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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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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山璞去打天下了好不好?哪怕困难一点,可能要割据南方几十年,也比被过河拆桥了强,对不对?

后面这话,却不是不能明说的,只好胡乱找了一个理由:“我在想,窦驰知不知情?姑妈快要生了,可不好让她着急的。”

颜肃之摸摸下巴:“我去与娘娘说,接了你姑妈到宫里来照看小住。”

颜神佑道:“也好,那我先回去了,我近来在想一件大事,事若成了,给阿爹做寿礼。”

颜肃之乐了:“那我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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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里,一家团结和睦。太尉府上,却是愁云惨雾。

自从楚攸事发,楚丰就闭门谢客了。亏得应对得宜,楚家算是保下了。只是元气大伤,又与霍家有了嫌隙。楚源奔回请罪,颜肃之安抚他良久,依旧命他做冀州刺史去了。楚丰心下少安,更加不去惹事。旬日往宫里去见一见楚氏,退而归家,专意教育孙子们,再出一个楚攸式的人物,可就谁的面子都不管用了。

楚攸幼子的婚事,楚丰打算过两年,等事情冷一冷,再说。先让他去守孝。

好容易过了两天清闲日子,不用在火上烤上,米挚又来了。楚丰退居家中,不再过问朝中事,有些事情是楚氏有意无意透露,更多的是米挚不避嫌地跑来请教。米挚资质有限,这一点楚丰是知道的。念在两家的交情上,楚丰也不吝于给他一些指点。

往日都还配合得不错,今天楚丰却险些被米挚给蠢哭了。咽下一口老血,楚攸道:“这些事情,你又何必去管?朝廷之势,你又不是不知。”

“闭口不言,我岂不成了土偶木梗?还做这个丞相做什么?”

你本来就是凑数的,楚丰默默地想。诚恳地给了米挚一个衷心的建议:“既然不知道闭嘴,又看朝廷诸事不顺眼,你不如请辞。”免得这丞相再做下去,不知道哪一天你就要被人给做掉了。

米挚气了个半死:“太尉何出此言?!”

话不投机,米挚还觉得楚丰不对哩。临走之前,用一种恨其不争的语气对楚丰道:“太尉锐气已失,是被吓破了胆了么?我却是不能眼见朝廷失序而不管的!我必要上书!”

【那你这个丞相也要当到头了。】楚丰坐在坐榻上,并不起身,目送米挚离开。米挚出了门,绕一个弯儿,不见了,楚丰就盯着桌上残茶发呆。楚丰苦笑,他心里也明白,这根本不是聪明还是愚蠢的问题。而是……立场问题。

那么,自己的立场呢?

楚丰将自己关到书房里,活似个闭亲结丹的老神仙。半个月后,破关而出,一推门:“从今天起,不许放一个人进府!家里人也不许出去!”风暴,就要来了。如果没有经过楚攸之事,楚丰说不定就真的成了旧族的首领,出谋划策,一争长短。现在想来,真是多亏了楚攸这个孽子,当头一棒,让楚丰看清了形势。

颜肃之也不算是忘恩负义之辈,对旧族还存有敬意,也愿意用旧族。可是,如果旧族再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恢复昔日把持朝政的荣光,那就是作死了。反过来想,颜肃之既然是有良心的人,自然会讲究一个“买卖公平”,颜神佑等人出了力,颜肃之就不会容忍别人随便拿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亲生女儿落下“出力种田,做出来的饭喂了欺负她的人”的凄凉境地。

楚丰眼神越发地深沉了起来,给楚源去了一封信,勒令他不许参与旧族之事,只管安心做官。已署了名字,吹一吹墨,忽地大悟:卧槽!旧族真是找死了啊!你有本事,做出事情来,于国有益,皇帝怎么会不用你?旧族起家之时,哪家不得出几代实干的栋梁?现在呢?做事又不肯做,还要摆架子,要压人一头。

本末倒置!

顾不得信已经写完,楚丰又匆匆写了一张字纸,写得太急,字迹都潦草得要飞了起来!

写完了,检查一下再无疏漏了,楚丰这才将信装起,命人连夜给楚源送过去。自己更决心召集楚氏子弟,认真读书,抛开浮华姓氏,一定要务实才好!既然想明白了,就没有不表白的道理。第二天,楚丰便去求见楚氏,将自己所悟给说了出来。

楚氏终于对他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脸:“你终于想明白了。”

楚丰连说惭愧。

楚氏的兴致却很高,留他说了半天的话,直到颜肃之过来给她请安。楚氏又代为关说,颜肃之听了,感慨万千:“阿舅知我!”颠三倒四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楚丰仔细听了,认真品了他话中之意,知道自己所猜不差,也放下心来。一直压抑的心情,直到此时才变得轻松——只要摸对了脉,家族复兴就不是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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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丰无事一身轻,窦驰却快要吓疯了——老婆被接到宫里去了。

王芸被夺爵发还她叔父家,现在生死不知。章垣的奏本如泥牛入海,也没个回信。章垣还不死心,还要再上书。这一回只得了颜肃之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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