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4)
去,只有兰香当即跪着哭了一句,“老爷,姑娘若是有错也是我们下人挑唆的,老爷只管罚我们就是了,千万莫罚姑娘。”
崔正凯正在气头上,当即对着兰香的心窝儿踢了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你们奴才挑拨的错儿我待会儿再算,你以为能躲得哪里去不成!现下我先把帐同你们主子算上一算,你还不给滚我出去!”
兰香被正正踢中了一根肋骨,当即疼得脸色都白了,捂着胸口走了出去,见翠香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骂道,“你现在还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前头唤了夫人来!”
翠香恍然回神,慌慌张张地去了。
崔正凯见人都走了,门亦关上了,才从袖中将一封信扔在桌上,因扔得重了些,里头的同心结便飞了出来,重重地落在桌上。绣心一见,心知躲不过,却也不求饶,只低着头不做声。
崔正凯原想着自家女儿本不应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儿来,拿出这信物出来想听她辩解一番的,谁知绣心居然似个闷嘴的葫芦似的,不出声来,越发上了气,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低着头做什么?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你的?”
绣心自小娇养着长大,崔正凯也疼她,从未对她说过什么重话,如今崔正凯对她这般疾言厉色,她也生出几分气性来,抬起头只道,“是我的。”
“是你的!”崔正凯见绣心这模样,越发生气,反笑了一声,“你倒是应得好,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有错?这东西幸亏是报了我这里来,若是真个传了出去,你败坏的不只是你的名声,更是崔家的名声,多少人会指着我崔正凯的鼻子说我教女无方!”
绣心眼泪已被逼得出来了,眼眶都是红的,“父亲,我……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想嫁给王甫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你嫁不嫁?你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私自传递这种东西,那些女戒女则都是白读了不成!我今日不好好管教你,只怕你日后会闯出更大的祸来,你给我跪下!”崔正凯推开门大声道,“给我拿根藤条来!快给我拿根藤条来!”
兰香见崔正凯气得越发狠了,担心得不行,又听得他一叠声地要藤条,更是吓得魂不守舍,只暗暗期望夫人能早来些。
有小厮拿了根手指粗的藤条给崔正凯,崔正凯把门关上,对着绣心的后背就是一挥。那藤条上都是长着倒刺的,这一挥下去顿时皮开肉绽,疼得绣心脸色一白,却只紧紧咬住唇就是不肯出一声儿。崔正凯怒道,“你认不认错?”
绣心咬牙道,“我不认错!”
“好!好!好!”崔正凯连说了三个好字,又是三鞭下来,“你好个不认错,我就打到你认错为止,一个姑娘不学好,学人私定终身,将来嫁给人家去,只怕也是个祸害!”
说完,又扬起手要挥下去。
“老爷!”一声凄厉的哭声响起,江氏已冲入房内,披头散发,连鞋都没穿,死死地搂住快要昏迷的绣心哭道,“老爷今日要打死我的宝贝女儿,便先将我打死好了。”
崔正凯没奈何,又见绣心后背上的四道血痕触目惊心,不由得也自悔下手重了些,但嘴上仍道,“你还护着她,就是因为你护着她,她才这样无法无天!”
江氏见绣心后背血肉模糊,加之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心中痛得不行,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老爷,绣心只是个姑娘,你下这样重的手打她是要打死她吗?我知道你是嫌我碍眼了,不如你先打死了她,再打死了我,我们娘俩儿好在黄泉下作伴!你再娶几个几十个几百个女人也没人管着你了!”一面又是哭,又是拿剪刀,拉扯着崔正凯要让崔正凯把她也杀了。
崔正凯被江氏闹得没法子,又见绣心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更是悔得不行,“我也是一时气得狠了,以后再不打她了。”
江氏闻言越发气恨,“还有下次,难不成你下回还想打我家绣心不成!”一时又哭起来,一面又一连声地唤,“还不快叫陈大夫来!”
有小厮忙应着,小跑着去了。
崔正凯见江氏小心翼翼地将绣心搂到床上,又替她擦汗。也不敢走开,只孤零零地站着。江氏见他还站在原处,又骂道,“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瞧她没被你打死,想要多抽几下子不成?”
崔正凯闻言忙退了出去。
陈大夫不一会儿便小跑着来了,只瞧了一眼伤口便道,“这回姑娘是伤得狠了,我先开些外敷的金疮药,再开些内服的药便是了。”
江氏因问道,“这伤几时能好?”
陈大夫道,“恐怕得大半个月,届时我再来开写一些去除疤痕的药,包管不留一丝疤痕。”
江氏道,“那麻烦陈大夫了。”
次日清晨,绣心终是醒过来了,略略欠了欠身,便觉得后背上的肉刺刺地疼得钻心,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江氏听着这一声即刻便醒了,“绣心,你醒了?感觉可还好?疼不疼?”
绣心摇头,“不疼,母亲不必担心。”
江氏从袖中拿出那封信及同心结,眼中闪过坚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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