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3)
间深深的沟壑往下流,暧昧地流进了看不见的某个部位。
脱到袖子这就卡住了, 只能拜托你帮帮我了。祁源把浴室的门拉大了一些,低低沉沉的嗓音听起来一本正经的。
虞泽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地挪开了眼神,脚步凝滞在原地, 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在学校宿舍的走廊上,虞泽不是没见过祁源裸着的上半身, 可眼下这种情形,他却莫名地不自在起来。
快点, 小虞泽祁源用左手又把黑色t恤往上卷了卷,拖长尾音催促了一声, 完全无视了虞泽犹疑的小眼神。
说到底, 他们都是男生, 帮这种小忙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能仅仅因为对方喜欢他, 就一直用异样的态度对待他。
而且对方胳膊上的伤, 是为了自己挨的。他的态度又如此坦坦荡荡, 自己不应该想多的。
转念间,虞泽已然做好了心里建设, 快速地侧身走进浴室。
磨砂玻璃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浴室里的热气还没散开, 空气中充满了潮湿水润的小颗粒,白衣黑裤的少年笔直地站在那里, 不消片刻, 仿佛也染上了水汽。
漆黑的眼睛里神色更沉了些,祁源信步走到蓬蓬头下面,这才低声唤道:过来。
进了浴室, 虞泽反倒干脆起来,听到指令后就走到他面前站定,微微睁大了圆润漂亮的眼睛,怎么脱?
嗯祁源认真思考了一下,先脱左边,再脱右边。
虞泽毫不迟疑地抬起了手,抓住t恤卷起来的边边,冰冰凉凉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滚烫紧绷的肌肤,两人皆是过电般地颤了颤。
停顿了一会儿,手指重新动了起来,继续往上脱。
但对方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对虞泽来说还是有点太高了。衣服脱到肩膀处,他不由地踮起了脚尖,整个身体也朝对方倾斜靠近。
祁源一直垂着眼睛看他,见他一脸认真的小模样,心里痒痒起来,使坏地往后退了一步。
踮着脚尖的人猝不及防,手还跟着他的衣服走,身体一下子没稳住,朝他扑了过去。
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虞泽和又烫又硬的胸膛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偏偏身上的人还在闷笑,胸腔微微震动,连带着他的心跳也变得不规则起来。
小虞泽,我只是让你帮我脱个衣服,你怎么占起了我的便宜,嗯?冰凉滑腻的手心按在胸膛上,他简直快要对这种接触食髓知味了,恨不能强行把人按在自己身前。
戏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虞泽猛地回过神来,还没站稳就一把推开了他。
祁源!虞泽又羞又恼,一丝红晕爬上了白生生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开来,几秒内整张冷白透明的脸变得粉嫩软腻,看起来尤为可口。
喉头上下滚动了一番,祁源沉沉地望着他,嗓音变得低哑,好了,不逗你了,快点脱吧。
他几乎是瞬间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只能庆幸还好穿的是宽松的运动裤。
但再闹下去,折磨的不是眼前害羞的小家伙,而是惩罚他自己了。
像是报复似的,虞泽用力地把t恤从他的脑袋拔了出来,可到了受伤的右手,动作又轻了下来。
夹板上覆盖了一层防水膜,虞泽还是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小心一点,别碰到水。
嗯。祁源沉沉地应了,刻意压低的低音炮醇厚蛊惑,要不,你干脆帮我洗好了?
虞泽顿了几秒,然后把手上的t恤劈头盖脸地扔到了他脸上,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呵呵呵呵身后又传来某人愉悦满足的闷笑声。
等两人都洗漱完毕,已经到了凌晨。
刚才在浴室里闹了一通,祁源怕小家伙恼羞成怒,老老实实地遵守了自己的承诺,自觉地躺到了沙发上。
沙发又宽又大,就是短了点,他的腿搭在沙发头,又伸出了老长一截。
虞泽心里还记着浴室被戏弄的仇,也不管他,就这么自顾自地躺在那张死宽死宽的豪华双人床上,闭上眼睛睡了。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了自己八岁的那年。
那时候虞女士刚跟她的第二任丈夫离婚,分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套间。房子不大,但他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高兴,终于有一个地方,是只属于他和妈妈两个人了。
直到有一天,他放学背着书包回家,一拧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黝黑、一道雪白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女人一把娇嫩的嗓音婉转如莺啼,男人嘴巴不干不净地说着脏话,热火朝天。
梦中瘦瘦小小的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玄关处,一动不能动。直到虞女士不小心发现了他,尖叫一声,随手抓了手边的东西朝他砸了过来,歇斯底里地让他滚。
画面一转,又到了空无一人的器材室。他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少年模样。
咔嚓一声脆响,是门外落锁的声音,随后男生的污言秽语清晰地响起:就你这样的,也敢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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