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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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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加倍地对方岐生好,让他知道,他的家人不止有常锦煜。

还有他聂秋。

、隐秘

方岐生缓慢地叹出一口气。

他往后靠了靠, 半个身子都窝进聂秋怀里,脑袋枕在他肩上。因为距离足够近,所以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很温暖,又不至于热得烫人,就连心跳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让人感到安心。

是, 我有点害怕。方岐生说道,我其实原本并不想当这个魔教教主。

聂秋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时不时地应上两声, 表示自己正在听。

听他师父那一辈的纠葛;听他九岁那年是如何遭受毒手的;听他十二岁那年是如何和黄盛因为一件小事而打得头破血流的;听他十三岁那年第一次沾了血的感觉;听他十五岁那年偷偷把常锦煜藏起来的风筝翻出来, 在夜晚的骤风细雨中欢喜又畅快地奔跑;听他十八岁那年接到常锦煜失踪的消息后,又去魔教的高台上把恨不得醉死在酒中的黄盛拎下来

然后聂秋就想,要是他们从小时候就认识,那该有多好。

赶在常锦煜失踪, 方岐生还没成为教主之前。

赶在沉云阁覆灭,聂秋还没有心如死灰之前。

那时候的他们二人, 应该才是最真实的、最坦荡洒脱、毫无顾虑的。

方岐生半夜里忽然起了兴致,要去放风筝, 就能把聂秋也喊起来, 两个人偷偷摸到常锦煜的书房里,熟练地躲开重重机关, 就为了拿一个纸糊的小玩意儿,拿到手之后还欢喜得不行, 明明外头黑漆漆的,还要顶着风雨跑到魔教的后山去放风筝。

聂秋每次见了聂家的小厮后,捧着一袋子的甜食, 心里苦恼,绕过层层竹林阵法,碧绿的颜色褪去,就能看到方岐生正坐在一树繁花下,见他回来了,眼睛亮亮的,唤他师兄,伸手就问他要那些甜得腻人的甜食,匆匆赶来的汶五和汶二见了,扑过来就要抢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已经觉得自己足够幸运了。

幸好他重新活了一世,遇见了喜欢的人,结交了知心的朋友。

聂秋现在每次回想起上一世和方岐生寥寥的几句交谈,就忍不住觉得后悔又难过,若是他能够早点离开正道,抛下一切身份,坦诚地和方岐生谈一谈,或许一切都不同。

因为不必要的隐瞒而失去拥有的东西,确实不划算。

他揽住方岐生,侧过脸,嘴唇在他的鬓间轻轻地磨蹭,也不是要亲,就只是贴在那一块温热的皮肤上,那里生长出的碎发意外的柔软,叫人心痒痒。

方岐生感觉到痒,边笑,边忍不住抬手去推聂秋,问他:到底要不要亲了?

此时已经夜幕低垂,谈话的时候他们就坐到了床边去,深色的床帐堆在床角处,又沿着边缘滑下,堪堪离地面还有几寸距离,一声不吭,温柔又静默,就等着被扯下,遮挡住床笫之上的一席明媚春光方岐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毕竟聂秋好像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刚刚倾诉了一通,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方岐生说完之后就释然了,也总归理解了聂秋讲沉云阁往事的那天晚上为什么有点紧张。

换了他也照样紧张。

毕竟这算是把自己最真实彻底的一面讲出来,就怕对方不肯接受这番好意。

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气氛正好,不做点什么事情委实说不过去。

结果聂秋一脸的正直,端的是清清白白、心无邪念。

于是方岐生只好先开口试探一句要不要亲。

然后,聂秋就真的依他所说,凑过来浅浅地吻了一下,很快又退了回去,也不想着做更深入的事情,面上有一丝犹豫,表情凝重,说道:生生,我想跟你讲一件事。

方岐生勉强抑制住怒气,问他:有多重要?明天再讲不行吗?

聂秋愣了愣,你等会儿是有什么事要做吗?我还以为你现在有时间。

魔教教主被他这话一哽,还真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他。

好,行,聂秋,我们来日方长。

那我就听听你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要说吧。

要是你说的事情重要不过春宵苦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好情绪之后,方岐生将那些小心思都抛掷脑后,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

其实直到刚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聂秋松开了揽住方岐生的手,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脸上没有笑意,仔细看去,或许更多的是担忧,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离奇,你或许会觉得我在和你开玩笑,但这确实是真实发生的。

他说:方岐生,我活了二十四年了,今年的岁数应该是二十四,而不是二十。

见方岐生一副茫然的模样,聂秋又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二十四岁那年,在邀仙台举行祭天大典时,死在了戚潜渊的手底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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