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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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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左擎苍似乎根本不关心寄件人因为什么而决定报复他,他只在乎一件事——寄件人转移了目标。

左擎苍向梁子嵋教授借了物证检验实验室的钥匙,对纸箱上遗留的指纹进行提取。期间,他没有再说一句多余的话,一门心思放在揪出寄件人这件事上。

舒浔站在实验室门口,想着去买盒泡面过来给他补充补充能量也好,就转身离去。

她以前只想着怎么跟他斗,跟他比,现在对他多了一丝关心和体贴。兜兜转转又逢君,舒浔在成长,不光在破案上,还是在为人处事上。

“你去哪里?”左擎苍忽然开口。

“我去买点吃的。”舒浔头也不回,随口回答。

“不准去,呆在这里。”左擎苍口鼻被口罩蒙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双冷峻又黑如深潭的眼睛,带着着强势,和舒浔对视了一下,转了转手里的小剪刀,“从现在开始,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一秒钟也不行。”

他自己被威胁恐吓时都没这么小心!

和发怒的巨型犬对视中,母猫舒浔败下阵来,搬了个椅子坐在门口,像门神一样。左擎苍取证的时候,她也没闲着,上网查了一下“邮寄尸体”的案例,再调出左擎苍经办的几个大案件罪犯的名单,发现他们几乎都被枪毙了,情况好一些的,也判了无期。

实验室里的电脑屏幕中显示仪器读取出的几枚清晰的指纹,这是左擎苍从密封纸箱的透明胶背面提取到的。这种东西不好交给快递公司的人去包装,寄件人肯定亲自上阵,只是没想到寄件人居然如此愚蠢,连手套都不戴,还把自己的指纹留在了透明胶背面。

由此看来,这个人不是惯犯,没什么犯罪经验。

没什么犯罪经验,居然敢来挑衅左擎苍,是……喝醉了吧?舒浔远远看着屏幕上几个指纹,不解地转了转眼珠。

左擎苍将指纹数据传送给公安厅信息系统,不到五分钟就收到了回复:“左教授您好,指纹是有被登记的。靳图海,男,49岁,北燕市人,两年前因扰乱社会治安和故意伤人罪入狱,这个月刚刚刑满释放。”

左擎苍眼中染上一阵疑云,抬眼看了看舒浔,示意她过来。

舒浔望着信息系统传来的靳图海的资料,错愕地眨眨眼。

“你认识他?”舒浔疑惑地自问自答——“扰乱社会治安和故意伤人,这根本不是你愿意接触的案子。”

本科时听说左擎苍的大名时,他已经在侦破谋杀案了,他跟她提过,激情杀人对他来说没有挑战性,他手里的案子,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谋杀案,甚至还有几个属心理变态无目标杀人案。

“不认识。”左擎苍的怒气好似消了一半,他似乎清楚,犯下这种罪行的人就算跟他有过节,也犯不着以杀人为报复。他单手撑着桌面,和舒浔一起浏览了靳图海的资料。

案底显示,靳图海入狱原因是殴打警察,还试图放火,可惜刚把汽油浇身上,就被制服了。从案底上看,这个人劣迹斑斑,好像是一个整天酗酒赌博、游手好闲、打架斗殴的小混混。

就是这样一个小混混,居然弄了一堆小动物尸体,隔几天花十几块钱寄给八竿子打不着的左擎苍,十分蹊跷。

“该不会他入狱是冤枉的,想找你伸冤?”舒浔摸不着头脑,胡乱猜测着。

“我不姓包。”左擎苍冷漠地回答。他拷贝了靳图海的资料,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案底附件上有几张图片,点开一看,就是靳图海当年殴打警察的现行照,他跟疯了一样,手拿水管、椅子、垃圾桶等等东西,追打好几个身着制服的警察,看上去非常吓人。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像是能和左擎苍扯上关系的人。

舒浔点了一下“家庭情况”一栏,发现他的儿子和妻子都已经去世。忽然,左擎苍的手覆上她握着鼠标的手,阻止她移动鼠标,眼睛直直盯着靳图海儿子的名字。

靳图海的儿子叫靳亚吉。

靳亚吉——很熟悉的名字。

左擎苍闭上眼睛,左手食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好像从记忆库中调取出一份什么资料。

“靳亚吉,四年前被指控强j罪、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已经执行。”左擎苍如同一个人形数据库,对罪犯的资料如数家珍,“五年前,n省北燕市郊区连续发生两起强j、杀害年轻女性案件,其中一名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小女孩被发现死在自家院内的大水缸里,头朝下、脚朝上倒插着,生前遭到过x侵犯,但没有留下有价值的dna,窗台上有个空纸杯,上面有两个模糊的指纹;另外一名女子二十岁左右,死在一个公厕里,也被x侵过,从她随身携带的皮包扣上提取到一个清晰指纹,指甲缝里有一些属于凶手的皮屑。”

舒浔恍然大悟,“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你抓住的?”

“不是。”左擎苍摇摇头,“北燕警方破案速度很快,二十岁的女子死在公厕后不到一周,他们就把凶手靳亚吉抓住了,我看过结案报告。证据确凿。”

舒浔又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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