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31节(2 / 3)

加入书签

都会先让奴仆前去递过拜谒的牌子。

里头接过拜谒牌子,便是主人在家,可接待来客。

范氏用余光瞥了眼孙老夫人,全然没有要递拜谒牌子的心思,怕是要蹭她谢府的面子进去,心中虽不喜,也未曾说什么,都到这个份上了,说了自也是说给聋子听的。

白说。

-

林府小厮接到谢府递来的拜谒牌子,知道这是绥大奶奶的娘家,不敢有半分的怠慢,赶忙交由二门内的侍女,侍女又匆匆拿去微明院,交给绥大奶奶身边的玉藻。

玉藻瞧了瞧这牌子,认出是范氏,心里不由狐疑,却也未躁动,反学着周全安排了番:“你先在院里待会儿,大奶奶还在养病,我先进去问过,你再去答复。”

侍女欸了声。

玉藻边不解的寻思着,边回身进屋去,将牌子递给在里间榻上做针线女红的女子:“大奶奶,谢府那边递来了拜谒的牌子,说是听您病了,特来探病的。”

她家娘子从孙府回来第二日,早上还仔细盘问了管事婆子孙府报丧的具体细节,又询问了些府中的事,午后喝了安神药也好好睡了会儿,与绥大爷还有说有笑的用了饭,谁知当日夜里就浑身发起了热来,只是戌时已过,各处早已歇业,府中也未安置女医,那是皇家才有的,便连谢府也没有养在府内的医生。

绥大爷仔细给娘子擦了遍身子降温,又守了一夜,卯时刚到就命人去请坊内请女医来,探脉也说是劳累过度,又惊了心神,脉象虚浮。

养了七八日,昨日才算是好全。

今儿还有些病态在面上。

宝因正在低头垂眸理着手中缠绕不清的丝线,未腾出手去接,抬眼瞟过去后,又收回视线:“只有太太一个人来了?”

“应当是的,谢府的车驾已停在西角门外了。”玉藻暗自琢磨了下,点了点头,逗趣道,“若是十娘来了,怕早耐不住,已经下车直奔府中来寻您了。”

谢珍果活脱是个离不开五姐的,随着娘子嫁来林府这些日子,还能常听谢府那边的人说十娘虽跟着白姮先生读书要安静了些,可嘴边总挂着五姐如何如何,逗得白先生给她取了个“五姐居士”的浑号。

宝因听得车驾已在府外,也不好再有什么说辞,到底还是娘家人,她是从谢府出来的,虽稍微细想就能明白哪里是探病的,分明是当说客来的。

她笑道:“请人去跨院的花厅吧。”

玉藻出去后,宝因将丝线用针固定,放在针线篮里,喊来侍女侍奉。

-

范氏和孙老夫人被请进林府后,又被引着进了花厅,两人坐了半刻不到,咸茶才喝到第一口,宝因便来了,她先走到范氏近前,亲切的喊了声“母亲”,母女好生叙话一番,像是瞧不见旁人般。

“瞧我们说这么久,倒忘记你舅祖母也来了。”范氏心里畅快了,同时也撇清关系,“还是你舅祖母亲自过府找我商量,说是你病了,该要来探望你。”

宝因自是早已瞧到孙老夫人,只是她要玩这出不递拜谒牌子的戏,自己也得配合演演才是,如今范氏既说开了,她亦福身道:“我一个小辈,怎敢劳得舅祖母亲来探望?”

求人办事,孙老夫人也不再计较那些小事,挤出慈爱的模样:“宝姐儿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在孙府受惊,你二舅母刚没,三舅母又起不来,那两个舅父也是一个没了,一个又进了京兆府,府中也只剩我这个老太婆能来赔罪。”

宝因听出这番话的意思,若自己顺着安抚了,孙老夫人便能借梯登天,她虽病了这些日子,却也听婆子侍女说过孙泰与侍女于灵堂苟合之事,还有那孙泰与孙酆各□□白脸,互相为其包庇掩护去□□妇孺的恶行。

她略加思忖:“舅祖母若说赔罪,我可得给您磕头谢礼才成了。”

孙老夫人不快地瞪了眼,似鱼眼睛,她倒不曾知范氏这个庶女还要更厉害些,便也只有开门见山了,急忙伸手扶起,故作没脸的叹口气:“其实舅祖母除了来探病外,还有一事得求求宝姐儿,你也知道你二舅父进了京兆府,他素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哪有什么胆子去犯国法?”

“还得请宝姐儿跟林内史吹吹耳边风。”

范氏只管坐着喝茶,听到这话,内心冷哼一声。

宝因面露难色,眉头蹙起,似是真犯了为难处:“我只是稍管管内宅事,爷在外头的事我素来不知。”很快眉头又舒展开,安抚笑道,“况爷是个公正严明的,若二舅父当真被冤枉,又哪需我吹耳旁风,不久便会出来,舅祖母何必担忧。”

范氏也随着笑,倒不亏是她谢府出来的姐儿。

孙老夫人还要说些什么时,花厅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位外府的小厮,嘴里嚷嚷着:“二老爷没了!”

绿莺瞧着老妇人要倒下去,连忙搀扶住。

人都死了,孙老夫人也顾不上什么,火急火燎的就出去了。

宝因还是尽了主家的礼数,命小厮备了辆车。

范氏还是留下坐了会儿,虽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