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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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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对互相折磨了多年的夫妻竟异口同声的说:“拿爱。”

他们相信何晓佐能给莫离幸福。

前脚刚送走真正的岳父母大人,后脚他的房门就被某个彪悍女人给踹开了。

定睛一看。

肚子先脚丫子进门——是怀了身孕的陶夫人,米夏女士。

陶赫瑄尾随其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护她凸出的腰腹,像个老妈子般絮絮叨叨:“唉,夏夏,你稳定稳定情绪——慢点、慢点啊!”那个‘啊’的拉长颤音,简直是十二分的婆妈。

她被陶赫瑄拉住了,仍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的瞪着他:“沈夜,你这个没品变态,当年不是你不要她的么?”

他默默的看着她:我从来没想过不要她,像我这种家庭,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儿戏的——何况,在肉体上,我有重度洁癖。

陶赫瑄看着这样的沈夜,愣了一下。

米夏趁机脱离陶赫瑄,来到沈夜面前,茶几上还搁着沈夜为何以恒夫妇倒得茶水,当然,他们也没那心思喝,而他,也没心思收拾。

米夏想也不想,握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尽数泼在了略有些走神的沈夜脸上,对上沈夜幽深的眸,抬高下巴:“姓第二的,你不觉得自己实在很令人作呕么,当初离离带着你的孩子,你逼得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算是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你又回来搅局,现在倒是好,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就想方设法的来搞破坏,我看你这个男人就是贱,当初人家眼底心里全都是你的时候,你把人家当麻烦,现在人家爱上别人了,忘了你了,你又不平衡了,主动黏过去,你恶心不恶心啊?”

他冷冷的笑:“我从不以好人自居。”扫了陶赫瑄一眼:“这点,你男人一直很清楚。”

传说,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气男人,所以听他提她老公,米夏瑟缩了一下。

因为在意,所以害怕自己的冲动给自己男人惹麻烦,眼圈红了,气势弱了,哽咽的:“她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可为了你,她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更是活不了几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何晓佐虽不是顶好的,比起来用情至深,他远不如我表哥,可我表哥都默默退出了,你应该明白,我表哥不是对她绝望了,而是想要成全她的快乐,让她过几年一直渴望的生活,哪怕是意识不清而产生的幻想,至少,余下来的人生,她是快乐的。”

至少——她是快乐的?

沈夜沉默了,连陶赫瑄什么时候把他那大肚老婆带走的都不知道,后来,还是敲门声把他从长久的呆愣中唤醒。

敞开门,看到来人,眼神微闪。

陶远磊推着陶远锡,曾经,他们是高傲的,现在,却是局促的。

是陶远磊先开的口:“我哥想和你说说话。”

说什么,他和他,本该是最没话说的两个人,他们因一个女人结仇,却又因另一个女人,纠葛不清。

看这瘫靠在轮椅里的枯瘦老者,哪还有半点俊逸形容?

声音也干涩沙哑的刺耳难听:“你还恨我么?”

不是他,母亲就不会惨死;

不是他,夭夭就不会坠海;

新仇旧怨,怎能不恨?

陶远锡说话很艰难,也不拐弯抹角:“既然你不能忘记那恨,就该比旁人更深刻的了解那种滋味,可你想想你现在做的事情,和我当初对你母亲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

是啊,有什么区别?

果真,命运这玩意儿,真真的彪悍,那年,她养父为了得到他母亲,囚禁了他继父;而今,他为了得到她,囚禁了何晓佐,竟是惊人的相似。

陶远锡又说:“错过就是错过,她现在爱着的是晓佐,懂得放手,才会赢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盯着那么个病入膏肓的疯子?”

病入膏肓的疯子么?为了劝他放手,竟舍得这样诋毁自己的心肝宝贝,真是陶家人的风格。

可他不买账,听一个强取豪夺的老男人讲“放手”,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他笑了:“试问陶副市长,你站在什么立场劝我放手,当年你伤害我母亲的时候,想过放手么?”

陶远锡痛心疾首:“是,所以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血淋淋的例子瘫在你眼前。”

沈夜不以为意,满满的讥讽:“你们这样费尽心机的维护,难道就没有私心么,你们陶家欠了她,自然要补偿,而何晓佐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理所当然的偏向他,就像何以恒和季雅淑,何晓佐毕竟当了他们二十几年的儿子,当然放不开,而你,亲儿子和养女在一起,这个组合,实在两全其美,凭什么让我放手,她原本爱的就是我,只是受了控制,以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罢了,你想让我成全,可谁成全我们本可以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

陶远锡和陶远磊被沈夜反问到无言以对。

他素来持重,可在不眠不休的为她擒获“系铃人”后,却看见她和别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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