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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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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去找吴王王慕之算账,谁知生生扑了个空,宫人说吴王去了郊外游玩数日未归了,因为时值上巳节踏青游览之时,这本也无可厚非。荀玉经营多年眼线何其之多,如何会相信这种鬼话,竟当即调遣数十羽林闯入陆家在建业郊外的姑熟别野,将王慕之在陆亭君的床榻上抓个正着。

荀玉是先帝临死前钦封太初夫人,赐居前朝东吴旧苑太初宫居住,在富庶的江东亦有几块封邑,荀玉从垂髫之年就追随曹致左右,终身未嫁无子嗣,又是颖川荀氏的后人,曹致感念她一生忠贞,便有意保她富贵平安到老。

她既然可以用长辈之姿态教导新帝,王慕之在她面前就更加没有说话的余地了。

可想而知荀玉在发现吴王不忠后有多么怒不可遏,这甚至触及了昔日因为女主人曹致无法得到慕容傀的一心一意而牵连出的陈年隐痛。偏那王慕之觉得她不过一个老年婢女,也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简直不将太原王家和皇家威严放在眼里,陆亭君则更是没用,只在一边蓬头乱发地哀哀哭泣。

王慕之想得也并没有错,他却忘了为何荀玉可以调遣羽林郎,而他贵为吴王却不成。

仅着了葛布内衫的王慕之被荀玉呼喝羽林卫用蛮力脱上牛车,一路风驰电掣回了建业,直往乌衣巷而去。王慕之被强力掼在王家大门口,呈了个五体投地的模样,他是建业城里贵重已极的郎君,出身王氏、得为帝配,又是世无其二的风度容貌,虽然在朝堂上无所建树,也已经是任何人奋斗一生都无法企及的目标了。

荀玉厉声表示自己要见王道之,见到了这位当朝太师,荀玉丝毫不客气地斥责他教子无方,王慕之不但对皇帝陛下侍奉不周亦无诚心,更兼私德不修,竟留宿于乡野之妇的床榻上。陆亭君努努嘴想说自己不是乡野之妇,然而被闻讯赶来的陆家人拖了回去。

王慕之被其父以正家法之名,在王家大门口众目观瞻之下打了二十记板子,直打得葛衣之下雪白修劲的臀部鲜血淋漓。落到这种田地,他羞耻得几乎死去。但他还不能死,所有涉事人等都被带到了曹姽面前。

陆参和陆亭君兄妹含首低胸地躲在最后面,要不是被荀玉叫来,曹姽根本不愿意见这对小人兄妹。王慕之的事情荀玉已经代为审得很清楚,这吴王因为不得曹姽待见、心情抑郁,也没有这个才智手腕于朝堂上大展才华,便被陆参勾引得在酒宴上服食了五石散。

那五石散在先帝曹致立国初时便被列为禁绝物品,只是南渡贵族多数都有服食五石散的习惯,一到冬天赤足赤身为行散而裸~奔也是建业一景,始终禁之不绝,总之是个不禁要出人命、禁了也要出人命的东西。陆参的本意只是为了迷惑王慕之的神智,然后趁他浑身燥热之时,成了吴王与妹妹的好事。

所以这两个人又厮混在一块儿了,且是出于陆参的算计,也许前世也是这样的,而王慕之还因此被害了一条性命,但是曹姽已经都不在乎了。

她让陆家的两兄妹上前来,只问陆参:“你自己用不用五石散?”

陆参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更不敢去看还躺着不能动的王慕之,他回答不出的原因众人都知道,王慕之毕竟不算太笨,这会儿恨不得瞪着眼睛咬死他。曹姽点点头,讽笑道:“原来你自己不用,却让吴王用?”

当下便以违背律令,以在都城贩售五石散罪名论处,这贩售远比服食的罪名还厉害,陆参当即被格去头冠以及官服,待他要分辨自己并无贩售只是为吴王求购,不知被哪个侍卫脱下来的臭袜子塞了嘴。

曹姽按按额角,看着陆亭君,她在想这女人含在眼角那滴要落不落的泪什么时候才能掉下来,这样悬着真是一种天大的本事,她掀了掀嘴唇意兴阑珊问道:“多久了?”

陆亭君看看王慕之,嗫嚅道:“前年冬日……”

“一年多了啊……”曹姽喃喃道,便看向王慕之:“陆亭君也未见有身孕,吴王你生不出?”

室内一片死一样的寂静,荀玉更加仇恨地瞪着王慕之,好像他不但是个毫无节操的人,还是个身有残缺的男人,浪费了至高无上的陛下宝贵的时间和精力。曹姽当然是故意的,她曾经和王慕之轻松生下两个儿子,她和王慕之自然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陆亭君。

但这些事情已经都不重要了。

曹姽想到的是昨晚王道之匆匆入宫求见自己,自从窥伺到了别人隐秘的心意,还是和自己母亲有关,曹姽见到王道之就不大自在,但是心却放下了大半,王道之进宫的原因无他,只是为了问问皇帝要不要再找个男人。

☆、

曹姽难得怔楞了一下,待到想明白王道之在说什么,不由面上发窘。王道之既然还来征询自己的意见,就大约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了人选,因此试探皇帝的态度来的。曹安身为皇太子虽然予王家是天大的好处,然而若是曹姽无子,皇室里只有那么一个瞎眼继承人,总难免被天下人诟病。

何况曹姽并不只想做个守成之主。

荀玉是不放心王家的人接近皇帝的,兼之王道之还有为吴王求情的嫌疑,因此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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