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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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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这种事情,妈妈不可能向纪映家里求证,毕竟纪映八成是会瞒住父母,而且这等于去打听别人家的家丑,她去问的话,真是白做那么多年生意了。方饮觉得自己找的理由天衣无缝。

方母道:我还以为方徽恒又来骗你钱了。

方饮一边观察着方母的表情,一边让自己尽量说得坦然:怎么可能给他钱,他是我爸,还是我是他爸?

以前方徽恒来问方饮要过钱,把情况说得紧急,讲还不上钱就要被人砍手,然后方饮真给人转了十万块。

拿了钱的方徽恒并没还债,而是把那笔钱再拿去赌,企图翻倍,最后把还债钱挥霍没了。在债主找到方饮时,方饮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当时他在读初中,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好,把事情告诉了方母,方母二话不说,把他狠狠批评了一顿,让他发誓不再和方父那边有任何来往。

方母较真,一直在这方面保持警惕,倒不是她看重金钱,而是这点钱她扔掉也不愿意给前夫。

那就好,他没联系过你?她问。

方饮摇摇头,尴尬:妈,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方母道:没什么,突然兴起查一下你的卡,想看看你最近在做什么,看了又感觉不太对劲,难免往他那边想。

方饮解释:真的不是,不信你可以问问纪映。

见方母放下心来般嗯了声,他暗自松了一口气,用指甲掐着略微潮湿的手心,让自己放松下来。

本来自我反省了半天,检讨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把妈妈惹怒了,从性取向被发现猜到上课不认真听讲,没想到是自己的卡被查了。

在此之前,方母几乎没管过这方面的事情,让他不禁松懈。幸好,现在这事被自己成功蒙混过关,下回就长记性了,绝对不会再被抓住把柄。

方母恹恹地说:不是最好。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提早出院?

嗯?方饮一愣,喃喃,老师来探病的时候说了,觉得我多注意身体比较好,不用那么急着回去上课。

我这里有件事比较急,今天早上你表舅死了,我抽不开身,打算让你去参加。方母道,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慢慢开始帮我做点事情,以后也好适应。

方饮诧异: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表舅?唔,什么时候去?

方母道: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我上次和他有交集,只有十六岁,还没认识你爸呢。但既然他们邀请了,那看在人情面上,还是要去的。那边情况有些复杂,要做尸检,你在葬礼上露个面就行了,其他的别问也别参与。

在哪儿啊?

方母说:洛杉矶,我刚才和你医生谈过,正好那天你中午出院,下午走。

所以下周三就要开始异地恋,方饮无语了,这时候让他去国外参加葬礼,等同于高考后还要去参加自主招生考试,心里一百万个不情愿,然而不得不去。

他道:那是不是当天来回?

方母疑惑:之前你不是最喜欢家里出点事情,能让你请假不用上课吗?现在怎么那么积极?

我长大了,懂事了。方饮说。

方母闻言,耸耸肩膀:你长大了,还能说出这种自夸的话?

这和年龄没关系,和脸皮挂钩。方饮道,不对,和自信挂钩!

气氛轻松了点,就在方饮想催着妈妈早点回家休息时,方母又说:我喊了个护工来照顾你,这几天你就安安心心地歇着。

方饮闻言,感觉胃要开始疼了:那什么,不用护工的!

有总比没有好,你要是不需要,当他是空气就行。我怕你过几天不用输液了,身体还没好透,就往外面钻,他能看着你点。

方饮抗议:我不会的!

去年你不就是这样吗?我听保姆说,你在医院花园里腿一软,给前面的护士行了个大礼,膝盖青了半个月。

我和保姆说着玩的,她怎么什么都汇报给你听?

因为我给她开工资。方母说,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那么反对护工来照顾你。

方饮一秒怂:没有,我是受宠若惊,觉得自己没那么金贵,还需要配个护工。

你读了大学,外套都懒得自己洗,要带回家孝敬给保姆,我觉得你金贵得很啊,手指都不沾洗衣液的。

方饮服了:保姆真的对你知无不言

那当然,在这个家里,最该讨好的就是我和你叔叔,其次是你和赵禾颐。方母道,算她拎得清。

护工在她走前按时赶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衣着朴素,相貌平平。据说从事这行许多年,有充足的经验,别说方饮是胃病,就算方饮得了狂犬病,对他来说,也不在话下。

方饮生无可恋,和母亲告别后,自顾自闷头玩手机。护工知情识趣地不打扰他,在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看报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饮觉得陆青折不在,这间屋子的光线都黯淡了不少,难道帅哥自带超能力,能把周遭环境给提亮?

叹了一口气,方饮给陆青折发消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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