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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行三国 第666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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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率皆是精锐,此战必能横行无忌。能有机会见识一下都督的风采,也是我的荣幸。”

太史慈微微一笑,倒也没有谦虚。他率领的骑兵虽然数量不多,只有两千人,却都是精锐,每一个人都是他精挑细选的。辽西户口都不多,总共不到万户,但百姓被乌桓、鲜卑骚扰太久,早就等着反击的机会,加上他募兵的条件优越,公告贴出去没多久,应募的健儿就蜂拥而至,足足五六千,他一一考核,从中精挑细选了两千骑,又挑了两千人充实到附近各县城,加强防务。两千精骑集训了半个月,披上准备好的新甲,士气高昂,看起来就与众不同,绝非卢龙塞的这些戍卒可比。

田畴顿了顿,又道:“武力既弘,文德可期。我听伯温说都督有化胡之论,畴甚是好奇,不知能否有幸听都督解说?”

太史慈笑道:“正当与田君共商大计。”

田畴点点头,没有再说。他之所以劝张则接受阎柔的建议,派骑兵协助太史慈出战,又主动请缨来做向导,一方面是因为他与孙策有约,一方面也是对太史慈的化胡论很感兴趣。他虽然不像阎柔那样与鲜卑人、乌桓人关系密切,但他也不赞成简单地杀戮,因为他很清楚,幽州汉胡混居,已经很难分清了,分辨华夷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可行性。太史慈倡化胡之论,足以说明他不是一个思维简单的武夫,比大多数读书人都有见识。孙策派这样的人来负责幽州事务可谓知人善任,从侧面也说明了孙策不是高谈阔论之辈,而是非常务实的人。

田畴将太史慈引入塞中,卢龙塞空间有限,容不下所有的骑兵,只能在塞外扎营。阎柔、田畴带来的三千骑兵也是如此。太史慈与阎柔见面之后,先送给他一百套甲胄、军械。阎柔惊喜莫名。他从刘备那里得到了一些军械,但数量非常有限,质量也不怎么好,太史慈送的军械比刘备的那个还好,和太史慈的部下所穿是一个款式,当然是最好的。有了这些甲胄装备亲卫骑,他的安全又多了几分保障。

阎柔看着塞外衣甲鲜明,挺立如松的骑兵,暗自琢磨着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成为孙策的部下,全部装备最好的军械。

卢龙都尉田靖是田畴的族兄,对太史慈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设宴款待。公孙续之前送来消息,他正在赶来的路上,最多两天就可以到达。太史慈询问了相关的情况后,非常满意。他随即和田畴、阎柔交换情况,商量出塞的计划。

田畴首先介绍了情况。

随着第一场大雪的降落,幽州正式进入冬季,按照往年的经验,草原上的胡人随时可能入侵,尤其是鲜卑人。鲜卑人与乌桓人一样,都是东胡遗种,但他们之间又有些区别。鲜卑人兴起比较晚,又被乌桓人阻隔,受大汉的影响比较小,除了短时间依附于匈奴人之外,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自由发展,与汉人的关系比较疏远,加上鲜卑兴起的时候正是大汉国力衰弱的时候,所以他们对大汉没什么敬畏可言,檀石槐甚至拒绝了朝廷和亲的建议,每年入境劫掠,张狂之极。

相比之下,乌桓人则早在本朝初年就依附朝廷,在很长时间内都是朝廷募兵的对象,北军五校中的长水营就以乌桓骑兵为主。乌桓人之所以现在成了麻烦有两个原因:一是朝廷权移高门,安抚政策变了味,原本是朝廷对乌桓人的怀柔,现在变成了个人施恩,乌桓人不向朝廷效忠,却感激坚持安抚政策的官员,具体而言就是袁绍、刘虞。乌桓人派兵助袁绍作战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他们只是以为袁绍能够鼎立新朝,想依附袁绍,并不是想和汉人为敌。

田畴建议,这次出塞作战应该以鲜卑人为主要目标,只要能重创鲜卑人的主力,乌桓人不用打就服了。自从丘力居病死,蹋顿又战死在官渡之后,乌桓人已经四分五裂,有足够的空间进行斡旋。阎柔的弟弟阎志已经赶往三郡乌桓的驻牧地,与各部落首领接洽,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太史慈听完田畴的介绍,觉得有理。他兵力有限,不能举目皆敌,如果乌桓人肯改弦更张,充当马前卒,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太史慈随即向田畴介绍了自己的化胡论。根据南阳、吴郡诸多学者的研究,三代的华夷与春秋的华夷不是一回事,与现在的华夷同样不是一回事。就拿孔子说过的九夷来说,原本是指鲁国以东的东夷,也就是现在徐州境内的人,徐州的徐就出自九夷之一的徐夷,如今九夷早已经融入华夏,九夷的后裔有不少成了徐州的大族,徐姓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如此,华夷之辨就不是一个固定的标准,而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概念。胡人经过教化,可以变成华夏衣冠,而华夏衣冠一旦衰弱,也有可能变成蛮夷。身为士,不仅仅要维护文明,更要拓展文明,德化四方,不能固步自封,只是给点钱粮,治标不治本,而应该努力化蛮夷为华夏,天下一家,只有如此,才能彻底解决边患。

太史慈说得诚恳,田畴也听得认真。听了阎柔的介绍之后,田畴就觉得太史慈绝非等闲武夫,如今亲耳听太名慈解说化胡论,虽然没什么引经据典,但立论扎实,眼界也高,丝毫不亚于那些高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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