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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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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啊?”叶臻先是一愣,“俩人差着好几岁呢。”

“我记得小唯不是跳级了么?”他蹙眉深思,“两级还是……”

“几级也凑不着一块儿。”她无情的粉碎的他的希望,“过了年才十五呢,她现在念高一,挨不着一起。”

他看起来有点失望,“那算了,一个学校也行。”

叶臻支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味来,“原来你这处心积虑的是冲着这个呢,我就说你的能耐随便给她找个学校加个塞儿也不是事儿的,何必非得往我们这里安排,你这打的什么算盘呢?”

“怎么好好一话从你这说出来就那么不对劲呢?”他摇头,叹息声里有烦躁嗟叹些许,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挂心,“没算盘,就想能有个人帮着看看她,她一个人不行的。”

“她都十八了。”叶臻提醒,“小唯还比她小个三岁呢。”

“锦年跟小唯能是一品种么?”他顽固的有些不讲理了,“她就是八十了都得有人看着。”

“你看着呀?”她半讥带讽的反驳,“你是她爹还是她老公啊,能看着她一辈子?”

“我……”

被生生噎住的感觉很不好,更让他觉得恼火的是……居然无法反驳?

一直到很多年之后,万事尘埃皆落定,连记忆都已昏黄,偶尔回首翻阅曾经,重温那些陈旧的卷了边儿的往事,才发现……叶臻这坑人的嘴巴怎么就那么灵呢!

“唔,好吃,纫玉你这手艺可真是越来越棒了。”锦年被满嘴的曲奇塞的说不清话,“我一定要多来找你串串门。”

“锦年姐喜欢就……”纫玉软软的正要应声。

“成日里就惦记着吃。”

他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身后,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锦年一惊,半块饼干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一口气没顺上来,剧烈的开始咳嗽。

安瑞想起刚刚叶臻那个阴阳怪气的调调,结合眼前场景,不由得眉头微蹙,“你也快十八了,能不能有点成年人的自觉?”一边抱怨着,给她擦拭嘴角的动作却是半分没停,轻柔仔细,像是对待一只刚刚被迫洗过澡的猫咪。

“咳咳,叔叔……”因为呼吸不顺畅的缘故,她眼圈呛的红红的,磕磕巴巴的出声也分外费劲,他叹了口气,递过杯水,“先别说话。”

锦年乖乖闭嘴喝水,倒是一边的纫玉有点不服气,小声嘟哝了句,“明明是自己走路没声音嘛,还怪锦年姐……”

安瑞弹了弹沾满饼干碎屑的帕子,看都没看她,“你妈刚刚跟我说,还有三周期末考,想好了找谁给你的成绩单签字了么?”

纫玉保持双眼嘴巴三个“o”的表情差不多整整一分钟,然后分外亲切的灿烂一笑,踮起脚尖朝他凑近了曲奇盒子,“叔叔吃块饼干呗!”

锦年一口水喷出来。

他摸了摸温湿一片的半边脸,又摘下水汽氤氲的眼镜,开始有点不淡定了。

锦年吓坏了,果断的搬出那句她一天差不多能讲七八遍的话,“叔叔,对不起……”

指尖轻轻拂过额角,转身,他淡淡吩咐,“跟上。”

这是要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节奏啊,锦年哭丧着脸,缓慢的挪腾着脚步。

“磨蹭什么?”他回头,“跟上,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从纫玉的房间到小唯的屋子不过半个过道的距离,可锦年感觉就像被遛着游了趟街一样漫长,待终于熬到了目的地,还没来及喘口气,只听见身后门把手咔嚓一声,心头又是一沉。

拼命的低垂着脑袋,好像看不见他,就能真的把自己藏起来似的。只听见一阵轻微响动,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他应当是在自己不远处落座。

之后再无动静。

二人这般沉默,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锦年挨不住怯怯开了口,“叔叔,你们都谈好了?”

他“嗯”了声。

“那我们……”硬着头皮,她声线颤颤的,“回家去?”

“不急。”他答,顿了下,又道,“过来。”

联想起这么多年总结的“血”的教训,锦年下意识的护住臀部,一个劲儿的用脚尖地磨蹭着地毯,时不时抬头偷瞄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叔叔,你还生气吗?”

“我早不就被你给气死多少回了?”他轻哼一声,闭目,言辞嗟叹,皆是恨铁不成钢的忍耐,“现在哪还有命和你生气?”

锦年依旧保持她一贯良好的断章取义或者说装聋作哑的习惯,只听见最后一句,所以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跑上前替他抚抚胸口,很认真的说道,“不生气了就好,不然会老的快,叔叔你年纪本来就不小了更要注意呢。”不然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别人会觉得我们不般配。

安瑞自然是没有听见她在心里默默补上的那句,所以此刻他看着言辞举止分外诚恳的锦年,非常有种冲动,想要时光倒流奔回昨天晚上掐死那个决定收留她的自己。

当然如果他听见了似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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