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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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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不卑不亢行礼:“叁皇子,多谢夸奖。”

“啊,你真的觉得自己这身衣服漂亮啊?其实我就是客套下啦。”

沉临渊的笑眯眯的目光有种诡异的狠厉。

“嗯,倒也不是难看……就是这绿色有点太阴沉了,加上衣服款式保守,领子拉得这么高,总感觉看着有点老气。本来你就一头白发,衣服再老气,可就更像个老太太了。”

沉临渊摇摇扇子,笑得一派温良,言语却透出了刺骨的恶意。

“……”

关玉秀对这挑衅没任何想法,看到沉临渊反而让他想起了几天前的刺客。

不知回到沉临渊那里后,究竟活没活下来?

要是活下来就好了。

倒是旁边的关玉麟神色阴沉,身体极快地动了一下,却被突如其来的石子打了手,吃痛的松了手。

他看到父亲对他微微摇头。

“渊儿,不可无礼。”皇后呵斥道。

“是,是。孩儿只是同玉秀妹妹开个玩笑嘛。玉秀妹妹,你不会生气吧?”

关玉秀没再理他。

她只是把目光投向皇后,一缕余光都没留给沉临渊。

沉临渊抬高眉,脸色阴了下来。他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皇帝打断了。

“老叁,怎么不见你五弟。”

沉临渊顿了顿,勾起唇角,面对着父亲:“五弟么,刚还在和翰林家的玩在一处,现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孩子。”皇帝摇摇头。

关玉秀这时候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一个人。

五皇子沉羡舟,比她还小上一岁。她上世本来要嫁的夫君。

两人只在订婚时见过一面,之前京中盛传这位小皇子性情古怪,行为怪异,但实际见了面后,印象却只个沉默寡言的人。

对,非常沉默。

五皇子前额的头发微长,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到眼,从侧面只能看到鼻骨、唇峰和下颚线。但依旧能看出是俊秀的线条。

当时两个人只是相对而坐,沉默以对,一杯杯喝茶,喝了整整一下午,都一句话没说,婚事却就这么定了下来。

关玉秀那时觉得也挺好的,这门亲事一方面可以了结玉麟的担忧,另一方面都不爱说话,至少脾气是合得来的,婚后不至于太难过。

不过最后她还是在大婚前夕死了,亲事自然也告吹了。

现在想起来,死后听沉临渊那意思,他就是为提防五皇子而把关玉秀设计死的。

沉临渊似乎很忌惮这个皇弟。

关玉秀沉思几转时,父母已向圣上请辞离开。

回到在避暑山庄中安排休息的别院,玉秀盯着手腕上泛着盈盈紫光的玉镯发呆。

之前和尚棠同来的时候毕竟是偷溜出来,没跟皇帝皇后见面,自然也没有赠手镯这事,不知道这变故会不会影响辞退婚事的计划。

玉麟之前狩猎赛得了第一,把猎物都给了尚棠,让尚棠得了第一。尚棠当时还没来得及许愿就被沉临渊一系列的操作气到跑走,奖品的事也不了了之。

也不知道当时她本想许什么愿望。

根据尚棠之前一直在她耳边叨唠的,无非就是做人上人,享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只要她不想死也不可能直接跟皇上提这种愿望,依那贪财性子,很可能是直接要一堆金银珠宝。

玉秀想着就笑了。又立刻收敛了表情。

——现在想来,尚棠那时也只是因预定剧情走个过场。

把她从家中硬拽出来也是。

说的那些话也是。

因为“剧情”就是这样的,所以尚棠就这么做了。

为了完成铜镜的任务,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

——剧情可真方便呐。

关玉秀低头捻着镯子,眸中幽幽沉淀下诸般心绪。

只要提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能凭几句轻飘飘的谎话、几个装出来的表情,轻而易举地俘获人心。

——是、吗?

——应该是吧。

关玉秀其实并不确定。

就是这点不确定、成为了痛苦的源头。

这就是跳脱于剧情之外的旁观视角。这就是尚棠那些脱离于常人的言行举止,那些神秘的、特殊的、意味深长的背后。

即使再重生多少次,关玉秀也无法如此。

因为尚棠定不会如她这般,掏心挖肺的反复煎熬,一次次被迫咽下翻涌的情绪。

因为对“尚棠”这个存在本身来说,“关玉秀”,只是一本书中的寥寥几行文字。并非对等的人,永远也无法摆在同个天平上进行称量。别说是天平、关玉秀甚至就连做一笔刻在天平上的笔画都不行。

自己对她而言到底算什么?

关玉秀曾经是想问的。

如今却也不必再问,她对那个答案了熟于心。

可你想知道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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