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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时也将逢 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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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絮望着柜子上三排酒,挨个念名字,问他想喝哪个。

江逢还在料理那些花,别说,人比花还赏心悦目。

“我都行,你待会儿还要画画,喝点度数低的吧。”

宁絮拿瓶想喝的红酒和两玻璃杯,坐江逢旁边,倒上酒,说:“你酒量怎么样,别等下我还没开画,你先倒下。”

江逢把花放一边,抽纸巾擦手:“不会,以前也喝过不少。”

“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宁絮问。

江逢拿起酒杯,低头想了下:“十几岁过年那会儿。”

喝酒很适合闲聊,宁絮说起自己第一次喝酒:“我在认识你前,好像才六岁,在家偷偷喝了一口我爸的白酒,难喝得要命,不明白我爸为什么要喝,不过他因为要开车,很少喝。”

宁絮笑道:“等我爸想喝的时候发现白酒真变白了,因为我加了一盒旺仔牛奶进去,想让那酒好喝一点,结果我没敢喝,我爸也不敢喝。”

江逢听着也笑,眉眼舒展开。

他喜欢听她说话,从小就喜欢。

氛围正好,两人边喝边聊,酒瓶已经空了。

“在哪儿画?”江逢问。

宁絮嗓子眼紧了:“卧室?”

江逢没问缘由,只说:“好,那我去准备一下,你十分钟后进来。”

他拿起花束和装有花瓣的瓷碗进了卧室。

宁絮瞥眼墙上的时钟,23点44分,嗯,那就是要等到54分,要不凑个整数,等到55分。

想是这么想,但她发现时间突然变得有点漫长,时钟是不是快没电了?秒钟走这么慢呢,还能不能走到54分了。

她再拿起手机一看,好吧,确实还有七分钟。

23点50分的时候,宁絮已经拿着画板、纸笔和橡皮在卧室门前等住。

她理智尚且在线地告诉自己,是进去干正事儿的!

要问喝酒影不影响创作,只能说分人,宁絮以前没灵感时也会喝点酒,喝多了思绪乱,手也不稳,发挥不稳定,这时候重要的不是画面,是要留住感觉,第二天清醒了再做修改和调整就行。

隔着一扇门,她乱七八糟地想些有的没的。

一看时间到,但为了显得沉着冷静,宁絮又等两分钟才敲门:“好了吗?”

江逢应了声,宁絮推门而入。

一眼过去,差点画板拿不住。

窗帘拉着,江逢坐在大飘窗的软垫上,没穿裤子,身上只有一件纯白色的外套,拉链只拉了一点,外套敞开下滑,露出肩背胸膛,袖子都堆到手腕,衣服恰好遮住腰胯。

他的双腿屈起,手捧着各色的花放在腰腹,同样遮住关键处。

美感又艺术。

“来。”他对宁絮说。

宁絮踩着心跳声走近,一言不发。

江逢示意她:“可以把花瓣弄我身上。”

宁絮拿起那个瓷碗,里面的花瓣都粘了水,取出来轻而易举就能贴到他身上。

他手里有花,周围也放有花,唯独身上没有,可以任由宁絮凭借自己喜好发挥。

他皮肤太白,身上也只有一件纯白衣服,这些花瓣落上去,像是各色美丽的颜料涂上白纸。

宁絮用食指勾起一片蓝色花瓣,放在他锁骨下面,花瓣浸了水,在灯光下好似裹上一层薄薄水光,花瓣放得多了,水滴滑过他的胸膛直至腰侧,同样留下水润痕迹。

宁絮心神一紧,闭了闭眼,缓缓呼出口气。

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心跳正贴着耳膜。

她又拿起一片紫色花瓣,放在他的颈侧,但这次放完没收手,指腹压着花瓣往下滑,不轻不重,像厮磨般的抚摸。

江逢偏过头,喉线绷直,喉头上下滑动着。

她的手指没停,直入腹地。

江逢一下没忍住,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抹过她的下唇确定位置,便低头吻了上去。

所有隐藏的克制的情绪顷刻被点燃。

花香弥漫,酒精麻醉神经。

唇舌纠缠间,宁絮近距离看到他的新义眼,碧绿色的竖瞳,像条剧毒无比又蛊惑人心的蛇蝎。

宁絮头皮发麻,心也酥麻。

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后颈,动作轻缓,却不由分说地断了她的退路。

指腹摩挲她的颈脖,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就今晚。”

“你也想的,对吗?”

第二天宁絮根本起不来, 一觉睡到下午。

男女之间的差异真就这么大?明明卖力的不是她,她却是最累的那个,虽然一直睡着, 但又不是没知觉, 迷糊间知道江逢一夜没睡,早上六点他就蒙被子小小声傻笑, 不时摸摸她的脸,蹭蹭她的颈脖。

比小猫小狗还烦人, 如果不是她困得要死,真想给他蹬一腿子。

到了八点,他神清气爽地洗漱完,下楼出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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