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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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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欣欣这颗铁树终于开花,作为中国好闺蜜,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李希的心情——倍爽儿。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邵欣欣玩得比她还开,居然在办公室里……

“李希,你给我回来!”邵欣欣急声把她叫住,从她那道精光四溢的小眼神里,邵欣欣就知道她一准想歪了,忙不迭照实道来:“刚才聂左被水泼了,到我这儿来拾掇一下。”

“哦!”李希半信半疑的眸光又在聂左脸上绕了一圈,见他点了点头,她才笑嘻嘻地闪进来。现在聂左是她男朋友的铁哥们,自然熟络不少,她满嘴跑火车,幸灾乐祸地取笑他:“看吧,你被欣欣这只扫把星克着了吧!就说在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李希!你闭嘴!”邵欣欣的勒止终究迟了一步。

……扫把星?!

难怪他的倒霉事儿层出不穷,原来邵老板还有这等出神入化的灾星功力,聂左玩味地瞥了眼表情严肃的邵欣欣。

邵欣欣没功夫揣摩聂左微变的面色,只顾径直向李希飞去一柄眼刀。如果命中贵人就这样弃她而去,她就把李希这只丰/乳肥/臀的妖精捐去抗日!

不料,聂左只浅淡一笑,“我不迷信。”

……好一条命硬的汉子!

邵欣欣如释重负地轻吁口气,用一种清透中透着崇拜的眼光深深地瞧了他一眼。

聂左很快离开了教育中心。

如果换做平常,他大可以回家洗个澡,换件干净衣服,而不必屈就用毛巾勉强擦身,但现在,他没时间顾及这些繁琐的细节。

他要赴个重要约会。

聂左赶到城西的檀香山咖啡馆时,比约定的时间尚提早五分钟。他迅速环视店内,没找到熟悉的面孔,遂大长腿一迈,踩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挑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这间咖啡馆并不坐落于闹市区,而是藏匿于一条幽静的小巷内。店内客人不多,店面也不怎么新,从纯木的吧台、窗棱和书架可以看出店主刻意营造的复古味道。

聂左的面色微凛,透过格子窗望向窗外的林荫道。小径两旁植满古槐,大片茂密的树叶伸展来开,层层叠叠地交织在一起,令人想到遮天蔽日这个词。可就是这生机盎然的绿意竟化不开他眼里的那丝……沉冽。

五分钟刚到,某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此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打扮却一点不迂腐,走起路来更是身板稳健、步履生风。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polo衫,下/身是一条浅驼色的卡其裤,脸上戴着副墨镜。如果忽略掉他领口里透出的那一小截条纹病号服,谁也不会把这人跟病号联系到一处去。

“吱呀、吱呀”几声轻响在安静的咖啡厅里响起。

是楼梯被踩踏发出的声音。

老人上了二楼,径直向聂左走过去。

☆、

老人上了二楼,径直向聂左走过去。

他摘下墨镜,抻了抻裤子,在聂左对面坐下。

聂左先抬眸看了眼对面的古董摆钟,才将视线转回老人,“你还是这么准时。”摆钟的表针刚好指向十点整。

赵宗生这人向来守时,而且是惜时如金,“我只有半小时。过会儿医生要查房,我得回医院。”说着,他深瞥聂左一眼。

就在两人对视的这一片刻——

聂左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惊讶。

b市各大媒体均报道自从赵氏破产后,赵宗生便心脏病突发一病不起,根本没离开过医院。聂左刚从美国回来时,跟他见过一次,正是在医院里。当时赵宗生的状态看起来确实不乐观。而这会儿,墨镜后面的那双眼睛病态全无,反而眸光犀利,炯炯有神,甚至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聂左略带审视的目光扫过老人那张刚正威严的脸,他眼中的那抹惊讶转瞬被笑意掩盖,他轻叩桌角,语带玩味:“原来你连我都骗了。”对方的身体硬朗得很。

心思被戳破,赵宗生的面部表情却并未涌起丝毫的变化。用人不疑,他此番约聂左出来,就代表他默许聂左成为唯一的知情者。

他的嗓音明明低沉不已,却又仿佛透出一种若有似无的悲怆,那丝悲怆与周身的凌厉气势极不相称,“裴东海和那帮记者穷追不舍,恐怕他们只有看到我要进棺材了才能消停下来。”所以他不得不佯装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模样。

尽管他赶时间,聂左还是给他叫了杯espres,“我们边喝边聊。”

赵宗生啜了口咖啡,熟悉的苦涩口感袭来,他看向聂左的眼神微变,竟是添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感叹说:“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聂左说。

就是这么句简单的对白,赵宗生却嗅出某种深意。哪怕这世上已没有人可以相信,但聂左,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赵宗生只信他。

按理说,如此深谋远虑、严谨缜密的老商人本不该遭人暗算,可惜他终究没躲过这一劫,含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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