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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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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岐生又问:那么,如果我有了别的喜欢的人,你会乖乖地抽身离开吗?

聂秋忽地将吐息阻隔在唇齿间,凝视着方岐生,咬字清晰地答道:绝不可能。

既然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妥协。方岐生一晒,说道,那为什么还要等?

他这接二连三的问句,引导,简直和之前对付江蓠的时候如出一辙,聂秋有点分不清方岐生这话到底有几分是真,望见他眼神的时候却又了然:方岐生没必要画地为牢。

聂秋的喉结轻微地颤动着,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颇有些赧然,稍稍侧过头,柔软的发尾从耳后滑落至面颊,而他静静地看着方岐生,开口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这种问题永远都没有回答的意义。魔教教主说,我认为你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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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

鲤河河畔的人不多, 偶有成群结伴来散心的,叽叽喳喳地吵闹着,笑着, 只顾去瞧眼前的美景, 指那处的水好看, 那处的云好看,没人有闲工夫去注意其他人在做什么。

聂秋顺手将鬓间垂下的长发捋到耳后, 另只手不轻不重地按在方岐生的肩头, 滚烫的呼吸像打上结的绳,深深浅浅地低鸣,他其实只想凑过去留下个轻吻, 比蓬松甜腻的蒸糕更柔软, 说实话, 他们的嘴唇都不是软的,亲上去就好像含了块温润的玉石。

偏偏是这样又冷又硬的玉石,聂秋却觉得脱不开身,忍不住眯起眼睛,想退又无处可退, 这时候似乎干脆利落地吻便结束才显得洒脱, 他心里清楚,可依旧深陷泥沼。

离得太近,他看不清方岐生脸上的神情,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碰了碰, 长满了茧的手从发间寻到处缝隙,缓慢地磨蹭过后颈的那片软肉,带起阵阵的战栗,聂秋按在方岐生肩上的手稍微用了力, 压抑住下意识想要反击的举动,决定摊平了任他摸。

这么刺激,聂秋的意识反而清醒了些。

他心知方岐生是纵容,不想得寸进尺,惹他反感,于是侧过头,勉强将自己抽离泥沼,犹豫了片刻,又将下颚抵在方岐生的肩头,只等着他时的兴起逐渐淡去。

如何?聂秋低声问道,你讨厌我的亲近吗?

按在后颈上的手指顿了顿,方岐生中肯地评价道:还可以。

聂秋摸不清他这话到底是好还是坏,许是他语气太平淡,聂秋实在很想抬头看看方岐生此时的神色,然而镣铐般的手就锁在他的喉间,他动弹不得,虽然觉得不适,倒也慢慢习惯了脆弱的脖颈被触碰时的颤动,大抵就似受伤时疼痛中参杂的快意般。

方岐生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像是偶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喜欢猫吗?

聂府养了很多猫。聂秋想了会儿,顺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往下说,像那种毛绒绒的小动物,我说不上有多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想养猫吗?

方岐生先是摇摇头,又记起聂秋也看不见,于是嘴上随口答了句养个就够了,手指拨开聂秋颈后纠缠的如瀑黑发,心想,他之前想得确实没错,只是轻微的触碰就会顺从地将脆弱的部位展露出来,再如何都不可能以爪牙相对,全然是赤诚坦荡的信任。

他沉吟片刻,撤了手,从聂秋腰间抽出柄折扇方岐生向来是不带扇子这种风雅之物,聂秋兴许是想着扇子既能遮阳也能遮雨,于是今日恰巧带了。

哗地声展开竹骨的扇面,他将外界切可能引来的视线都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聂秋听见动静,抬起了头,就看见方岐生半张面庞都隐在扇底的阴影中,双眼睛隐隐绰绰地亮着,像夜深人静时打更人手中闪烁的灯,连着残影,晃眼得很,声音都在幽静的夜色中浸过遍似的,沙哑低沉。他说:我竟从不知你是个偏爱浅尝辄止的人。

于是他得以知晓方岐生刚才都是什么表情同他接吻,恍然间感觉指尖被烫了下。

是我招待不周。聂秋的眼神沉了下去,说道,没能让教主试出滋味,是我的过错。

聂秋上前步,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就足够近了,这步上前反而使得方岐生被逼得向后退,手腕晃动,那面绘着山河锦绣的折扇便也晃了晃,惊起画中片飞鸟,他吻上去的时候没意识到有多么急切,兴许也有马车上方岐生的那些撩拨人的话份功劳。

当牙齿碰撞到起的时候,连齿尖都震得发麻,分不清是谁的血,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更急些,胸膛发出闷闷的声响,聂秋抬起手,袖口顺着臂弯往下滑,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他适时地托住方岐生的手,借此扶住那面摇摇欲坠、犹如玉山将倾的折扇。

然后聂秋就笑了起来,这笑声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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