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3)
只手。
只要面对聚光灯和关注,对于他们而言,就已经是一场无声的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 给个官方档案:
贺呈陵1785,林深189
所以如果贺导要把林深压在墙上亲,林深就得嗯半蹲。
多情┃一日如此,日日如此,乐此不疲,致死――方休。
林深的位置在中间那组座位第十二排的最左边,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有入围的候选人都有方便出入的待遇。当然, 林深自己也很喜欢这个位置,不过却是因为这一排隔着过道的三个座位处,坐着的刚好就是贺呈陵。
好吧, 他就是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人,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怎么去欣赏自己感兴趣的对象。
贺呈陵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高定,正和旁边金发碧眼的德国人言笑晏晏, 林深认得出那是德国的文艺片导演海因里希。
不过他现在确实没有多少时间能用来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旁边坐的宗霆正趁着白斯桐不在给他宣扬摇滚的精神内涵和一个优秀的贝斯手对于乐队来讲到底有多么重要之类的事情,每过一会儿就要叫一声他的名字, 容不得他不上心。
这一次颁奖礼的节奏不算慢,至少在宗霆还没有说动林深之前就已经轮到了最佳男主角的颁奖。
颁奖的嘉宾是上一届的影帝, 一个葡萄牙老演员,口音蛮奇怪的, 反正林深是没怎么听懂。
坐在他右边的宗霆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怎么办啊我的贝斯手,我现在有点紧张。
林深鉴于导演此刻的状态, 果断选择直接忽略了贝斯手这个称呼, 反正对方也不能直接把他绑了去逼着他弹。没事的。宗导,还没有颁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你不用从现在开始就紧张。
宗霆觉得这人根本听不到自己的重点,我是在替你紧张好吗!你说的是人话吗啊?
可惜林深这会儿却没看宗霆也没看台上,而是又看向过道的另一边, 那边的贺呈陵不再说笑而是目视着前方眉头微微蹙起。
是在为他紧张吗?
林深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后就笑自己自作多情。
虽说可以在宗霆面前表现出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可事实上他也不免心跳变速。
根本不可能保持波澜不惊无动于衷的,在这样的场合,光芒万丈,衣鬓添香,属于电影的盛会,所有的人都等待着接下来的答案。他身为重要的局中人,怎么可能毫不在意,只要在乎,又怎么可能不紧张。
候选人的短片在大屏幕闪过,林深的那段是他叼着一支郁金香花苞的茎,坐在石头上支着花架画画,面前是夕阳铺撒着闪着粼波的湖。
虽然表面上不显,但林深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即便随心所欲惯了,可还是有自己既定的目标,而且这个目标必须要达到。比如这一次,这座金棕榈奖杯,他就一定要得到。
尽管这位来自葡萄牙的老影帝讲起英文来堪忧,但是在念汉语的方面上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反正所有人都听清了那个名字――林深。
这一届戛纳电影节的最佳男主角奖杯,属于那位面容英俊的黑发男人――林深。
被宗霆紧紧抱住猛拍后背的林深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在轻轻的拥抱了白璨之后,他走向奖台。
林深和颁奖嘉宾拥抱之后接过奖杯,调整了一下麦之后先用法语进行了短暂的问好,而后才用英语开始讲获奖感言。
很高兴拿到这个奖项,同时我很庆幸经纪人已经让我牢牢记住了自己要说的获奖感言以至于现在我能保持良好的风度而不是口不择言。
这句话讲完,引得场下善意的笑声,他顿了顿,然后是获奖感言从未少过的感谢。要感谢的人其实很多。首先是《涸泽而渔》的导演宗霆以及参与其中的所有演职人员。是他们共同成就了《涸泽而渔》以及虞生南。然后,我要感谢我的经纪人白斯桐以及我的经济团队,没有他们的陪伴和帮助就没有此刻站在这里的林深。
我一直在想电影对我,以及很多像我一样的人意味着什么,直到有一天重读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时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答案――电影之于我,不是一饭一蔬,不是肌肤之亲,而是平凡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是一种不老不死的欲望。
我跟它有过情人般的争吵,我对它如同爱情的唯一。没有谁能够阻挡这份爱慕,它的程度足以永垂不朽,让我许诺余生的忠诚以为誓言。
林深为自己立下誓言,许下期限。
只要我还能继续表演下去,我就会继续表演下去。一日如此,日日如此,乐此不疲,致死――方休。
贺呈陵坐在台下去看林深,对方今天穿着深灰色的高定西装,胸针是棕榈叶的模样,隐隐闪着银光。他高挑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灯光从他的背后打下来,在他身上留下一片亮色。
在说完所有的获奖感言之后,林深微微低头闭上眼睛亲吻了一下奖杯,神情柔和且虔诚,像是信徒对待自己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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