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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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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荷想了想,慢慢明白了他说的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代表很多东西,以前两个人都不愿意说破的,还有辛荷没来得及解释的,他都知道了。

好。辛荷说,我还想再睡一下。

霍瞿庭才又碰了碰他的脸,把他脸上的泪擦掉,动作有些慢地退开,说:你不要哭,眼睛呢,难受吗?

这些刚才医生都问过了,霍瞿庭也听到了,但辛荷还是又说了一次:没什么感觉,看得不太清楚,不过医生说,是因为睡了太久。

霍瞿庭咬了咬后牙,露出个不像样的笑容,又去擦他的眼泪,说别哭了,辛荷把脸往他手里蹭了蹭,感觉到困倦,很快又睡着了。

等他一小时后醒来,就看到霍瞿庭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两臂抱在胸前,低着头,也在睡,还能看出无声狠狠哭过的眼眶很红,短发有些凌乱,整个人的气势又狠又凶,但又好像很累的样子。

不过没过多久,霍瞿庭就醒过来,表情变得很温和,问辛荷要不要吃东西,难不难受,然后起身去外面看炖了好几个小时的汤。

两人和谐、甚至有些生疏地相处了一下午,晚上十点半,霍瞿庭按时洗漱好,上了辛荷的床。

他把辛荷抱在怀里,谁都没有说话,但在他抱过去的时候,辛荷朝他怀里凑了凑。

过了很长时间,霍瞿庭才说:对不起。

辛荷的脸埋在他胸膛,最后说:你以后不要再不接我电话。

霍瞿庭放在辛荷后腰处的那只手紧紧攥着,小臂上肌肉绷紧,好半天才说:再也不会了。

辛荷却不太相信似的,闷声道:你保证?

霍瞿庭一字一顿道:我保证。

辛荷好像哼了声,霍瞿庭咽了咽喉结,说:真的。

好吧。辛荷习惯性道,接着又补了一句,反正你经常说话不算话。

霍瞿庭想要反驳,却又想起护士跟他说过的,到医院时,辛荷还有意识,准备手术的时候,还一直在问哥哥来了没有,但直到麻醉生效,得到的答案也都是没有。

听他不说话了,辛荷又说:你生气啦?

霍瞿庭说:怎么会。

辛荷就说:也不算经常,一次而已。

霍瞿庭感觉自己变得脆弱,喉头哽动。他控制着力气搂了搂辛荷,掌心按着辛荷的背。

辛荷爱他,从没有把他当成谁,或是代替谁,在他查到辛荷为他顶罪之后就应该明白,可惜他没有。

过去的几天,他怕死了自己懂得太晚,但好在不晚,辛荷还愿意给他机会,辛荷睁开了眼睛,就代表还愿意给他机会。

不会再有第二次。霍瞿庭说。

辛荷出院的前一天,余存,单华和单华对象,还有单英都在,辛延也来了一趟,不过没留,放下探望的东西就走了。

好几个人陪着他,霍瞿庭上午才第一次出去了一趟,回公司开了个长达四小时的会,跟十几个高管,从早晨开到中午。

十一点多的时候,余存老婆来送了罐汤,辛荷端着碗坐在床上喝,等的中途,她出去了一次,把辛荷这段时间的医药费结掉,让他明天一早利索出院。

老板住院也要走账的。余存从老婆手里接过账单随意地看,一边道,打电话没,他几点结束?饿了。

单华道:快了,在路上。

今天辛荷只是留院观察,已经不用再挂吊瓶,所以也会跟着出去吃午饭,已经在跟单华对象看附近的餐厅。

余存突然说:小荷打镇定干什么,止疼?

帮辛荷量体温和血压的护士道:没有呀,给他止疼不是打那个。

余存给她看单子,指着其中几条道:我记得这就是镇定吧?以前家里人打过。

护士思索片刻,道:诶,这是霍生打的吧。

余存愣了愣:三次?

是啊,他根本是太紧张,自己已经放松不了,袁医生才建议他打的,不然心率和血压都不正常。

病房里安静了一瞬,余存老婆突然笑骂道:你要死,医院难道会骗你钱。然后跟护士讲了两句话,送她出去,又问辛荷决定了没,想吃什么,她来打电话定位子。

没过多久,霍瞿庭终于回来了,他一进病房,感觉所有人都看他,挑眉道:怎么了?

余存道:饿了,都在等你。

小荷吃东西没有?霍瞿庭边走过去边问,不是说送了汤过来。

辛荷原本在跟单英说话,却没有接他的话,看了他一眼,就很快低下了头。

怎么了?霍瞿庭的公文包都来不及放下,在他面前弯腰,伸手去捏他下巴看他的脸,又回头问其他人,怎么了?

辛荷本来打算等没人的时候才问他,但看他神采飞扬地进门,眼角还带笑,又想到余存说他前几天在人前没事人一样,却被医生严肃建议打了三次镇定的样子,情绪忍无可忍,就一股脑翻涌上来。

霍瞿庭摸不着头脑地哄了几句,病房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先去了外间,辛荷才不再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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