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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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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回报率达到百分之三十。我有一笔钱,想请沈总帮忙运作一下。”

作为一个作者,老是要解释和辩白实在是无比憋屈的事情,以后不会了。

相逢是缘,好聚好散。

☆、12人间喜剧

这本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鸽子围绕着钟楼的塔尖飞翔,偶尔回落下几片柔白的羽毛;广场的喷水池发出淅沥的响声,间歇似乎还能听见少女投掷硬币的叮铃一声脆响;卖西瓜的妇人坐在一堆圆滚滚的西瓜当中,旁边还睡着一只大猫。

可是他要回老宅,应付那一帮子人,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人。或许那句话真没说错,人是这世间最脏的东西,凡是沾了人,总是觉得脏。他平日里总是很忙,几乎没有闲的时候,每日里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直忙到天昏地暗,可是他喜欢这样,因为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他就要和人打交道,相比热乎乎的人,他更喜欢冷冰冰的数字。

沈陆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给玛莎拉蒂加速。

警卫看见他,依旧是立正敬礼,沈陆嘉总是在想,他们日复一日地重复这样的动作,会不会生怨,他曾经想要跟他们说不需要向他敬礼,可是不合适;他又想回应他们一声谢谢,依旧不合时宜。他没有办法堂而皇之地享受他的姓氏所赋予的一切特权,或许他才是格格不入的一个人。

还未进门,便听见人声。

他的二叔沈述正在和晏经纬高谈阔论,见到沈陆嘉,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唷,我们沈家大忙人终于回来了。” 二婶蒋玉霞在一旁假意嗔怪丈夫,“沈述你说什么呢,谁不知道陆嘉忙。”

在大家族里生活最紧要的便是学会装聋作哑,沈陆嘉只做听不见,逐一给众人问了好。

“陆嘉,去请你母亲下楼吃饭,今日有客。”一直沉默的沈国峰开了口。

“不必了,我下来了。”一个死水般平静的女声响起。陆若薷没有让护工把轮椅搬下来,而是选择安上了假肢,拄着拐杖,慢吞吞地下了楼。

母亲今日显然盛装打扮过,穿着香云纱的长旗袍,襟上一排杏色大盘扣,头发梳得乌光水滑,斜斜的绾成一个发髻,脸上薄施粉黛,掩饰住了幽居生活赋予的青白肤色。陆嘉敛目垂眸,快步上前,想搀扶她,却被陆若薷不悦地拂开。

檀木大圆桌上铺着猩红的桌布,垂着金色的穗子。沈老爷子自然是坐在上首,晏家人因为是客,坐在了沈国锋的右手边。沈述二十五岁的独生子沈文彬本该叨陪末座,却涎着脸凑到了晏修明的身旁。惹得冯青萍在心底咒骂了一声小畜生碍事。

眼见着老爷子满是老人斑的手拿起了乌木镶银的筷子,才算开了席。

因为晏家是京津人,嗜好鱼虾蟹等海鲜,家里的阿姨端上来的一溜儿全是炝虾、醉蟹、石斑鱼、鳜鱼。沈文斌夹了几筷子鱼肉,悻悻地搁下了筷子。一双眼睛直往身侧的晏修明身上溜。

晏经纬擎着青花小酒杯站起来,朝沈国锋敬酒,“老司令,我算是您的子侄一辈,如今因为工作调动,来了蔺川,以后还要请您多家提点和照顾。”他一番话说得恳切非常,沈国锋忍不住又想起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长子沈叙,心头又是熨帖又是伤感,也端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经纬你太客气了。当年你和沈叙的关系是极好的,后来因为那孽障做了混帐事,想必你夹在其中也是十分为难,我们两家才疏远了,如今以后还是要常走动的好。”

这是沈国峰这么些年来第一次当着全家人的面提到长子的名姓。沈叙这个名字仿佛是某种禁忌,是以一时间人人反应都有些古怪。陆若薷脸色苍白,握筷子的手上青色的筋脉都迸出了肌肤表面,像随时会碎裂的瓷。沈陆嘉头颈微微低垂,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沈述夫妻看似面色平静,嘴角的笑纹却泄露了他们心情正好。

“自然是要常走动的。”晏经纬一面回答一面躲躲闪闪地看一眼陆若薷,这忧郁而关切的一眼却被蒋玉霞看在了眼里。听说当年晏经纬也爱慕过陆若薷,想必至今还余情未了。没想到陆若薷都变成一残障人士了,看在晏经纬眼里怕还是娇花一朵呢。蒋玉霞很为自己的目光如炬而骄傲,于是她笑眯眯地对冯青萍道,“晏太太真是好福气,这都说女人啊不经老,我看您看上去就很年轻,我每天喝fancl胶原蛋白都不如您皮肤好呢。我觉得只要看女人变丑还是变美,便知道身边的男人对她如何了。晏部长对您我看是没话说。”

冯青萍早听晏经纬说过了,沈述是典型的二世祖,在一个国企里半死不活地当个挂名的主任。至于妻子蒋玉霞,小户人家出身,原先只不过是是个夜总会里的舞小姐,因为拣了高枝儿,才得以调到医院做行政去了。沈叙虽然和家庭脱离了干系,但是一来沈陆嘉争气,二来陆家还得势,所以沈家真正做得主的还是大房。想到这些关节,冯青萍才懒得敷衍蒋玉霞,便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客气了。”她并不知晓丈夫早年对陆若薷的心思,因此对陆若薷格外热络。

“沈太太,你们家这个醉虾的酱汁做得蛮好,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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