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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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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满心全衡的皇傅,怎能及得上江云南。只是纵是江云南比皇傅情深,似也没什么用处,只因啊,江云南的头上,也还踩着蓝烨煜呢。”

说着,轻笑一声,瞳色越发而远,漫不经心的道:“皇傅可知,如长公主那般心冷之人,为何看不上温文尔雅的皇傅,为何不接受江云南的示好与魅惑,而是,独独对蓝烨煜敞开了心?”

嗓音一落,再度转眸,漆黑的目光径直迎上了展文翼的面容。

展文翼并未立即言话,面上竟也极为难得的漫出了几缕憔悴。

“蓝烨煜擅算计,擅攻心。”待得沉默半晌,他薄唇一启,低沉厚重的出了声,却不料这话一出,便惹得江云南如同听了笑话般大笑起来。

他犹如疯了一般,笑得不轻,那脸上的刀口都快要再度崩裂,狰狞骇人。

展文翼瞳色一沉,“你笑什么!”

江云南这才稍稍稳住了笑,兴味的目光在展文翼面上扫视,却并未立即言话,待得展文翼面色越发一沉,那双眼中也弥漫出了几许不耐之际,江云南这才缓缓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视线也蓦地幽远,遥遥的凝在前方远处,薄唇一启,这才道:“江云南仅是在笑,皇傅追了长公主这么久,却不知所谓的情敌究竟是怎样的人。那蓝烨煜啊,的确擅算计,擅攻心,但不知皇傅是否想到过,那蓝烨煜也是野心磅礴之人,甚至当初都已当上大周皇帝,拥得万民,便是如此,长公主受危,他也能单枪匹马的过去,不惜抛却一切,用性命去护长公主周全。江云南不主张这种为了一名女子而抛弃一切责任之人,只是那蓝烨煜恰恰有这本事两相兼顾,这便是他的过人之处,江云南比不上。往些年他盘踞东陵朝堂,结党营私,许是的确不是个良臣,但对长公主,他虽调侃嘴硬,实则,却能以命而护,谋划在心,可将一切平下。就论这些啊,江云南也是无他这本事的,想来皇傅也是及不上的,毕竟,皇傅不能如蓝烨煜那般,彻底抛弃展家,最后还能全了展家,也不能如蓝烨煜那般,身居高位却能对女色毫无靠近。”

“本皇傅对女色历来不迷不惑,且长公主受危,本皇傅依旧可……”

不待展文翼后话道出,江云南便笑了,“只可惜啊,皇傅对女色不迷不惑,但皇傅终还是娶亲了呢,倘若蓝烨煜是你,许是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娶亲,也不见得他会屈服,说不准还会在刀剑的威胁下浑然无畏的谈笑风生,这种魄力,皇傅有?再论皇傅可为长公主抛弃展家,这话,皇傅说说也就罢了,江云南听听也就得了,但话终归仅是话而已,不曾付诸于实际,何来让人信服。皇傅也莫要说是长公主不给你机会让你为她拼命,要怪,只能怪皇傅抓不住机会,也怪皇傅在东陵京都时都不曾真正聪明过,不曾为长公主拼力拼命过。”

冗长的一席话,终还是点燃了展文翼心底的所有暗恼。

他展文翼便是再不济,也轮不到这江云南在他面前品头论足!且这江云南又能好到哪儿去,不过是与思涵来了一趟大英,自觉是与思涵出生入死了,便能如此高傲调侃,目中无人,无疑是恼人可气!

他强行按捺心绪,奈何心绪已是浑然掩饰不住,大抵是江云南肆无忌惮的践踏他心头的痛处,是以此际,才会情绪抑制不住的上涌,淡定无法。

“你江云南又有何资格评判本皇傅?本皇傅此番能来大英,便是做足了与长公主共赴生死的准备,如何比不过那蓝烨煜了!再论你江云南,不过是与长公主入了大英一趟,便得意至此,有何用处?你江云南在长公主眼里,不仍是无足轻重?再者,你所谓的本皇傅抓不住机会,这点需你随口评判?本皇傅身为东陵皇傅,并非是抓不住机会,而是太在意长公主之忧,是以才听长公主之令镇守东陵,以此让她安心入得大英,毫无后顾之忧,倘若长公主允许本皇傅出城跟随于她,亦或是允本皇傅随她入这大英,此番留在长公主身边的,又岂会是你江云南!”

江云南轻笑,面色并无太大起伏,他仅是斜眼朝展文翼扫了两眼,便慢悠悠的道:“长公主也不曾允江云南跟随于她,而是江云南主动先斩后奏的强行跟随。且皇傅此番来这大英,看似是大义凛然的要与长公主共生死,只可惜,倘若皇傅不是全数断了长公主消息,若不是担忧长公主一亡,东陵上下无疑会成为天下群雄角逐之地,皇傅又如何会来这大英?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东陵一倒,你展家岂还能安稳而立?你娘亲,你那新妻岂还能安稳?这些,皇傅不说,你以为江云南便猜不到?江云南今日这些话啊,不过是随意与皇傅闲聊罢了,也非要针对什么,只是觉得啊,皇傅虽对长公主倾心,但力道则是不够,只因顾虑太多,在意的太多,且也太过在意长公主对你的看法亦或是百姓对你的风评,是以,皇傅你啊,的确只适合当个翩跹优雅的公子,知进退,识时务,也正因如此,皇傅用不出狠力,岂追得到长公主。而那蓝烨煜啊,在长公主面前无疑是能屈能伸,明明是百般算计的狐狸,却还能优雅自若,从容风华,这种男子若要得一个女人的心,那自然是手到擒来。而我江云南,倒是用过力了,只是力道用得太狠,初见的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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