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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臣夫人日常 第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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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往日似乎不同了些,一双眼眸好似含了水雾一般,柔柔的。

长宜夸她:“嫂嫂比从前更好看了些。”

林眠却害羞的红了脸,握着长宜的手说:“许久没见到妹妹,妹妹怎的瘦成这样了?”

长宜本就生的白皙,能清晰的看到手背上的青筋,甚至连腕骨凸起的形状都看得一清二楚。

本是大喜的日子,长宜不好提起那些旧事,吩咐木槿把带来的见面礼给了林眠身边的大丫头,林眠看到一整套的金头面,不由摆手,她们是平辈,按礼数本不用给见面礼的。

长宜笑着说:“以后我还得仰承哥哥嫂嫂给我撑腰,这份礼你一定要收下。”

林眠是听说过傅家的事的,闻言不再说什么,紧紧握住了长宜的手,让乳娘也拿了四五样金银锞子并一柄玉如意给长宜,道:“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也得收下。”

长宜只得收下了。

回房后,青竺把玉如意小心装在箱子里,跟长宜说:“这林小姐也是位大气的。”

林家书香门第,祖上也出过几位高官,资产颇丰,比之沈家有过之无不及,林夫人又出自嘉兴许氏,教养出来的孩子自然是知礼的。

长宜在沈府又小住了几日,和林眠亲近了不少,梁氏和林眠都想留长宜多在府上住几日,不过长宜接到了王升家的一封信,说傅仲儒病了,长宜便赶在立夏之前赶回了保定府。

傅长宜冷淡疏离,而眼前的这一……

赶到清苑县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王升家的打着伞等在门外,长宜从马车上下来,连衣服也没有换,先去了前院书房。

刚走到窗下,就听到西次间里传来一阵低哑的咳嗽声,长宜不由凝眉,远远看到父亲身边的丫头芳荷端着药碗朝这里走了过来。

芳荷走过来屈膝行了一礼,长宜望着黑漆漆的汤药,朝她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道:“我端进去吧。”

门前候着的小丫头连忙揭开绣线软帘,长宜进了屋,看到父亲披了件衣服,正坐在临窗的榻上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长宜。”父亲望见她很是惊喜,笑着道:“你回来啦。”

长宜有些日子没见父亲,走过去道:“父亲生了病,怎么也不好好躺着休息。”

她把托盘放在一旁的高几上,拿过父亲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却有些眼熟,是欧阳修的《集古录》,前些日子她刚刚读完。

傅仲儒换了个姿势坐着,倚着身后的靠枕笑道:“不过吹着了风,咳嗽了几声罢了,没什么大碍,我就想看看你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不过是些打发时间的闲书罢了。”长宜垂了垂眸,端起药碗送到傅仲儒跟前,淡淡道:“父亲以后直接问女儿就是了。”

傅仲儒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长宜这才发现原来父亲也是怕苦的。

以前她服侍母亲的时候,都会让下人早早备好蜜饯,母亲极怕苦,有时候不肯喝药,偷偷把药倒在痰盂里,她发现了后就每次都等母亲喝完药才出去。

看来她这些年的确疏忽了父亲。

长宜端了茶水服侍傅仲儒漱口,这才坐下来说话,傅仲儒细细打量了长宜一番道:“我瞧着比去的时候胖了一圈,可见你舅舅和你舅母待你很好。”说着叹了一口:“他们没少说责怪我的话吧。”

长宜觉得父亲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但她做女儿的又怎好说父亲的不是,只是道:“父亲多虑了,舅舅舅母又能说你什么呢。”

早年舅舅也曾骂过父亲好几场,可如今母亲人都不在了,这些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空余嗟叹罢了。

傅仲儒拍了拍长宜的手,没有再说什么,让长宜先回去歇息了。

坐了一天的马车,长宜也有些疲累,回房后换了一件素白绫长衫,强打着精神听王升家的回话。

“……除了通判大人家那一档子事,这几日倒也无事,薛姨娘知道了姑娘的手段,也没有再闯瑞安堂了,不过那程知府家的公子在姑娘走后又上了一次门,说等姑娘回来他再登门拜访。”

她上京前一天程淮刚来府上拜访过,不过十几日又上门来,这也……太勤快了些。

长宜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让王升家的先下去了。

她奔波了一天,实在没心思想程淮的事。

夜里下了一夜的雨,长宜听着雨声入眠,睡了个好觉,二日早上起来雨已经停了,长宜用过早饭去了书房。

傅仲儒偶感风寒,知府大人给他放了一周的假。

长宜走到那里,大夫正在给榻上的傅仲儒把脉,薛姨娘站在一旁,看到长宜进来,躬身行了一礼。

长宜望了望她,走到榻前和大夫交谈起来,问及傅仲儒的病势,刘大夫摸着一把胡须道:“姑娘不必担心,大人的病乃是季节交替所致,倒也没什么,按照老朽开的药方吃上半月,病根就除了。”

上次长宜伤寒,就是请的这位刘大夫,在清苑县一带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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