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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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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陵正伏在桌前算题,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黑色的钢笔。有几缕发丝没有被皮筋扎住,垂在脸上,被从外投进来的阳光映成金黄的颜色。

这样美好的景象,犹如希腊神话中的阿多尼斯,无论是冥后还是爱神,没有人愿意与他分离。不止,就算那火神嫉妒的发疯,恐怕也有无数人阻拦与他之前,帮他抗住所有风刀霜剑。

林深很少在工作的时候产生其他的别样的情绪,这不是第一次,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宿命也好,缘分也好,牵牵绊绊行到最后也会给所有人一个结局。

在这样的光景下,阿多尼斯转过来,眼神像是护食的猫,一开口便是败气氛的话。林深,不要进我的房间。

林深扫了一圈这个充满少女感的粉红色房间,这是你的房间?

贺呈陵并不介意粉色泡泡,我在解题,当然就是我的。

就是这样正大光明,明目张胆的强盗逻辑。

我不要箱子,林深走过来,手肘撑在桌子边,压住麦,避开镜头的方向,露出更加符合本质的风流眼神,压低声音,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君:

阿多尼斯是从树中生出的,美貌无比,为爱神阿佛罗狄忒所宠爱;女神将他交给冥后佩尔塞福涅教养,冥后也不愿和他别离。两位女神因而发生争执,结果由宙斯作出裁决:阿多尼斯一年在冥后那里度过4个月,在阿佛罗狄忒那里住4个月,其余4个月由他自己支配。

后来他在狩猎时被野猪咬伤致死,据说这头野猪是嫉妒的火神或者战神变成从他的血滴中长出了玫瑰,这就是玫瑰的由来。

阿佛罗狄忒在他死后十分悲痛,恳求冥王让他每年回到地面6个月一起生活。

玫瑰┃――那是我的玫瑰。

经过了三个半时的搜集交换,林深手中现在的牌是方片四,梅花四以及两张红桃四。理论上来说,剩下半个小时就算是什么也不干都能保证稳赢不输。

可惜,有人不愿意让他什么也不干。

贺呈陵在那个粉红色的房间內用了一个小时,终于将那张卡片上号称是去年数学高考压轴题的题目解出,打开箱子得到了一张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最大杀器,并且成功地将它藏到了最后,打算用来对付那个调戏他的流氓对象。

他先去找了vivi,而后寻寻觅觅,最后在别墅阁楼中找到了林深。

柚木木格中缠绕上绿色植物,草藤编织的灯发出柔和的光,林深背对着窗棂,坐在咖啡色的小沙发上看书,身边的矮桌上是一支细长的白瓷花瓶,花瓶內斜斜的插着一枝鲜嫩明艳的蓝色妖姬。

林深米黄色的衬衫光影斑驳,神情是少见的,真切的温柔。

贺呈陵心中忽然不受控制地产生异动,他看着这一幕,像是看到了《嘲弄者》中的何亦折。

在和男人女人翻云覆雨之后,他一个人披了衣服离去,在阁楼之上坐下,朗读着奥斯卡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神情倦颓又讽刺,浪漫又柔情。何亦折说,能为一朵玫瑰寻死觅活的人必然也能冷淡地将玫瑰抛弃可惜夜莺不懂,如同它不懂复杂的人心。

林深早就察觉到了贺呈陵的到来,只不过没有抬头,用余光看着对方将目光洒在他的身上,专注且深思的美丽的眼睛。他看着书,书上说――

[如果你要一朵红玫瑰的话,玫瑰树说,你必须在月光下用音乐把它造出来,而且要用你自己的心血把它染红。你必须一边唱歌,一边用胸口抵住我的一根尖刺。你必须唱一晚上,尖刺会刺穿你的心,然后你的生命之血就会流进我的血管,变成我的。]

悲剧美的夜莺,成全了一份悲剧美的现实童话。

他收了书,抬起头看贺呈陵,贺导。

贺呈陵回神,顺着书合起的地方看过去,十分巧合,正是《夜莺与玫瑰》。

贺呈陵自认《嘲弄者》的剧本还没有流出,拿出去让选角导演给演员们看的部分也只是吉光片羽的人物小传。林深原本表现出来的模样也是不适合的,可是他今天表现出的真面目,却让贺呈陵尽管不甘心,却又不得不觉得有那么一部分合乎何亦折。

他很少这样,对着一个人的实实在在的一张脸,想到另外一个人,哪怕那个人仅仅只是虚构出来的人物。

啧,贺呈陵皱了皱眉,回到游戏中来,对于林深本人的强烈感受回拢,瞬间冲破了那份遐思,只留下最原本的目的。他倚靠着门,目光懒洋洋的,似乎带出来了真切的疑惑,还有三十多分钟,林老师怎么已经开始偷闲了,难不成是胜券在握?

刚才同样是这双眼睛看着他。干净又深邃,是被湖水清洗过的月光,再次捞起,又被树上的枝叶过滤,最终盛在了那双眼睛中。

林深想,这个留下的失误印象无法改变,而其他的,却有着绸缪的空间。贺导可以换句话。

贺呈陵左边的眉峰向上扬起,比如?

既然已经赢不了比赛,那不如坐下来,看看玫瑰花。

林深注视着贺呈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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