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七年 第3节(2 / 3)
年后,这双手,这双手,长满了老茧,还在为生活拼搏,为了养这样的爸爸而活。
终于累极了闭上眼睛的她,还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一醒来,却已经是九十七年,这一年,她刚好升上初三。
她缓缓在坐在小椅子里,爸妈两个人一块做生意,日子过得极其艰难,最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爸爸,这名叫林长富的男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干着混账事,叫她们家变得有时候在家里想找个一毛两钱的都找不出来。
真是穷呀。
林校双手捂住脸,简直不敢去回忆那些曾经经历过的事,那些她封存在遥远记忆里的破烂事,他赌博,十赌九输,赌了就去借钱,凡是跟家里能排得上关系的人都去借钱,什么借口都有,比如她摔断了腿,再比如她姐高烧这样的借口都能编得出来——
也有不借的人,他借不到钱,就拿替人卖鱼的钱。
比如她小舅,她小舅有船,大舅也有船,两个舅舅有好几次被他拿了鱼钱,就再没收到过钱的事,也不是很多,也就几百到一千不等。
每次大小舅上门来,她妈都哭,然后躺在床里,好几天不起来。
林校的记忆非常的清晰,清晰的她全身都是僵硬的。
有那么一次,闹得最凶。
她仔细地想着那次的事,到底是几时发生的事,那一回,她妈跟他差点离婚了,可惜两个人的结婚证早已经找不着,要离婚,必须补办结婚证,她妈悻悻然地回来了。
最终也没能离成婚。
后来她有次整理东西无意间找到那张结婚证书,根本不是找不着。
突然间,她的瞳孔一缩,好像就是下个月。
就是下个月,下个月——
她又抬头看向床里睡着的林长富,蜷缩着身体,跟煮熟的大虾一样,薄薄的小被子刚好压住肚子,人非常的瘦,瘦得找不出肉来,就那么睡着,似乎很累。
睡着的林长富,一点伤害力都没有。
他也不是大恶,打孩子这事没有过,不打孩子的男人,却是她跟她姐林洁一辈子的心结,直接影响她们的生活,她不敢结婚,她姐不把结婚当回事。
惟一的念头,就是摆脱他。
她的手捏握成拳,手指甲死死钉着手心,即使是疼,她也不在乎。
林长富睡到近中午才醒来,简单地做了饭,再炒了一个青菜,还弄了碗冬瓜汤,再加上一碗咸鱼,三个人就这么吃过,碗筷都是林长富洗且收拾,他一出门,家里就只留下两姐妹。
晚上两姐妹并没有睡在一起,弹簧床弹簧快处于罢工状态,两姐妹挤一块儿睡,更便得弹簧床往下垂坠,林校睡在弹簧床里,颇有些不习惯,悄悄地抬起头看向床那边,林洁睡得正熟——
刚刮过台风,天还有点凉意,风扇没开。
惟一的风扇被放在凳子上,对着床。
外面很黑。
已经近午夜。
左右睡不着,叫林校内心跟有很多东西在奔跑似的,最最奇怪的是那些东西并不能一下子就涌到她面前,让她弄个一清二楚——
只是,她的心是硬的。
再没有比她更清楚自己家是什么样的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话她记得呢,牢牢地记着,就算是重来一次也不会忘记。
她有妈妈就好了,要爸爸做什么呢?
想着辛苦一辈子的妈妈,她努力地瞪大眼睛,试图将这个黑夜看清楚,勤劳的美德时刻印在她妈妈的身上,——刚试着坐起,弹簧床就响了,那声音,并不重,在深夜里却显得那么的重。
她又一次悄悄地看向那张床,乌漆抹黑,着实看不出什么来,像是被泼墨一般。
阳光灿烂。
一扫昨天的凉意,大清早地就叫人觉得热。
林校还是被捏住鼻子才醒来。
跟战斗似的,她迅速地收拾好一些跑向学校。
这一回走出去,外面的水迅速地都褪了,并没能像昨天一样必须踩着水走,早就知道的事,还是能让她稍稍高兴点。
新城中学。
新建的教学楼,还有办公楼,都是全新的,即使已经用过一年,还是薪新的发亮,林校站在楼门口,看着外头大理石上刻着龙飞凤舞般的四个大字,还有一个小小的落款,几乎过五十米才走到教学楼。
教学楼办公楼一体化,整个形状如现一个u型吸铁石,中间种着些花木,那些花木,好多她都不认得,草皮铺在那里,一眼望去,满眼绿油油。
教学楼一共是四楼,从初一到初三,每个年级都有八班,总共算起来是二十个四班级,各班人数并不一致,有多的,也有少的,但最低都不少于40人。
40人的班级算是小得了,林校进的重点班,一个班级还有七十个人呢,重点班一共是两个班级,几乎把所有成绩稍好一点儿的人都圈了进去,留下那些分数没到的同学或留在自己班里,或者是分到别班去。
林校到的时候,集合的音乐正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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