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4)
觉脸上火辣辣的,耳边又听得男子一声轻笑,绣心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往前去里间内室。皇宫之中的布置果然要较崔家富丽一些,绣心一踏进内室就觉满眼的金玉,低下头也不敢乱看。
不一会儿,果然见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拖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对着男子福了福,对绣心道,“姑娘,这里有三条粉色的裙子,你且瞧瞧喜欢哪一条。”
绣心接过托盘,道了声谢,那宫女又福了福道,“奴婢告退。”
眼见着屋内又只剩下绣心和那男子,绣心与他面面相对,那男子却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绣心一咬牙,一狠心,小脸憋得红通通的,“你还不出去。”
男子大笑一声站了起来,满眼风流,“我出去便是了,急甚么。”说罢,便大踏步走了出去,还细心地替她关上了门。绣心这才松了口气,选了一条与自己身上的裙子款式最像的一条换上这才打开门。男子果然还未走,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见她出来,赞了一声,“不错。”绣心瞪了他一眼。男子又见绣心手中还拿着脏裙,便伸手接过,“我替你拿着罢。”
绣心兴许是被这接二连三的事弄得脑子有些糊涂,居然也点了点头,“多谢,我这便回了。”
谁知一走出门才发现天色暗了下来,居然下起了小雪,绣心在屋檐站了一会儿,雪却仍旧没停,心下暗暗着急,想着自己出来这样久,母亲若是再瞧不见自己该着急了。
“姑娘。”
绣心回头一看,正是方才那位大宫女,“姑娘且拿着这把伞罢,外头路滑,小心行走。”
绣心越发感激不甚,“多谢姐姐。”
那位宫女抿嘴一笑,“我哪里当得起姑娘的姐姐。”
绣心急急忙忙赶到西宴处,宴席已经散了,三三两两的夫人带着几位姑娘扶着仆妇的手往马车上去。绣心正着急,就听见母亲的声音,“绣心。”
“母亲。”
“哎呦,我的心肝儿,你可急死我了,你去哪儿了?这样久不见人。”江氏拍了拍绣心的手,“你就没一刻让我省心的。”
“无事。”绣心道,“我吃了几杯酒,往花园里去吹了吹风。”
江氏道,“这可是宫中重地,你当是在府里,由得你乱走?无事就罢了,若是有事,谁能保得住你?”
那头崔怡心打量了崔绣心半晌,哎呦了一声,“绣心呐,你怎的换了条裙子?”
“我往花园里去的时候弄污了裙摆,恰巧遇上一位宫女,央她替我拿了一条裙子。”
江氏总是对崔怡心不假辞色,扶了绣心的手往马车里走,“快别说那么多,雪越下越大了,咱们还是加紧出宫罢。”
晚间安歇停当之后,崔绣心捂着暖呼呼的汤婆子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想起白日里那人的形容来心内暗暗呸了一声儿,瞧着他那模样也不像是十几岁的放荡哥儿,虽比自己爹爹年轻些,但到底过了像过了而立之年的人,没曾想居然也如此……绣心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惴惴地躺下来,临睡前暗暗祈祷,千万莫再遇上他。
话说,因了崔绣心在琼林宴上的表现,京城人人皆知崔府的三姑娘是个呆怔人儿,且不通诗书。好在这个年代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倒也无人说些什么。其实,崔绣心只是不会作诗罢了,四书五经都已读过的,只是灵气略少,没得旁人那般一点就透而已。江氏这些日子则是提心吊胆,生怕因了琼林宴上的事儿,坏了绣心的名声,与未来的婆家生了嫌隙,直到收到了孙家大夫人的拜帖,江氏的一颗心才放进了肚子里。
崔孙两家的婚事虽未言明,但两家都已有意,这孙大夫人特特送了拜帖过来正是欲与江氏叙话,顺便见见崔绣心,回去择日将婚事定下来。
这孙大夫人其父乃是进士出身,倒是一代大儒,曾任太子太傅,颇受人尊敬。但到底,娘家底子单薄,不如世家千金一般。她嫁入孙家之后生了两位嫡子,这长子早已成了亲,而这次子就是孙佩芳。
这孙大夫人带着次子孙佩芳进府,一早便有丫鬟婆子立在门口迎接。孙大夫人跟着众丫鬟婆子进府,走了一刻钟便见着崔家二夫人江氏在正房门口等着,见着她来,江氏便满面笑容地迎了过来,“大夫人,盼了这许久,可算是等着你了。”
“快别说这话,我何尝不盼着见见你呢。”孙大夫人一边道,一边携了江氏的手一齐进了屋内去。待两人落座,明香等丫鬟便呈上了各式点心还有香茶。孙大夫人这一路走来见这崔府之人各个形容整肃,心里已是暗暗点头,如今更是见江氏贵气雍容进退得体越发满意,不由得道,“怎的不见三姑娘。”
江氏道,“绣心如今还在上学,过会儿下了学,便回来了。”
“哦?”孙大夫人扬了扬眉,“三姑娘如今还在念书?”
江氏道,“也不过跟着先生学一些女戒、女则之类,并不值什么,略通文书,看得懂账本罢了,免得嫁予人家去了,倒没得本事管家,倒真是笑话了。”
孙大夫人道,“也是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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