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5)
骑马回去。
结果边上的李水春这时候凑完热闹,在李大柱那里夸完他儿子后过来听这么一嘴,立时道:“我家新添了马车,原是拿来拉货,我爹他老人家也用过,郑大夫要不嫌弃,我给郑大夫赶一回车。”
前一回李水春说送参,郑大夫正心焦着配药的事儿,没咋把他看在眼里头。这会儿又见他站出来,颇感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将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向李廷恩。
李廷恩温温和和的道:“郑大夫,这是我亲堂伯。”
其实李水春与李火旺都快出五服了,平日也没怎么和李火旺这里走动过,不过这时候李廷恩看出李水春的意思,投桃报李,当然要这么说。
“成罢,老头子劳驾你一回。”郑大夫想了想,没有拒绝。
李水春脸上那点喜色都要溢出来了,他兴冲冲与李火旺他们告辞,陪着郑大夫走了。
看着李水春精神头颇高的阵势,李二柱感激的很,“唉,以前人还说春二哥是个不认亲的,瞧瞧咱家里这一晚上的事儿,人家出人出力,连山参都拿出来了。熬了一晚上,还争着要送郑大夫家去,往后咱得好好谢谢人家。”
李家人这会儿对李水春观感都不错。李火旺还教训了李二柱一句,“瞎说啥,听那起婆娘乱嚼舌根,春水这娃好着呢,都是一个祖宗的,以后要走动起来。”
李大柱他们都连声应是,李廷恩在边上轻轻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直到过了一会儿看林氏都还在里面帮忙,他才去了厨房外,想找人问问事情的经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事情有点古怪。
李草儿与李心儿和李珍珠都还在灶下。李草儿一边熬鸡汤,一边还要做饭,李心儿熬药,李珍珠使劲烧水。因小曹氏也要吃药,还有曾氏,一大家子人忙活到现在要吃要喝的,三个灶台都不够用。李廷恩就看到地上摆着两个小炉子,上面分别摆着两份黑乎乎的药汁正咕噜噜冒着热气。
李心儿瞥了一眼李廷恩,难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脸上满是黑灰,看起来累的不轻,有点惫懒。
李草儿正看鸡汤的火候,见李廷恩进来擦了擦手,笑道:“廷恩,忙活一晚上,我给你盛碗鸡汤罢。”
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又肥又嫩,虽说没有放调料,那种天然的香味一旦飘散出来也叫人口中拼命分泌津液。李草儿打开瓦罐盖子,正要给李廷恩盛汤,被李廷恩拒绝了。
“三姐,不用了,我这会儿还不饿。”
李心儿闻言看着李廷恩,“喝罢。咱们忙活了一晚上没有喝汤的命,你是没人敢亏待的。”
李珍珠听这话拿柴的手顿了一下,脸上就绽放出笑容,“廷恩,你喝罢,爷说家里养的老母鸡这回都留下呢。”不过她没有开口让李草儿与李心儿也喝,不是她舍不得,只是真的不行。虽说她也知道在这里忙活一晚上,大家都又累又饿了。
看出李心儿又有点来脾气,李廷恩隐隐猜到她的心思,觉得有点好笑。这倒是跟李翠翠的想法有点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一个是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取代,一个是幸灾乐祸自己的地位将会不在。实质上都是小姑娘天真的想法罢了。
他不想参合小姑娘这种无聊的事情,拒绝了喝汤后将李草儿叫到厨房拐角僻静的角落里,“三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为何会让小姑去熬药?”
事实上,这就是李廷恩最困扰的一个问题。小曹氏将自己的肚子看的比命还要重要。曾氏同样是个谨慎的人,也许平时她会哄着李芍药几句讨得范氏欢心,不过还不至于拿自个儿肚子里的孩子来巴结李芍药。再说李芍药恨不能一天三顿有人给她搬到炕头上让她躺着吃,吃完了就琢磨好料子好头花,她哪会去担这个差事。
李草儿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人,这才小声道:“原先不是小姑熬药的。黄稳婆给了药,一直是二姐她们熬着。前天不晓得小姑从哪儿听说大伯娘在悄悄给大姐相看人家,还托人买了两匹红缎子,看着像是置备嫁妆的意思。小姑就闹起来了,跑到奶炕头边上又哭又吵的,说侄女儿都有红缎子她没有,闹得爷直喊头疼,奶也哭的厉害,说咱分了家,她手里没银子护不住闺女,后头爷就答应给小姑买根银钗子,四婶又去劝了好久小姑才消停。第二天一早小姑就去问大伯娘她哪来的银子,大伯娘说娘家给的银子没用完的,咱们都以为小姑又要闹,小姑却啥也没说,只在晚上时候说家里人忙不过来,她想帮忙给大伯娘和四婶熬安胎药。”
李廷恩眼神暗沉,轻声问,“大伯娘答应了?”
“哪能啊。”李草儿很无奈的叹气,“别说大伯娘了,就是爷也不肯,谁叫小姑……”毕竟不是李心儿,李草儿将话收了回去,只是接着道:“连四婶都说不能累着小姑。可小姑气坏了,非要熬,还说大伙儿是瞧不起她,又说她去外头,村里姑娘都笑话她啥活也干不了,是个白吃饭的。奶一听就哭了,说毕竟不是亲生的,亲妹妹的名声谁会放在心坎里。爷就答应让小姑熬药了。”
只是这样?
李廷恩想了想,重复问了一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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