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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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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呈陵这会儿的兴趣比之前高涨,从诸子百家中随意地挑了一本应景,然后就坐到那女子的对面,悠悠闲闲地翻起书来。

林深失笑,明白了他的意思,取了一本将之前的《青年文艺》续上,也坐在了贺呈陵旁边。

若是不了解内情的人这么一瞧,怕是要笃定这不过是人多时拼桌子坐的陌生人。

可惜这位姑娘并不是真的表小姐,对面的两位更是她需要去互动的主人公。戏走到这里已经难以维系,姑而熬的撑不住便率先开了口。

汝有何事?

果真,一开口都是古色古香。与略显欧式的风格格格不入。

无事。只是碰巧和小姐坐在了一桌儿。贺呈陵开口,我瞧见小姐手里拿着的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了佛缘。

剧本终于跟妹子拿到的搭上边了,她声调温软的开口,不过是信女罢了,真真谈不上佛缘。

不不不,佛看世人皆佛子,蹉跎看人皆蹉跎。心中有佛,便已经成了佛。贺呈陵默默地装了一波逼,想想前几天微信公众号的那些鬼话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甚是开怀。小姐这般兰心蕙志,自然是如此。

林深想,如果这是个恋爱养成游戏有进度条,那么这位表小姐的好感度绝对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增。那位周小姐说要博了这位表小姐的好感才有继续往下聊的机会,如今就拿贺呈陵这几句都已经足够。

这家伙对待女孩子嘴实在是甜,撩的游刃有余还不落俗套,甚至连对待何暮光都有温言软语甜蜜动人的时候。偏偏到了他这儿就像是露出爪子的猫,张牙舞爪,不留下印子誓不罢休。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就是这般让人无奈的天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贺呈陵步入正题,我和弟弟打扬州来,原本是要去杭州的,可惜,因为些事情误了。听说杭州西都有个温家,自是家学丰富,养出了许多钟灵毓秀的儿女。没能见识,实在是遗憾。

贺呈陵瞟了一眼林深,虽说是打算套话,但是能借此占到林深的便宜才是重中之重,所有的一切,他都是要找回来的。

林深知道他不过是为了找回那声贺弟的场子,但他却很自然的将重点放在了贺呈陵主动帮他询问温家籍贯上。

不是西都,女子笑,温家在钱塘满城。

贺呈陵露出惊讶的神情。小姐竟知晓的如此仔细。

我大舅舅是温家的族长。这位表小姐如是说,温婉细腻的面孔终于露出些许娇矜。

贺呈陵瞟了一眼林深,对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唱起了白脸。可是我听说,温家前几年出了个不一样的人物,似乎算不上是腐书网。

表小姐表小姐,到底不是自己家。听了这句反倒是叹了口气直接讲了出来。是啊,我记着就是前几年吧,温家有个女儿为了情郎逃出家门,后来好像到了这上海滩,还当了什么百乐门的歌女。哦,对艺名叫红玫瑰。

贺呈陵眼神一亮,他那张暗杀目标的卡牌上,就写着上海滩百乐门皇后红玫瑰――童辛然。

谁的女儿?

是我二舅舅的。听说当年可是温家出了名的才华斐然的女儿,结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后来那做派,气的家里人把她直接逐出家门。她和琼姿玩得好,她也就比琼姿大几岁,现在落到这样众叛亲离的局面,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样一来,童辛然和温琼姿就是表姐妹。

有什么可惜,贺呈陵又露出了之前在咖啡厅时的嘲弄的表情,眼角流淌出讽刺的意味。一个人摆脱了别人的操控追求自己想追求的东西,就算是后来陷入困境也不觉得后悔,现在还能笑的出来,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这就足够了,总比当个提线木偶要好得多。再说了,

贺呈陵的笑意又深了些,勾起满意的弧度,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又像是陷入了盛大的复仇的快意。如果这样就众叛亲离,那么这样的亲众,就是真的不要也罢。

林深想,贺呈陵这种尖锐的讽刺应该是有缘头的,他现在这般肆意,或许也陷入过困境,但他走出来。

坦坦荡荡的特立独行,光明磊落的离经叛道。

他这才用余光看向贺呈陵随便拿来的书,繁体字,能认个大概。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是《道德经》。

老子当年以如此条件将人区分三等,恐怕不会想到,千百年之后,能为下士者,竟然成了艰难无奈的穷途。

两人都获得了自己想要获得的信息,在阅览室外准备分开。那我去歌舞厅了。

嗯,林深应声,我也准备去酒吧。

那行,贺呈陵干净利落地转身,潇洒地扬起手臂挥了挥。

林深又一次目送他转身离开,不过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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