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3)
赶紧走吧,手术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他说没事,反正他也没想见的人,就是错过了穿西装耍帅的机会,有点可惜。哎呀谁信呢?他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听护士絮絮叨叨地讲着,陆青折点了一下头。护士希望能在他那里满足好奇心:真的没有吗?
陆青折回:为什么他爸不来?
别人的事,我不是很清楚护士说,他总归有喜欢的人吧?
陆青折重复了她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护士哭丧着脸,认为他过于冷淡,和天生活泼的方饮截然不同,就不再继续和他说话了,整理着自己的文件资料,在电脑上做表格。
过了会,方饮出来了,他爸留在了房里,医生和他一块到护士台。
医生对他比对他爸的态度要和蔼,道:之前给老奶奶做了个全身体检,所以之前存的钱不多了。唉,体检也是必要的,不是方先生说的那样,我们怎么会借此骗钱呢?
我爸不太懂这些,您别往心里。方饮说。
他背对着陆青折刷卡付账再签字,很快走完了流程,转身和陆青折一块下楼。
在等电梯的间隙里,陆青折感觉方饮似乎情绪不太对,微微侧着身子,好像藏着掩着什么东西,不禁别扭,心说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真的不要花吗?方饮惨兮兮地问。
陆青折沉默了下,然后方饮一脸神秘地凑近他,似乎能随时变出一捧玫瑰来。
方饮道:你不说话,我可要当你默认收下了。
陆青折还是没说话,没了停车场里的疏离推拒,稍显紧张地看着他。他朝陆青折摊开手,掌心里是刚用签字笔偷偷画好的花。
怕陆青折提前发现,他画得很快,歪歪扭扭的,丑得没眼多看。
方饮笑得弯起眼睫,讲:来拿啊。
他们走进电梯,没人去摁键,门关上了,就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动。方饮依旧半抬着胳膊,在忐忑中,他听见陆青折叹了口气,摁了一楼的楼梯键。
那只手没有垂回身侧,转而伸向方饮,在他后颈处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要是他理解无误,这是在安慰他。
周末下午,苏未四处张望着走进文印店,出声询问:有人在吗?
里面小屋子的门开了,大叔道:在这里拍证件照呢。
他挑了把椅子坐着,今天起了个大早去奶茶店培训,到现在才回来,不禁疲惫,闭上眼休息了一会。
过了没两分钟,小屋子里的人出来了,大叔喊了他一声,一边把拍好的照片传输到电脑,一边问:复印学习材料?
苏未说:没有,这里可不可以给纸做塑封?
保存录取通知书?可以的,你稍微等一会,我先把他的弄好。
刚拍的证件照传输完成,屏幕显示着那个人的模样。眉眼深邃但不突兀,像是混血儿,是非常英俊的长相,在镜头下笑得阳光自然。
因为过于耀眼,所以苏未不由自主地多瞧了几眼。
那个人在他身后站着,见状拿他开玩笑:再盯着我看,我可要收费了。
他回过头来,道:不看了。
看清他的模样,那人一愣,转而笑着说:那么凶啊?
苏未撇开头,没有生气,只是答不上话。
这时大叔问:你觉得有哪里要修的吗?
那人道:您随便弄吧。
大叔没做多少改动,把证件照简单地调了个色,即刻打印出来。那人不知道急着拿照片去干什么,拿了黑笔,挑了其中一张证件照,直接在反面写了自己的院系和名字。
苏未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递给大叔,大叔打开塑封机给他弄好,碎碎叨叨的:怎么不当心啊,把纸弄成这样?
不小心搞皱了苏未难为情道。
录取通知书的模样着实不好看,像是经历一番抢夺,被揉搓丢弃过,已经泛黄变脆,要是不做塑封,估计过段时间就会完全不成样子。
那人把笔盖上盖子,和苏未道:嘿。
苏未有意不看他:没钱。
那人笑着把自己刚拍出来的证件照递给苏未:没有纸,凑合着用用。
苏未没懂这是什么意思,懵懵懂懂地把照片接过来,翻转了一看,上面不仅有院系和名字,还写了串微信号。
虽然纸面不大,但字写得很清楚,医学院,陈从今。
怎么还有联系方式,这是不是可以转手卖给别人?苏未说。
陈从今道:本来还想拜托你,要是不想加,麻烦等我走了再扔,你怎么还能发现商机呢?
苏未把照片拢在掌心,笑了笑:加我干什么?
你的眼睛。陈从今道。
苏未下意识发慌,要确认自己的眼罩还在不在,陈从今继而说:很漂亮,让我想起自己刚养的那只小兔子。
苏未分不清这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很突兀地记起了小兔子养到最后多半是要被解剖的,抿了下嘴:快走吧,我想立马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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