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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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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岐生一下子想起那晚聂秋在他手上去衔那颗蜜饯时的触感,本来想要收手,然后又记起刚刚聂秋才跟他倾诉衷情,他还这么心虚委实没有道理。

于是方岐生就没动,手指放在聂秋唇上,瞧着他,眼里含着笑意,我也是。

喜欢你这件事,我也是。

聂秋忽然庆幸,幸好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方岐生的这种表情。

他轻轻吻了一下唇上的手指,伸手牵住,向下拉去,然后倾身向前,眯着眼睛去寻方岐生的嘴唇,像梦中所做过的那样,轻车熟路地用舌尖顶开他的牙齿,在他的牙尖上舔过,然后尝到了一股清甜的味道。聂秋怀疑方岐生刚吃过马车上准备的荔枝,不然怎么会有点甜。

方岐生含糊地问道:你刚刚喝了酒?

在聂家正厅中,开口说话之前,聂秋确实是先抿了一口酒,后来又倒掉了。

聂秋嗯了一声,本来想要直接退出来,又发现唇间藕断丝连地勾连着几根银丝,一时间有点难为情,托住方岐生的下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凑过去含住了他的嘴唇,齿列轻轻地在上面刮蹭,皱着眉头,表情很认真,耗尽了心思试图将其咬断。

方岐生实在没弄明白聂秋到底在做什么。

他索性抵着聂秋又亲了一通,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把这回事给忘了。

平复了呼吸后,聂秋和方岐生一致认为,要是现在再不出发去结缘灯会,那今晚上也不必去了,毕竟花在这上面的时间太多了,现在抬头就能看见天色漆黑得都快要滴下墨汁。

萧雪扬和黄盛应该都在桥头等了半天了。

灯会算是他们四个人分别之前最后一次在一起出门,所以不可能不去的。

等到他们回到马车上时,马车夫已经等得快睡着了,听到动静又清醒了过来。

向来沉默寡言的魔教弟子眼睛略略一扫,最终还是没有憋住,指了指嘴唇,教主,右护法,我们不如先回一趟客栈,向他们借点冰出来消消肿。反正望山客栈离这里也不算远,回去过后再沿道去灯会也不迟。

方岐生严肃道:有多明显?

车夫同样严肃以对:您看看右护法就知道了。

方岐生看了聂秋一眼,当即决定先回去敷着冰块消消肿。

一声吆喝,车夫驾着骏马,马车后头乘着两个人,往望山客栈跑去。

、鹊桥

去望山客栈找店小二要了点冰块, 车夫将冰块放在瓷碗里,摆在马车内的小桌上。

今晚上很热,晚风沉沉, 晶莹剔透的冰块在青瓷碗中逐渐融化,有一小半浸在冰水中,随着马车的摇晃而轻轻滑动着, 敲在瓷碗的边缘处时发出清脆的叩击声。

聂秋和方岐生将冰敷在唇上,沿着唇线挪动,从唇峰到唇角, 所过之处留下丝丝寒意。

冰块是真的很凉, 拿久了之后连指尖都会失去知觉。

估摸着嘴唇应该也消肿了, 聂秋就将手里的冰块扔进了一旁的小碟子里。

没过多久,方岐生也把冰块搁下了。

马车外一片喧闹,想来是离结缘灯会越来越近了,有孩童的吵闹声, 有女子挽着情郎牺轻声低语的声音,有叫卖的摊贩, 有愣头青闯到意中人面前,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旁边围观的人们哄笑催促的声音, 吵吵嚷嚷,很是热闹。

聂秋想了片刻, 扯下束在一旁的帘子,将马车的小窗户严严实实遮住了。

凑近的时候, 他做贼一般的压低了声儿,在方岐生耳畔缓缓地开口,心里甚至还感觉到了几分隐秘的刺激, 嘘,别发出声音。

嘴唇又冷又麻,聂秋这么亲过去过后什么也没感觉到,就好像两块冰碰撞在了一起,原本应该发出来的声响隐没在唇瓣相触间,沉沉地坠进了清光粼粼的冰水里。

其实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好,哪里勾得人心痒,可偏偏就是想这么做。

想来也是有年轻人头一次尝鲜后食髓知味的原因在里边。

方岐生笑他:这能尝出个什么?

前面的人越来越多了,车夫就只好将马车拉到了墙角处,撩开帘子让他们改换步行。

毕竟灯会上各式各样的人太多,势力混杂,难免会走漏了行踪,所以聂秋还是像往常一样拿了东西遮住面庞,方岐生闲来无事,也去拿了面具戴着。

到时候他们两个人往桥上一站,不知道萧雪扬到底能不能认出来。

没过多久,聂秋的担心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萧雪扬正翘起腿坐在石栏上,手里拿着一根只剩了两颗山楂的糖葫芦,心情很好的样子,手腕轻轻晃动,还在跟黄盛指河上的那些花灯,哪个是那个妇人放的,哪个是那个书生放的,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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