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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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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倒也显得温存。

入秋后,帝都更冷了许多。

多年不曾领略这份寒气,聂枣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些。

府里新来的小姑娘没经验的跑去骚扰夏白泽,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接到遣送出府的决议。

这小姑娘比小兰硬气,接到消息二话不说冲到夏白泽面前,抽抽噎噎问:“七殿下,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你为什么要送我走?”

夏白泽似乎被吓了一跳,倒退了好几步。

他一弱势,那小姑娘自然更强势,跨近两步,竟一把抱住了夏白泽。

“七殿下,我喜……”

还没能说完,夏白泽受惊般用力一推,小姑娘踉跄两步被硬是推入了寒凉的池塘中。

而就在那小姑娘挣扎着往上爬时,站在池塘边的夏白泽仿佛沾染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一手撑着桌台,一手捂着颈脖脸色青白的干呕着。

被救上来,小姑娘倔强的咬着牙,却也是很受打击的样子。

当晚,聂枣第一次收到了夏白泽主动发来的纸笺,只有两个字。

害怕。

第二天,聂枣送了两倍量的桂花糕过去,纸笺上回过去两个字:别怕,同时边上还绘了一个微笑的小人。

夏白泽翻开纸笺的时候,对着那张薄薄的纸,摩挲了许久。

而后,聂枣看见夏白泽略略勾起嘴角,扬起了一个清淡至极的笑容。

庄妃颜氏是出了名的美人,夏白泽肖似母妃,一张脸自也差不到那里去,更因为性情缘故,带上了几分如霜如雪的冷冽寒意,如今绽开笑容便如冰山融雪,一夕间千树万树梨花开,美不胜收。

之后的纸笺往来,夏白泽的字要比之前多上不少。

聂枣也敢试探着问一些其他的问题,比如夏白泽经常练枪,是很喜欢枪法么?

夏白泽回她,曾见一人舞过,极好看,便不自觉模仿。

聂枣的心不自觉跳快了几拍,她问那人是谁?

夏白泽回她,柴峥言。

柴峥言这个名字早随着柴家的覆灭淹没在了帝都的繁盛之下,再是战力彪炳军功赫赫又如何,他到底是个罪人,在他人眼里也早已伏诛,聂枣以为根本不会有人记得。

没曾想,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这个名字。

反复看着那三个字,聂枣心软得像水。

聂枣问,柴峥言是谁?

夏白泽回她,枪神,很厉害。空了一行,夏白泽才又写,我曾跟他学过,可惜没能拜师。

聂枣心一跳,问他,能说说么?

夏白泽像是一下开了闸,回了聂枣长长一封信,不是用小笺,而是用的信纸。

聂枣捧着这封写满柴峥言的信,几乎舍不得读。

夏白泽说他是先在擂台上看到柴峥言舞枪,而后被那绚烂的枪法蛊惑,自己也学了起来。一次偶然碰到柴峥言,柴峥言见他也练枪便忍不住上前指导了一番,如何握枪如何发力用何等的姿势,皆是极有耐心细细讲解,哪怕他并无回应也并不生气,只好脾气的笑笑。也因此,无论外界如何传闻,夏白泽始终敬他如师。

真是没出息啊。

聂枣把那信反复读了十来遍,直到烂熟于心。

满足感充盈着内心,是淡淡的与有荣焉。

看那,就算已经过去这么久,就算你仍然昏睡生死不知,也依然有人在惦记着你。

阿言。

之后的某日,聂枣问夏白泽,为什么不说话。

夏白泽迅速烧掉了那张纸笺,像是从未看到。

比起一个叛逆罪人,却对这件事更加讳莫如深,实在是奇怪。

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到庄妃颜氏再一次来访。

夏白泽再次坐在院中发呆,神情茫然无措,像是根本不知如何自处。

颜氏虽不是颜家的嫡长女,但也出自族里身份很高的房中,再加上样貌出众,她入宫没多久就怀孕诞下了三皇子并封妃,几年后,又生下夏白泽,进一步封了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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