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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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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模糊着,方饮差不多是被疼醒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嘶

他感觉到自己躺在手术室里,灯光笼罩着他,那熟悉的仪器声又来了,只不过这回是用在了他身上。

被果断地用了麻药,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会,继而再度陷入昏睡。

手术室外很安静,唯有护士和医生偶尔进出。方母面无表情地坐着,不像其余焦急的家属,会拦着工作人员问情况,她甚至看了一会财报。

白逸南见方母不说话,他也不搭讪。在外人看来,他表现得还比方母紧张些,然而他并不是为手术室里的人紧张的。

这种难熬的气氛使得他坐立难安。过了会,方母道:我第一次来医院陪他,不太熟练。

白逸南很想说一句:我看出来了,岂止是不熟练,您简直不像他亲人。隔壁一床流产手术都急得哭天喊地了,您这儿气定神闲,连大气都不带喘的。

可是他不敢,唯有点点头。

方母说:和别的父母不同,我对孩子并没血缘之间的彼此牵挂感。他要走,我让他走,反正看了也糟心。今天我睡了个午觉,梦到方饮又当着一众人的面,轰轰烈烈出柜了,我思来想去实在气不过,打了通电话过来。

还以为他有种继续挂我电话呢,想不到,竟然还是我来出这手术费。她道,造孽。

白逸南道:阿姨

你给纪映发一下消息。方母说,纪映那边不来人,你就在这里待着,一直给他发消息,直到我想见的人来了为止。

这场手术做了很久,等方饮醒过来也等了很久,久到白逸南去家里睡了一觉再回来。

方母意外地始终守在病房外面,助理过来和她交代了些事情,她板着脸吩咐了几句话,接着助理恭恭敬敬地应声,抱着电脑与白逸南擦肩而过。

与他回家睡觉前的情况有所不同的是,房外多了一个男生,估计下了飞机就赶来了,行李箱摆在身边,正站在方母的对面。

方母的手里捏着屏幕碎掉的手机,她摁了一摁电源键,淡淡地扫着设置为屏保的照片。

照片上面的那张脸能和对面那人对应起来,也就是曾经在饭店里遇到的同学。方母冷笑了声,好像觉得荒谬,把手机丢到自己的铂金包里。

她终于见到了想见的人,开口打发道:你走吧。

陆青折冷冰冰地看向白逸南,白逸南呆住了,不确定这是不是对自己说的,一时等在原地不敢乱动。

白逸南,这里没你的事了。她语气严厉得不带感情。

虽然是在和白逸南说话,可她的视线落在陆青折那里,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并毫不掩饰地抵触着。

白逸南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后背冷汗涔涔。他忐忑地和方母告别,自己心里有鬼,这时候还在害怕方母猜出自己找方饮的大致来意。

随便猜测下都能有个轮廓,他与方饮不算好友,方饮甚至在饭局上排斥他,不愿在他这里实习。这时方饮已经没了家里依附,却被自己寻上,能有什么好事?

方母迟迟不说,他不由得安心了点,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以为这女人对此并没那么敏感。

可在他要离开时,方母问:我还没死呢,就算死了,有的事情也不是你可以想、可以做的,你说对不对?

确实,方饮现在不要方母的钱财,可方母人一走,以她的个性,不会愿意把遗产分给外人,所有东西全都是方饮的。

令白逸南倍感难受的不仅是方母的暗示,还有陆青折。

陆青折的眼神有股狠戾藏在里面,看上去不像是会让自己就这么全身而退。八成是方饮正躺在不远处,动手会吵到方饮休息的缘故,令陆青折生生忍住了。

白逸南干涩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对。

最开始,陆青折是和纪映一起来的, 纪映打他电话, 支支吾吾地说方饮的情况不太好。下了飞机赶到这里, 纪映被方母一个眼神给镇住了, 识趣地把方饮的随身物品一放, 离开了医院。

陆青折站着,身旁的行李箱上摆着方饮的背包。他个子高,身形比较瘦小的方母站了起来以后,需要扬起下巴去看他。

虽然我之前做了点心理准备,来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觉得太奇怪。方母说,但看到是你的时候,还是惊讶了下。

在此之前, 她对陆青折的印象不错。她鲜少有看得入眼的小辈,陆青折成绩优异, 言谈举止处处沉稳, 自己曾为方饮与这样的同学交好感到放心。

现在再细想之前那顿饭,估计在对方看来,是第一次见家长。她变得不仅不放心,还心里堵得慌。

她说完话, 转过身看了眼病房里的方饮。透过门上的那扇窗, 她见到她的儿子戴着呼吸机,还没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陆青折道:我没想到会和您在这里见面。

我倒是觉得在意料之中。方母说,他没照顾好自己, 你也没照顾好他。

从这出发点继续往下讲,能上升到你俩果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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