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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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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喜爱更甚,尤其当常锦煜默不作声地离开魔教,四处晃荡的时候,他简直恨不得干脆跟他同归于尽,等到常锦煜回来的时候,给他们带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他又觉得喜爱更多,如此反反复复,他都快被逼到了悬崖边。

无论说出口之后会遭遇什么,黄盛都觉得不会比那时候更叫他难熬了。

他再清楚不过常锦煜是什么人,也知道自己争风吃醋的那些小技俩太幼稚。

因为常锦煜重视魔教,所以他就留下来,在常锦煜失踪之后,甘愿四处奔波,扮作黑脸,将那些暗地里躁动的魔教众人清除,单膝跪下去,浑身是血地唤方岐生教主。

等常锦煜回来后,黄盛想,自己离开魔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反正已经没有后顾之忧,方岐生叫他跟家里坦白他觉得不必,他天生就是这么个随心所欲的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回去继承家产也够他挥霍下半辈子的了,何苦留在魔教遭罪。

捕风是个太累的事情,即使那风偶尔的温热叫人贪恋,他想了很久,觉得倒不如转身就走,至少显得潇洒,萧雪扬问他以后准备做什么,黄盛搪塞着说要开个赌坊,现在一想,那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家里人向来惯他,听说他要自力更生,估计会敲锣打鼓。

说他是意气用事也好,说他是怀揣着报复的念头也好,总之,黄盛不准备改了。

、满月

玉盘高挂, 清清朗朗,明亮,却不刺眼, 悬在黑石堆砌的高山后, 离得极近,不像是真的,倒像是梦境中才能出现的景象,圆月抛却浮云, 俯身朝凡间瞧去, 大抵就是如此。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满月之际,家家户户都会将房门紧闭, 无人敢外出。

拴在门边的家犬竖着耳朵,喉间发出示威般的低鸣, 眼神警惕,也不知在惧怕什么;弥漫着蔬菜瓜果腐烂气息的圈中, 家禽缩在了阴暗的角落里,不住地颤抖;林间的鸟受了惊, 扑棱棱拍着翅膀,飞走了, 夜色中, 只能看得见那一个个逐渐消失的小黑点。

野兽低伏,禽鸟仓皇, 明明应该是个吵闹的夜晚, 却又十分安静,静得像是一张帷幕降了下来,将万物都笼罩其中, 所有声音都被隔绝,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树影婆娑,枝干的影子落在地面上,随风而动,扭曲生长,朝远处逐渐蔓延。

聂秋和方岐生踏上昆仑的主峰,巍峨耸立的巨石密布,隐隐绰绰,在月光的映照下倒显得很像一个个人影,沉默地注视着他们黄盛落后了一步,许是不想再与方岐生谈之前的那个话题,他这晚比前夜更安静,除了偶尔响动的环扣,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从外形上来看,这座漆黑的山峰似乎没有因为月亮的圆缺而发生变化,但是聂秋很清楚,有什么东西变了,是风,是尘埃,或是嶙峋的怪石,他也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

他们曾在这座山上久久停留,踏过每一寸地面,摸过每一方山石,现在却觉得陌生。

因为这种心底里涌出的陌生感,聂秋等人便格外的谨慎,他虽然招出了红鬼和虚耗,但是,这里毕竟是传说中被称为昆仑的那座仙山,在不能确定它会不会对魂灵造成影响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贸然让红鬼和虚耗以身试险,只说让它们静观其变。

山逐渐向两侧退去,满月的余晖将星幕编织而成的屏风叩开,呈现出背后的景象。

原本这山上是没有所谓的道路,有的只是成群的巨石,被火烧过似的,呈现焦黑的颜色,他们很快便发现,这些石头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注视着,沉默着,同时,却也蠕动着,抹平他们来时的踪迹,只留了一条道供他们走,将所有其他的道路都堵死了。

且不提有没有退路,即使是有,方岐生和黄盛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兴许是觉得这些石影会偷听对话,他们都没有开口,偶尔的止步,也仅仅只是用眼神或是手势来交流,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到了道路尽头的东西。

意料之中,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镶嵌在山脊裂口处的门,严丝合缝,似乎本来就应该生长在这里,是天地有意落下的一笔丹青,描摹得细致,丝毫没有违和感,浑然天成。

这扇正正方方的门,颜色与山石类似,都是沉沉的黑,很明显,这根本不是供人行走的地方,因为它实在太巨大,盘踞在山峰拱起的兽脊上,角度倾斜,向更深处陷去。

大门的顶部中央,底部的左右两角,各有奇特的纹路,隐隐约约连成了一个三角。

天色太暗,聂秋走近几步,这才看清楚,顶部中间的那个纹路是只俯卧的狐狸,九条尾巴在身后依次铺开,它的眼睛紧闭,尾尖儿盘绕出蛇一样弯曲的形状,月光映照在上面,不知道这纹路是何种颜料绘制而成,竟能令这皎洁的月光看起来像一汪清泉水。

底部的左侧绘着废墟的景象,断裂的兵器就静静地等在那里聂秋了然,幻境中看到的那个皮肤黝黑、身上有金纹的红袍男子,应该就是最后的那一位昆仑仙君了。

底部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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