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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痞子 第6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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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啊,再不行就关门歇业一天。”

夏玥也就不忸怩了。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一个并不陌生的身影。许连雅却像怕看错似的,推门出外迎接。

那人也正往店里张望,视线撞上,许连雅先出声。

“庭姨,你怎么来了?”

邹芸庭不像路过,闷热的夏风把她掺白的头发吹乱了。邹芸庭点点头,没有立即回答,太阳大得让她眯起眼。

许连雅为她拉开门,“先进来吧,外面太热了。”

邹芸庭还是沉默颔首,这叫许连雅嗅到一丝异常。

夏玥给端了杯水,邹芸庭只是象征性看了看,再抬眼,只见一双血丝遍布的眸子,闪着难以名状的哀愁。

邹芸庭放下水杯,声音沙哑:“小雅,我有话要跟你说,能借一步说话么?”

许连雅心像被忽然攥紧了一把,扑通扑通没谱地慌了。她勉强稳住心神,说:“我们楼上说。”

夏玥识趣地待到了一旁。

二楼只有一张油漆剥落的办公桌,实在不是会客的好地方。许连雅拉了把椅子给她,邹芸庭和日常之事仿佛有隔阂,反应迟钝。

她一坐下,便拉住许连雅的手,“小雅……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吧。”

许连雅也在她对面坐下,整个人似乎被她的迟钝传染,连思维也变缓慢了。

“庭姨,是我爸出了什么事了吗?”相对回答者,提问者的压力少了许多,“不然你也不会亲自来找我吧……请你如实告诉我。”

“小雅……”邹芸庭嘴唇发颤,“你爸爸……你爸爸他可能出事了……”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事实砸到脑袋上时,还是有片刻缺氧般的眩晕。

“……‘可能’?‘可能’是什么意思?”不准确的表达让许连雅不知是生气还是着急抓住一线希望,“出事就是出事,没有出事就是没有出事,没有‘可能出事’这么模棱两可的说法。”

也许她没有注意到,急躁的语气已经让她显得失礼,而邹芸庭也全然不觉般。

“就是‘可能’!”简单的话语传达不尽邹芸庭的无奈,“小雅,我们也不确定你爸爸是不是真出事了,只能说按照常理,应该……”

许连雅几乎理解不了“出事”一词的真正含义了,她打断邹芸庭,“庭姨,你只要告诉我,我爸是活着,还是死了?”

邹芸庭眼湿润了,摇头:“不知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掉下山前中了枪,他们后来派人下去找到,找不到……”

也不知用“尸体”还是“人”比较准确。

“半个多月了,他也没有跟我们联系过……如果他没事,他一定会想办法跟我们联系的……”

“在哪里?”

邹芸庭说了一个她听也没听过的地名,又补充:“云南那边的。”

“庭姨,如果见不到我爸……我是不愿相信的。”许连雅的声音宛若被掏空力量一般轻,“就好像……就好像他还跟以前一样,只是去了外地,不跟我联系,用不了多久他肯定又会回来了。”

“是……”邹芸庭不反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邹芸庭她们当初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寻找,然而只找到一包带有雷毅指纹和唾液的中华烟,初步判断是跌下山时半途掉落。

“真的是我爸的吗?”许连雅发现脑袋越来越不好使,“唾液……是怎么回事?”

“中华的……”邹芸庭强调牌子,“是你买给他的吧。”

许连雅啊了一声。

“他平常从来不舍得买这么贵的烟,你买给他的也舍不得抽。”邹芸庭做了一个夹烟的手势,“经常看到他夹出一支咬着,摸出打火机后想想又把烟塞回去。有回我问他怎么总是这样,看着都纠结。他就说,这是我女儿买给我的,我得省着点抽,她赚钱也不容易。”

屋里瞬时安静,许连雅反而随着这份短暂的沉默心慢慢静下来,不是尘埃落定的沉静,而是一片荒芜的寂静。

许连雅没有歇斯底里地说不相信,也没有质问消息为何隔了半月之久,

雷毅不仅是她的父亲,更是他们的同事、战友,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放弃他。

“我知道了。”她像是几乎接受了。

邹芸庭亲自来传达消息,就是怕电话里应对不了她的质疑,如今忽然得到这样的回答,倒叫她的安慰无从释放。

“队里……有什么安排吗?”

邹芸庭说:“一切看家属的意愿。如果家属同意,队里会风风光光地送他走。”

邹芸庭的说辞很官方,也许源自女人的敏感,许连雅感觉到话里别样的情绪,心里也无依据地肯定一个念头:他们派她来传达消息是最合适的。

“怎么送啊……”

嘴角甚至浮现一丝笑,苦涩又空洞。

衣冠冢。

这个词像利剑穿插/进她的身体,她想到另一个人,而另一种痛苦也随之叠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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