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3)
恒打牌,连带着讨厌他打牌的地方,不认为里面有什么不错的人,但也没直说:还以为你被我妈搞得对女人有阴影了,得单身一辈子。
方徽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确实有阴影了很久,不过人老了嘛,总得找个伴,到时候不可能赖着你。
后半句话戳中了方饮的心事,他有些愧疚,也有些怀疑,复杂地看了方徽恒一眼。方徽恒把饭盒洗干净了,放回布袋子里,从佝偻的背影里看得出来,这个被方饮期待过也埋怨过的男人是真的老了。
方徽恒问:你呢?过年去旅游么?不要再和纪映年威他们去玩跳伞了,看到你朋友圈里分享的视频,吓死你老子我了。
过年当然要陪对象热热闹闹地放烟花。方饮理所当然道。
被方饮堵得哑口无言,方徽恒放弃一般地垂下手:行吧,今晚你回学校还是回家?不如我们在外面吃一顿,时间不早了。
这话放在以前,能让方饮心心念念好久,可此时并不,比起和方徽恒在外面吃饭,他有更想做的事。
他再次推拒:下次吧。
手机亮了亮,陆青折发来了坐标。方饮心满意足地想,不仅有更想做的事,也有更想去在乎的人。
拒绝了方徽恒以后,他送对方回家。方徽恒坐在两人座的车里,浑身不习惯,摸着坐垫若有所思,直到车子停在公寓前面,还没回过神来。
方饮问:怎么了吗?
方徽恒调整了下坐姿,表情别扭:你用这车载你女朋友吗?
陆青折一共坐过这辆车三次,两次是方饮被载,仅有一次是方饮开车。
上周方饮软磨硬泡了半天,要带陆青折兜风,让陆青折感受下自己神一般的车技。陆青折被烦得没辙,答应了他,最后下车时,这位校草不顾形象地扶着电线杆,险些在大街上吐出来。
方饮顿了顿,点了点头:载啊。
这座位像是高个子的男人坐的,前面空出来那么大一块地方搁腿,矮点的坐在这里不自在。方徽恒嘟囔,和躺在这里似的。
方饮握紧了方向盘,懵逼了两秒钟,察觉他爸的证据压根不能叫证据,是单纯的误打误撞。他随即故作自然地咦了一声,解释:这车就是这样的。
方徽恒长见识了,不做多想地摆摆手:谈恋爱去吧。
望着方徽恒走远了,方饮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松开方向盘,愣愣地看着上面一对手印,才后知后觉自己出了汗。
这他妈的应该发现不了?他抓了抓头发。
见着陆青折,方饮战战兢兢地把事情和男朋友复述了一遍,感叹:靠,因为这样被捉着的话,我也太倒霉了吧!他知道了,问题不算太大,如果他倍感五雷轰顶,跑去告诉我妈,那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说完,觉得这话有歧义,会让陆青折别扭,他补充:不是说你不好,也不是说喜欢男的不好,是在他们眼里,主观上来讲不能接受啊。
陆青折捏了捏他的后颈,要他冷静下来,安慰道:我知道的。
哎呀,怎么搞得你和被金屋藏娇的那个娇似的。我也没想永远瞒着他们,有必要的话,我会和他讲的。方饮说。
陆青折疑惑:你妈妈知道了会怎么样?感觉你很怕她。
他们往包厢走,这家饭店把包厢设计得迷宫一样,光听服务员的指路讲解,方饮便被绕晕了,好在不用他费神,跟着陆青折走就没问题。
你不该问她会怎么样,该直接问我能怎么样。方饮晃了晃陆青折的胳膊,我能有多远滚多远。
说得那么风趣,话题实在令人笑不起来。
陆青折问:那你滚的时候会带着你的车一起滚吗?
肯定连副卡都停了!方饮不敢想象那时候的日子,怎么,你怎么首先关心的是我的车,不关心我?
陆青折领着他从拐角处往左走,方饮只顾着说话了,没留神,胳膊碰到了木桌上的花瓶。陆青折及时地扶住花瓶,垂下眼睛问:花瓶那么重,你胳膊疼不疼?
方饮揉了揉胳膊肘:我心如刀割。
要是没车的话,以后你不会带我去兜风了,我不用担心被间接性家暴。陆青折的语气非但不惋惜,还挺庆幸,可见当时的场景造成了多大的阴影,身心的双重折磨仿佛间接性家暴。
我平常不这样的!我想和你炫耀一下车技,才玩了几次漂移,不太熟练,等我以后熟练了方饮嘀咕。
他们找到了那间包厢,在他们开门进去前,隔壁有人推门而出,冷不丁地和方饮撞上视线。
女士的脸上有不少皱纹,鬓间散着几缕白发,看上去已经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不过她的眼神十分凌厉,气场也强势,感觉能再拼二十年事业。
方饮僵在原处,磕磕绊绊道:妈、妈你怎么在这里?
陆青折意识到面前的女人是方饮的母亲,没直接进自己的包厢等方饮过来,松开握住门把的手,淡定地喊:阿姨好。
和同学一起吃饭?方母挑眉问,我出差回来,和你叔叔在这里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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