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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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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杰只好停下脚步,云将军。

两人二度成为同僚。燕云戈对上官杰印象很好,当年就是因为他顶住压力、提醒陆明煜安王确有问题,这才保住陆明煜安稳。虽然后面到底让二皇子一脉横插一脚, 但不可否认上官杰在其中的贡献。

因这些往事,面对上官杰时,燕云戈压下心头愁绪, 笑着谈起长安城中一些事。

聊了片刻, 上官杰渐有放松。

他的视线落在燕云戈面上, 到底忍不住想:真像啊!

思绪转到这里,神色也带出一些。

燕云戈看他感怀, 趁势问:上官大人这是想到何事了?

上官杰歉然,说:我若说了,云将军可莫要恼我。

燕云戈此时还不觉危机,笑道:但说无妨。

上官杰道:天下竟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不瞒云将军,当年, 我也曾与那罪臣燕云戈有所接触,甚至审过他数日。如今看云将军,便总不觉感慨。

燕云戈:

他笑容微微僵住。

上官杰见他这样,倒是理解。

任谁听说自己长得和一个被流放的罪人长得像,都不会高兴。

他暗恼于自己方才的一番话,再度歉然开口,说:是我不是。与云将军说这些,平白坏将军心情。

燕云戈回神,嗓音发涩,说:无妨。听你们说得多了,我也在想,我到底与那燕云戈有多相像。

如何能不像?他正是燕云戈。却要在爱人面前,同僚面前,天下面前,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过。

哪怕下过决心,可人心总是肉长的。一天十二时辰,六个时辰快活,四个时辰歇息。余下两个时辰,就要多想许多。

不过,燕云戈能放任自己在旁人面前露出忧态,在陆明煜面前,却绝不会有一丝半点不愿。

他尽心尽力,做好天子的云郎。偶尔陆明煜试探他,管他叫燕云戈,他听在耳中,起先还不自觉地回应。到后面,见陆明煜喊完之后,面上未见欢喜。燕云戈便一凛,意识到自己做错。

到后面,天子再这样喊他,燕云戈也只做不知,甚至摆出疑问态度,问:清光,那罪臣不是身在岭南吗?一顿,到底冒出一抹醋意,却不敢针对云归,只能针对自己,你分明说过,只喜爱我。

陆明煜:

他说不出话。落在燕云戈眼里,却让他有了一抹异样喜意。

燕云戈忍不住多问一句:清光,莫非你仍惦念他?

他面上镇定,手却不自觉地捏紧。

陆明煜垂眼,恰好能看到情郎手背上鼓起的青筋。

他面无表情,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好好一个人,竟然平白把自己当成两个,还在吃自己的醋。

清光,燕云戈再凑来,仗着天子的宠爱,颇恃宠而骄,说,你是惦念他,还是惦念我?

旁人见到这一幕,恐怕也想不到,说出口中话时,燕云戈是怎样心如刀绞。

他期待一个答案,又恐惧一个答案。

想听到陆明煜说他对自己总有一二牵挂。可内心深处,燕云戈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伤神,想:他听我这么问,许是还要生气,觉得我太不知趣。

想到一半儿,下颚被天子捉住。

燕云戈被迫抬头。他对上陆明煜的视线,天子目光之中情绪太多,让他无法分辨。似乎有无奈、气闷,到最后,却化作一个落在他唇上的吻。

燕云戈瞳仁颤动,难以相信这样的发展。

而在他出神时,天子的嗓音落入耳中。清越动人,若玉石相击,说:莫要这样问。

燕云戈眼睛慢慢睁大,正要狂喜。

陆明煜不愿回答云郎,说他心中只有他,绝无一丝燕云戈的影子。这是否说明,在天子心中,自己仍然占有微末地位?

可他尚未喜完,就听到下一句话。

天子低笑一声,说:你不是最该明白吗?如何还要问我。

燕云戈面色一凝。

他心情骤冷:对,我知道,我为什么、凭什么有资格去问。

他失魂落魄,浑不知晓,陆明煜看到他这副模样,更是愁到十分。

莫说新院判了,已经回家养老的张院判都被再抓进宫,一起讨论将军病情。

新院判惭愧于自己的无能,张院判则在弄懂现状后瞠目结舌。再看天子,眼神里也带上几分不可思议。

天子轻轻眯了眯眼睛。

张院判立时收敛心神。

他再查阅古籍,慢慢的,提出一种可能性。

陆明煜颇狐疑:催眠?

张院判解释:不过是在将军神智至昏时,给他烙下云归与燕云戈本是一人的想法。

天子听着,眉尖一点点拢起。

他在仔细思索张院判的话。说到底,找不出什么依据。但当下情况,看着燕云戈一天天的自己与自己吃醋,陆明煜最终决定,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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