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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行三国 第98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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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脱了鞋,上了堂,径自入席,提起案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靠在凭几上,看着何颙练习。

两人一个练,一个看,相安无事。

何颙一招一式的练完,侍者奉上布巾,何颙擦了擦额头的微汗,挥手示意侍者退下,坐在许攸对面,提起茶壶,为何颙续了些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浅浅的呷了一口。

“是子修要回来了吗?应该没这么快吧。”

“怎么,我不能来看看你?”许攸哼了一声。

何颙笑而不语,有滋有味的品着茶。许攸觉得无趣,干咳了一声。“子修如果收到消息,一定会赶回来。到时候,你这个做长辈的,可有什么见面礼?”

何颙笑出声来。“孟德认输了?”

许攸作色道:“我问你能给子修什么见面礼,与孟德何干?”

何颙也不急,淡淡地说道:“你与子修共事几年,子修才干如何,你想必也清楚。若不是被孟德拖累,当初便降,今日便不说是大都督,至少不弱于显思。你问我能给他什么见面礼,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当初是当初,如今已然错过,说也无益。还是说现在吧,他还有机会吗?”

何颙轻轻地放下茶杯,十指交叉,置于腹前。“这要看孟德有没有诚意,要看你说的机会是什么样的机会。子远,你我是多年的朋友,我也不瞒你。我能出现在这里,就是天子的诚意,就是你们最后的机会。这一次如果还像上一次一样,就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上一次?”许攸有些疑惑。他知道蒋干曾来成都,但是很快就走了,具体谈了什么,怎么谈的,他并不清楚,还是刚才听曹操说是条件没谈拢。“上一次究竟谈了些什么?”

“孟德没对你说?”

“只说条件没谈拢,具体是什么条件,他没说。”

何颙眉梢轻扬,哼了一声。“这个孟德啊,看来还没死心。还是等子修回来吧。我相信他。”

许攸的脸色有些难看。很显然,曹操骗了他,轻描淡写的说什么条件没谈拢,背后的细节却一点风也不透,却让他来试何颙的底细。他心中恼怒,却又不肯承认,只能摆摆手。

“伯求,你信不过孟德,难道还信不过我?”

何颙眼皮一挑,打量了许攸片刻,忽然笑了。“子远,你是蜀国之臣吗?”

“此话怎讲?”

“上次见你当面称呼孟德,我便觉得奇怪。这两天也打听了一下,听说你在蜀国与众不同,人前人后都直呼孟德之字。这可不是为臣之道。”

许攸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孟德不介意即可。至于其他人,我有必要在乎他们吗?”

何颙摇摇头。“子远啊,你与孟德相交三十年了吧。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他有才能,但是他的出身太差,所有人都能容,唯独不能容轻视他的人。如今他贵为蜀王,你还当他是本初鞍前马后的少年吗?”

许攸眼神微缩,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那又如何,大不了,我离开成都,去汉中便是了。再不行,就和你一样去隐居。你不是说在鹿门山很孤单吗,我去陪你。”他抬起手,示意何颙不要岔开话题。“我们说正事,孙策能答应什么样的条件?”

何颙沉吟片刻。“你是想说,孟德能不能保留王位吧?”

“虽不中,亦不远。”

“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许攸作色,长身而起,向外走去。

何颙也不看他,慢悠悠的喝着茶。许攸走到廊沿,穿上鞋,一只脚下了台阶,见何颙还是没反应,心中越发不快,转身看着何颙,厉声道:“何伯求,你忍心看着子修虚度此生吗?”

“虚度总比死了好。”何颙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子修本非好勇斗狠之人,就算什么官爵也没有,做个布衣,有孙公主的食邑养着,他也能尽天年。倒是孟德不知足,有可能断送了他的前程,到时候就怨不得别人了。子远,你既不在局中,又何必操心这些事?还是随我去鹿门山吧,那里更适合你。”

“一派胡言!”许攸大怒,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何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狂生,倒是越老火气越旺,一点长进也没有。”

许攸计

许攸出了驿舍,站在门前,负手四顾,意气难平。

“唉,不意今日为何伯求所笑。”

身为当初袁绍的奔走之友,他和何颙与众不同,一是他们的年龄与身份与普通游侠不同,二是他们并不汲汲于官爵,与袁绍只是道义之交,并非依附袁绍,是以能够保留更多的独立自主。他们也因为意气相投成了好朋友,互相敬重。

与何颙十余年不见,今天却落了下风,让许攸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渐渐生起一丝悲凉。连何颙、陈逸这样的故友都为富贵所诱,不复当年仗剑天下的豪气,还有谁与我同行?

这一切都是孙策的新政惹出的麻烦,而孙策却是路中悍鬼袁公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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