出众,并非恶人,是以,

便多嘴提醒你一句罢了。”

他嗓音略微缓慢,话语中也毫无锋芒,然而这话落得展文翼耳里,竟如针尖一般狠狠的戳着他的耳膜,他的‘胸’口。

何谓情深不寿?

又何谓情若错付,执‘迷’不悟?

他展文翼的感情,何来轮到这么个浑然不识的陌生人来‘插’嘴甚至评判了?

展文翼面‘色’陡然大沉,落在悟净面上的目光也变得抵触冷冽。

“本皇傅看你也是出家人,怎能开口便打诳语。你不曾了解过本皇傅,不知本皇傅‘性’情,更不知长公主与本皇傅之间的事,是以,既是未曾深刻入骨的看见与了解,便也无资格多加评判。今日因你为长公主解毒,是以本皇傅敬你几分,但若你仍是随意开口评判,故作好心,便也别怪本皇傅对你不客气。”

因着面前这人的话着实戳痛了心窝子,踩中了他连日来都抑郁无法的卑微与无奈,是以一时之间,心底的不甘与怒意层层起伏,情绪难以自控,是以对面前之人也非恭敬。

悟净也未恼,静静将展文翼的所有反应收于眼底,只道:“老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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